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只用背單詞,昨夜還要畫秘籍,崔淮真是越來越能熬了。
當年崔淮一月筑基,要是現在這股勤奮勁兒,半月筑基也不是不可能啊。
因為時間緊迫,青彥真人沒再照著書念些似是而非、玄而又玄的道書。
他算是早看出來了,他這幾個弟子,都是榆木腦袋,天天在他們耳邊念經,是不可能開悟的,倒是能好好睡上一覺。
沒有入道的崔淮被安排背《引氣法訣》,祝余則被分了一本大部頭的《藥典》。
畢竟崔淮的七彩靈根還是有那么些微可能引氣入體,祝余這種全無可能的,不如先多認識通曉修仙界靈植。
至于其他三位已經入道的弟子,青彥真人讓他們自行提問修煉中的困惑,順便練幾招給他看看。
姜暄的劍初見劍氣,但少了幾分無畏。他的劍不見血,耍帥是首要目的。該找個機會把他丟在哪個惡人之地,歷練歷練。
知許的劍看出來下了苦功夫,但受限于水靈根,靈力溫吞,殺傷力不足。她的法術也是如此,有形而無鋒。只能再去找找有沒有適合水靈根的秘籍了。
扶欽主修術法,挑不出錯,劍術也使得漂亮,穩當得讓人放心,只是他的修為什么升得這么慢,按他的資質不應該呀?
難不成真是因為他心境太差,郁結于心?
青彥真人打量一番扶欽的神色,這個弟子永遠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氣定神閑的樣子,看著實在不像有心結的人。
能讓這個三弟子扶欽有情緒波動的,也就是崔淮了。還是要多讓他們二人相處,否則年紀輕輕的,又不是修成仙了,成天無欲無求的,都沒什么人氣了。
看著這一群弟子,青彥真人愁啊。
再想想自己要進階成元嬰中期,更愁了。
一下早課,崔淮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她熬到天亮,趕工出來的《劍法手札》。
因為畫的和正常秘籍出入頗大,崔淮沒好意思給它安上“靈曄劍尊手札”的名頭,這不是自己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她只吹噓道:“從前我家里長輩與無涯宗有些交情,獲得了這本《劍法手札》,手札出自無涯宗掌門宴池仙君之手,因為其中內容精妙絕倫,被視為族內至寶,代代相傳。凡傳到我手上,本不該拿出來,但如今情況緊急,我想應該拿出來,幫助大家精進實力才是。”
宴池,雖然說是你畫的,賴在你頭上不地道,但死道友不死貧道不是嗎?
姜暄還沒打開書,就連連夸贊:“難怪四師妹你劍術如此了得,原來是得宴池仙君的真傳啊。”
等他打開書,就傻眼了:“啊,好抽象啊。我看過的劍法秘籍也不在少數,還沒見過這樣的呢。”
師姐翻了個白眼:“定是你見識短淺……”
話沒說完,看到手札上的內容,話鋒緊急一轉道:“宴池仙君的手札確實很獨特。”
扶欽瞇著眼看了兩眼,又拿在手上翻了翻,問:“師妹,這手札是宴池仙君的?”
怎么?還懷疑起她了?這還是靈曄劍尊的手札呢!小土包子,不識貨。
崔淮胸有成竹:“當然是。”
扶欽又接著問:“這手札是師妹族內至寶?代代相傳?”
崔淮:“自然是,絕無虛言”
扶欽微挑眉毛,神色訝異地說:“我剛剛用手拂過,發現這手札上筆墨剛干,瞧著像是這兩日才完成的。師妹你說族內代代相傳,不會你就是家族第一代吧?“”
糟了,凡人之軀,熬夜熬得暈頭轉向,忘記把手札做舊了!
帥很重要
在五雙眼睛齊齊注視下,崔淮動用急智立馬解釋:“家中有祖訓,這手札不可交于外人來看,于是我不眠不休地抄錄好幾日,這才展現于人前。不過手札確實是宴池仙君的劍招心得,你們照著練練,一試便知。”
扶欽將信將疑地照著手札第一頁的線條比劃幾下。
第一招是藏鋒。
扶欽過去用劍,人劍合一時,劍是軀體的延展,揮灑自如。
這手札卻說:【藏鋒,人為劍鋒,蘊氣于劍勢。】
再通過那些奇奇怪怪的線條小人,配上崔淮的講解,才明白意思是用靈力替劍造勢。
劍為主,人為輔。
【通曉此招,執劍之人便為寶劍的利刃。】
扶欽悟性極佳,當即試了試,有種前所未有的感受。從前是他帶著劍去戰斗,而現在是劍帶上了他。
他感嘆:“此招新奇。”
“不過有局限,藏鋒能幫助人越級挑戰,但對戰太強的,會受傷,而且勝率不大。”崔淮不忘提醒。
姜暄在一旁好奇地問:“越級挑戰已經很厲害了,難道還有什么招式能橫跳好幾級,以弱勝強?”
自然是有,此招為燃魂增益巨大,不過需要折點壽。
崔淮曾為贏下一場,燃燒了百年壽命,那可真是疼到骨縫里去。
但確實很威風,很帥。當初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