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逸結合!我們前陣子集體升階了,都沒有慶祝。常言道,經常慶功,才能成功,今日正是個好機會慶祝一番!”姜暄提議道,當然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赴約理由是免費的飯怎么能不吃?
五人少數服從多數,最終一致決定去吃飯。反對意見集中在崔淮一人,她不想吃難吃的菜。除她以外,其余人都想從她的魔鬼訓練中喘息片刻。
崔淮氣鼓鼓,她從前都是一言堂,如今地位下降到,居然變成被迫服從大多數的少數人群了!
臨出發前,崔淮望著扒著自己小腿嗷嗷叫的小狐貍,耐心勸道:“那尋味齋的掌柜是個化神期修士,你撞到他面前,很容易被識破的。”
不知不覺間,小白狐膽子是不是也變大了?從前在青云峰,它可不敢這么和自己撒潑打滾。當久了逍遙派的崔淮,靈曄劍尊的威嚴可謂是一去不復返了。
見小白狐委屈巴巴地松開爪子,還不高興的樣子,崔淮摸摸它的下巴,哄道:“我會一直惦記著你的,等我回來,把掌柜的菜打包帶給你吃?!?
小白狐翹起蓬松的大尾巴,高興地繞著崔淮的腳跑了兩圈。崔淮不免偷偷幸災樂禍起來,等小白狐吃到掌柜做的菜,有它哭的時候!
一行人再次來到尋味齋的大門前,驚訝于幾個月前破敗的店如今稱得上是煥然一新。
煥發生機的不止食鋪,還有掌柜的,或者說凌虛仙君。
一見到凌虛仙君,崔淮就慶幸沒冒險帶小白狐來了。凌虛定然已經突破化神,進入洞虛期了。
上次見面他身上那股子滄桑與死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平和穩健的生氣。
姜暄等人眼力不夠??床怀鲞@是晉升的表現,打完招呼后,姜暄滿臉笑意地祝賀掌柜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掌柜的氣色好,想必是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掌柜苦笑著搖頭:“此時我回來仍是孤身一人,不過是釋懷了?!?
凌虛仙君最初托舊友打聽隱仙谷,遍尋不得。想到祝小友說過,病人能找到隱仙谷,于是他轉變策略,哪里病人多往哪里跑,最終在一個生了疫病的村子里找到了隱仙谷的醫修。
原來在修仙界,只要真心想尋一處地方,想尋一個人,找到并不難,難的是真心。
通過隱仙谷弟子,凌虛仙君得以求見邵迦音,她因為醫術高超,如今已經當上隱仙谷的谷主了。
去見邵迦音之前,從不在乎衣著的凌虛換了好幾套衣服,怎么也不滿意,最后選了一套藍色道袍,和他初見邵迦音時穿的顏色款式類似。
隔了五百多年再見邵迦音,她比從前沉穩些,但還是很愛笑,對于他的前來,她很是驚訝:“弟子說有故人來尋我,我想過可能是許多人,但獨獨沒料到是你?!?
不等凌虛說明來意,邵迦音先道起歉來:“凌虛,我欠你一聲抱歉?!?
“我當年在尋味齋等了幾年,離開后卻還是不死心,又去玉乾宗找過你,你的同門都說你去游歷了。我想著就算了吧,你為了躲我,都已經不回宗門了。是我當年把情愛看得太重,是我太過強求,給你帶來困擾了?!?
是啊,凌虛的愛太沉默,哪怕他下定決心去尋味齋等她,也只有凌虛一人知道,所有人都當他還是為了躲她,外出游歷去了,也包括邵迦音。
就連他最近找舊友打聽邵迦音,舊友都只覺得疑惑:“我記得你不是很煩她嗎?一見她就躲著,怎么想著尋她來了?”
正當凌虛要向邵迦音解釋,他并不覺得她是麻煩,是困擾。一位身著青袍,面容清俊的男修從側廳而來:“聽說你在會舊友,我也見一見,不至于失禮。”
邵迦音的笑容更真切了,她向凌虛介紹:“這是我師兄云鳴,也是我的道侶?!?
邵迦音是如何向云鳴介紹他的,凌虛已經聽不清,他只覺心神失守,識海嗡鳴一片。
他以為在尋味齋的等待是踐守諾言,可邵迦音早已不需要他的等待了。
他的等待何嘗不是一種懦弱?他還在等著迦音來找他,等著她邁開第一步。
可迦音已經不想回頭了,她找到了那個愿意走向她的人。
把他從極致的低落中喚回的是云鳴的一句:“原來你就是凌虛,久仰大名?!?
凌虛就這么渾渾噩噩地受邀和邵迦音以及云鳴吃了一頓飯,還是云鳴親手做的,這飯做得果真比他好吃多了。
云鳴在席間問他:“不知凌虛仙君來隱仙谷有何要事?你與迦音是舊相識,能幫上忙的,我們盡力而為?!?
他沒有要事,他只是來找邵迦音的。
但這種尋找對如今的邵迦音來說,也是一種困擾。不合時宜,不該再提。
凌虛只道:“我認識一位小友,他身無靈根,卻醫術極佳,通識醫修的理論和藥方,但因為沒有靈力,一身本事難以施展,我想隱仙谷是醫修大成之地,不知有沒有什么辦法?”
邵迦音是個醫癡,她驚喜道:“我早年有整理過一些醫修靈力不濟時,借用靈石和法器為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