祝余說讓師妹吃點醋,可能會正視自己對他的感情,但看如今的情形,小師弟支的招絲毫沒起作用。
扶欽努力讓自己接受事實,師妹好像就是不太在意他。
正當扶欽情緒低落時,一女修突然湊近他:“道友,你肩上落了花瓣?!?
扶欽后退一大步,拉開和她的距離,卻見女修伸手要撫上扶欽的肩膀,扶欽皺起眉頭,手中法術蓄力,準備打落她的手。
突然之間,一只手比扶欽的法術更快,一把握住了那女修伸向扶欽的手腕,是師妹。
崔淮攔在扶欽面前,阻止道:“我幫我師兄就可以了,不勞煩道友了。”
崔淮轉頭輕撫過扶欽的肩膀,那點花瓣飄飄而落,扶欽手中正蓄力著的法術散去,方才還靈活躲閃的他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動不動地任由師妹處置。
崔淮掃落花瓣后,沒有絲毫要和扶欽商量的意思,就徑直拉上扶欽的手:“我和我師兄接下來還有些事,與諸位道友告辭了?!?
然后他們就不顧后面女修的想法,手牽手地離去了,
崔淮想明白了,她崔淮就是這么霸道,即使她還沒答應和扶欽在一起,但她就是要管著他!
哪怕扶欽抗議也沒有用,他又打不過她,那就得聽她的。
被師妹拽走,扶欽根本壓不住嘴角,悄悄回握住師妹的手。
沒關系,師妹終歸是在意他的。
哪怕……哪怕只是備胎,他也認了。
第二日正午,順著天魔的指路,崔淮他們來到了一處茂密的叢林,越往里走,崔淮越是警惕。
要是在什么平日里人來人往的場景,天魔知道那陳今越怎么死的還有些道理,這種人跡罕至之地,他又并非當事人,怎么能如此精準地找到地點?
“好了,到地方了?!碧炷г谀菈K劣質玉佩中提醒道。
崔淮一行人環顧四周,距離陳今越死去之時,足足過去二百三十多年了。崔淮先用靈力掃了一遍,沒找到什么,擔心漏了,又把地都刨了一邊。
得益于崔淮幫祝余從前犁的那些藥田,崔淮可謂是刨得又快又好。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一無所獲,連陳今越的尸骨都沒找到。
姜暄面露失落道:“雖然找到了地方,但此處物是人非,看來是沒辦法找出我老鄉隕落的原因了?!?
天魔卻對崔淮說:“你把你左前方那棵樹砍倒,檢查一下樹干里有沒有什么東西,若是沒有的話,再把右前方那棵樹砍了,找一找。”
崔淮沒有砍第二棵,在第一顆樹干中就挖出一塊石頭,是留影石。
祝余蹲下身來,檢查一番倒下的樹干,道:“這是絕靈木,能掩蓋一切靈力波動,難怪方才你們用靈力掃過,但沒發現任何異常?!?
崔淮拿到留影石,沒有立刻打開,而是把它遞給了姜暄。
姜暄顫抖著手遲遲沒有動作,趙知許于心不忍道:“要不師兄我來打開吧?!?
姜暄搖了搖頭,咬著牙說:“我可以?!?
留影石打開,跨越兩百年的虛影投射在眾人眼前。
畫面一開始是很混亂的,持有留影石的青年在四處奔逃,各種法術、劍招、符箓都在往他身上砸,等留影石的視角固定住,已經是在這片樹林里了。
青年修為雖然只是個金丹巔峰,但修為扎實,招式凌厲,是個能同境界以一當十的高手,但如果他對面是二十個元嬰期修士呢?
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隨著最后那一劍刺穿他的金丹,他還在不屈地問:“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你們為什么要殺我?”
他死也沒得到一個答案。
死得不明不白。
那伙人熟練地處置完現場,讓青年尸骨無存,為首的男子嘆了一聲:“這是你的命。”
留影石中的影像播放完畢,姜暄眼睛都紅了,他咒罵道:“這是什么狗屁命!憑什么我們要信命!”
崔淮一看到留影石影像中青年的臉,就已然明白了,她用手敲敲玉佩:“陳道友,你還不打算出來嗎?”
姜暄迷茫地看向崔淮,一瞬間沒明白師妹什么意思。只見師妹手中的玉佩悠悠蕩蕩地飄出一道虛影。
而這道虛影和留影石中青年長得一模一樣!
周身縈繞著一圈魔氣,身著道袍的青年男子頷首道:“有勞崔道友這些日子帶上我了,我的確就是陳今越,我在黑市陰差陽錯發現姜暄和我是一類人,于是誘導暗示讓他買下玉佩?!?
姜暄剛從震驚中緩過來,轉變為不解:“你光靠看,就能知道我也是來自地球?”
陳今越笑了:“是靠聽,你在黑市里說你師妹是學人精,克隆羊多莉只能活六年那里。”
感受到師妹凝視的分量,姜暄縮了縮脖子,沒敢看師妹的臉色,他是仗著沒人能聽懂才膽大包天,當面蛐蛐師妹的。
早一刻,他就捂住嘴不問了,誰知道還能有公開處刑的環節??!
不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