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姜暄來說,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長嘆一聲:“孫道友,你被愛過嗎?”
孫崢言
姜暄也不需要孫崢言的回答,他自顧自凄凄艾艾說道:“這不過是一個不被愛的人,骨子里的倔強罷了。”
孫崢言:“……”
姜道友不愿意說就算了,這是在編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等孫崢言攙著姜暄過來,祝余伸手準備接力,由他接著攙扶姜暄,不料姜暄“哼”了一聲,躲了過去。
“我不要你扶。”
扶欽不知道這位大師兄又是在鬧哪一出,想著要是他和祝余都不扶,難不成還讓師妹扶?
想到這點,扶欽也主動伸手,姜暄又“哼”、“哼”兩聲,別過頭去:“也不要你扶!”
孫崢言:“……”
他和姜道友也不過是同行過一段路,外加打過一架還打輸了的關系,姜道友怎么還賴著不走了!
果然師父說得對,人不能爛好心,這不就被賴上了!
出于趕緊脫身的目的,孫崢言選擇違背傷患的意愿,把姜暄往最先伸手的祝余那里一塞,功成身退了。
姜暄卻還在鬧變扭,嘴上叫嚷著:“你別扶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祝余面無表情地把雙臂展開,一點力都沒出的情況下,只見姜暄還牢牢扒在他身上:“大師兄,但凡你別抱我這么緊,剛剛說的話還有點可信度。”
姜暄嘴硬道:“明明我是在小師弟你真情實意的強烈要求下,才勉為其難地給你一個改過自新,攙扶我的機會。”
祝余:“那你松手,我現在心也沒那么誠了。”
姜暄:“分明是你抱我太緊,再說你賺的醫藥費打算分我幾成?起碼三成吧,你是出了技術,但我可是耗材啊。”
……
見姜暄還有精力和祝余討價還價,崔淮放下心來,開始處理后續事宜。
逍遙派和萬法宗雖然約定此戰后互不針對,但兩隊已經沒有合作的可能,只剩暗地里的競爭。
他們不可能再同行了,一起賺分的話,謝長風他們這個老二就成定局了。
簡單同崔淮他們道過別,謝長風便帶著隊友離開了,即使在眾目睽睽之下輸了一場,但謝長風他們離開時沒有人敢攔,萬法宗少宗主帶著兩個筑基九層,兩個筑基八層,威懾力還是十足的。
可幾個隊伍的修士卻圍上了逍遙派,原因無他,五人中修為最高的姜暄亟待療傷,還帶著祝余這個毫無修為的凡人。
雖然宴池仙君之女名聲在外,但也不過是個筑基三層的修士,縱使能打過一個筑基九層,那兩個三個呢?
遲早也要敗下陣來。
萬法宗少宗主輸就輸在年少氣盛,太要臉被逍遙派的人鉆了空子,定下個君子協定,若是真上,定是逍遙派落敗。
縱使周圍的四五隊修士都這么想,但遲遲沒有第一個人上,對于當出頭鳥有些犯怵。
最終玄天門的帶隊修士一咬牙,富貴險中難求,站了出來:“玄天門周明堂請逍遙派姜暄姜道友一戰。”
趙知許打量這位玄天門周明堂,姜暄才站穩呢,他一個筑基九層就跳出來挑戰,屬實為了贏,毫不顧臉面了。
玄天門在千年前與無涯宗并駕齊驅,但無涯宗出了晉衍劍尊和靈曄劍尊,扶搖直上,而玄天門就有些青黃不接,越發不景氣。
看起來是鉚著一股勁,想踩著逍遙派,打一場翻身仗呢。
崔淮讓姜暄安心療傷,不用管別的,說完她走到那位周明堂的面前:“萬法宗謝道友方才想挑戰我師兄,出于之前合作的情誼,我沒有出手,只是讓我師兄和萬法宗孫道友公平打了一場。我之前是讓了一步,但不意味著誰都能蹬鼻子上臉,踩我們逍遙派一腳。”
崔淮拔劍,擋在逍遙派眾人面前:“今日我把話放在這里,諸位要是有誰想挑釁逍遙派,先得過了我崔淮這一關。”
周明堂自覺失了面子,反駁道:“我不過是按規定比試,崔道友何須咄咄逼人。況且你崔淮再厲害,也不能打贏我們玄天門五個人吧,我勸崔道友還是不要過于狂妄,有個好爹可不足以在修仙界橫著走!”
秘境外,“好爹”宴池看得是有些汗流浹背了,他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對劍尊如此口出狂言。
劍尊渡劫,修為受限的情況下,只是略微借一點他的勢,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他宴池能有如今的成就,不還是靠劍尊罩著嗎
歸根結底,劍尊完全是在靠自己呀!
這個什么周明堂,你說他惹劍尊干什么?希望劍尊懲治完他后,不要遷怒于他宴池。
等劍尊出了秘境,宴池可要好好解釋一番,讓劍尊知道他絕無僭越之心,他宴池永遠追隨劍尊!
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靠爹,這對崔淮倒是新奇的體驗,不至于動怒,只覺得好笑。
她甚至有閑心挽了個劍花,從前她出劍干凈利落,從不做無用之事,這招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