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大驚失色,另一側年紀稍長些的男人雖并未開口,但眼里也流露著贊同。
那位少男總算找到了同盟訴說心事,似乎苦蓋文已久,向他大倒苦水:“我這是把你當成兄弟才和你說的,你以后也要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了,切記不要上蓋文的當!”
“別看他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就以為他沒什么腦子,沒什么心機,他籠絡伯爵的本事可不小!”
男子的聲音透著咬牙切齒,想將人撕碎的意味。
“除了一副新鮮的肉體他還有什么?大字不識幾個,胸大無腦!也就仗著是伯爵親自將他帶回來的,之前沒有過主人,才會如此囂張。”
想到這里那位少男反而顧影自憐起來,撲簌簌地掉眼淚,為自己蒙冤。
“為什么伯爵大人不肯看看我?雖然我的血液被其他血族吸過,可大人明明說過她不介意的啊,為什么一次都沒有選過我”
他的聲音哽咽,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委屈,讓聽者落淚,問者傷心,另一側的男子輕輕安慰著哭泣的男人,兩個人哭作一團。
萊爾大受震撼,許是他許久都未曾出教堂,不了解外界的風氣,怎地不被血族吸血反而忿忿不平起來?
他像是誤入了某種奇怪的教會,這兩人哭得他頭痛,不欲留在這里徒增煩惱,循著樓梯向上走去。
柔軟的鵝絨床,低亮度的水晶吊燈。
林青云靠在床頭,嗅聞空氣中淺淡的香氣。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來,她的食物精心地清洗著自己,洗去表面微不可見的塵埃。
募然,浴室的大門拉開。
裹著浴巾的少男從浴室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還掛著水珠,熱騰騰的,水珠順著蜜色的腰腹下落,浴巾洇上濕意,溫熱的氣流拂過蓋文的發,為他拭去多余的水珠。
伯爵大人今日的心情好像很好。
蓋文奔跑幾步,像一只熱情的小狗,撲向林青云。
火熱的軀體,泛著水意的肌膚,眼神純真懵懂,高挺的鼻埋在她的肩頸,像一只試圖引起主人注意力精力旺盛的大型犬,熔金的發絲絲縷縷蹭過林青云的頸,泛上密密的癢意。
林青云的手陷入他柔軟的發絲,捋了下長度,蓋文最開始來的時候頭發才到耳側,如今已沒到后頸了。
這個姿勢不太方便進食。
一陣天旋地轉,蓋文被壓在了床榻上。
林青云低下頭,湊上前,嗅聞他的脖頸,曲線流暢的頸,青筋微微鼓起,像漂亮的網狀紋身,刻在男人似綢緞般柔軟的肌膚上。
她的手指拭過蓋文頸側的水珠,隨意地抹到那兩塊飽滿的蜜色胸肌上。
男人仰起頸,如同被獻祭給魔女的祭品,自愿奉上身與心。
林青云再也忍耐不住,她俯下身,雪白鋒利的牙齒抵住男人柔軟的皮膚,輕輕刺破他頸側的大動脈,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大股大股地流進口腔,過燙的血液沖刷著口腔內壁。(均為吸血內容)
蓋文無力地癱軟下去,熱意夾雜著某種奇特的燥意從頸間被咬住的位置蔓延,擴散至全身。
血族在吸血時所分泌的催/情素在他的體內翻卷起一陣陣的浪潮,他的手籠住坐在身上的血族,渾身的熱氣想要得到釋放的出口,可他知道林青云還沒吃飽,只好通過過多的肌膚相貼從血族身上汲取涼意。
口腔內的血液噴涌得過快,胸腔內泛上暖意。
整個人像是泡在暖融融的熱水里,緩解了林青云的胃部許久未得到食物,因饑餓而產生的燒灼感。
林青云垂下眸,對上蓋文那雙略微渙散的淡褐色眼瞳,這雙漂亮的眼瞳如同一顆小小的星球,邊緣是濃重的黑。因為熱意,眼尾擦上薄紅,再往下,是不停滾動的喉結,瀕死感使得男人大張著口,似乎這樣就能吸入更多空氣。
蜜色纖長的頸部,由于人類的自我求生機制,向后仰著,可尖利的牙齒牢牢刺入他的頸,他的掙扎顯得格外微弱。
夾雜著紅意的肌膚,涌出甜絲絲的血液,林青云胃部的燒灼感減弱,取而代之的是吃飽時熱烘烘的感覺。
血液奔涌著,過多的從林青云的嘴邊溢出,滴答滴答地落在蓋文的身軀上,順著優越的鎖骨凹陷下滑,落在純白的床單上,開著小朵小朵的血花。
林青云收回牙齒,舌面舔舐在蓋文的頸側殘留著的兩個圓洞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新肉生長時帶來滅頂的癢意,蓋文一直哆嗦著顫/抖。
下一秒,女血族冰涼的手指就撫上了那塊較周圍顏色都更加粉/嫩的新肉,許是在苦寒之地受了苦,虎口處帶著薄繭,刮蹭著新生的皮膚,惡劣地摩挲。
蓋文的雙眼被霧氣蒙住,水汽聚攏,他仰著頭,想請求血族摸摸其他的地方。
他剛張開口,一條柔韌溫暖的長條就鉆了進來,泛著甜腥的血氣。
蓋文的下巴被迫抬起,他張著口,承受著血族的親吻,說是親吻,其實更像是撕咬。
舌尖被尖利的牙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