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黏膩的水聲,緊緊相依的身軀,從相接的唇間泄出的幾句嗚咽,都令陰影處的柳正煜幾欲發(fā)狂。
他自虐地盯向林青云紅唇上的水光,身體卻該死地泛起熱意。
二人很快轉(zhuǎn)移陣地,牽著手前往客房,目的不言而喻。
柳正煜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宴會的酒水帶了些許的輕微催情效果,林青云被唐風拉著引去客房。
她后知后覺地想起上次唐風的狐尾,最后一天的時間,她打算花一點在唐風身上,補償她上次的不辭而別。
昏暗的房間,林青云坐在床邊等待著,唐風聲稱要給她一個驚喜,就匆匆離去。
她倚在床頭,酒意上頭,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是被體內(nèi)翻涌的熱潮喚醒。
柔韌寬厚的舌,毛茸茸的黑發(fā),青澀的技巧,將她卷入無邊的愛欲中。
昏昏沉沉的,她揪緊男人的發(fā)絲,指示他輕一些,窗外的光照不進來,林青云在這個世界還患有夜盲癥,只聽得一句含含糊糊的“唔”聲。
今夜的唐風格外熱情和大膽,黏糊糊地親著林青云的頸,困意襲來,她陷入夢鄉(xiāng)中。
次日,晨光灑進房間,林青云是被兩道壓低音量的聲音吵醒的。
她摸向身側(cè)的人的手,試圖叫唐風起床通知制造噪音的人小點聲。
溫熱的手心帶著汗意,抓住男人手掌的一瞬間,房間內(nèi)吵鬧的聲音消退,只余下詭異的寧靜。
林青云睜開眼,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
秀麗的臉龐,上挑的眼尾,那雙看著很好親的唇/瓣上印著牙印,再往下,赤/果著的瑩白肩頸
再轉(zhuǎn)向床頭,站著另一位黑發(fā)黑眸的男人,那是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唐風。
唐風的神色委屈,面帶憤恨:“姐姐,這個賤男人昨日趁我不在,偷偷頂替我,爬上你的床!”
林青云:“”
床上的男人絲毫不避諱,掀起被子,徑直撿起地毯上掉落的衣物,落在唐風眼里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揪著男人的頭發(fā),劇烈的憤恨讓他看起來面目猙獰。
而被他抓緊頭發(fā)的男人只肯默默垂淚,剔透晶瑩的淚珠摔碎在那如雪色的皮肉上,聯(lián)想到昨日二人曾經(jīng)親密相擁,林青云面露不忍。
“唐風,你松開他。”
林青云制止的話語反而起了反效果,唐風驚愕地抬頭,變成磕巴:“姐姐,你你竟然為了這個男人兇我?”
唐風激烈的控訴響徹在房間,聲音哽咽:“你竟然為了這個賤男人兇我?不就是睡了一次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有我好摸嗎?技術(shù)比我強嗎?怎么才區(qū)區(qū)一晚你就”
“夠了!”
林青云頭痛欲裂,打斷唐風帶著醋意的發(fā)言。
她本來剩下的時間就不多,還要琢磨怎么登出世界,唐風還在這里搞有的沒的,言語粗俗,反倒讓她后悔昨日的一時興起。
林青云匆匆套上衣服,離開房間,不管身后男人的挽留。
這倆人愛怎么吵就怎么吵吧,就算打起來也和她沒關(guān)系。
光腦中想起嘟嘟的消息提示音,林青云一目十行地掃過,發(fā)現(xiàn)是司燈云和許月清發(fā)來的,兩人足足發(fā)了上百條,不過看樣子是后來找宴會的主人問了她的蹤跡。
司燈云最后的一條消息:【你可真行。】
許月清的消息更為直白:【青青,你?算了,等你早晨起來,來301找我,我們一起去吃早飯。】
一想到兩個人昨天找不到她,而四處詢問,最終得知她和其他人一起開了房
不敢想象當時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這種場景也太社死了吧?
林青云決定先去找許月清,畢竟他的留言更為溫和,不像生氣的樣子。
她循著地上的指示標走到了301門口,內(nèi)心忐忑地叩上門板。
像是一早就在等一樣,門倏地打開,泛著濃郁青橘味的金發(fā)oga撲了過來,將她整個人圈在臂彎里。
“青青,昨天我好害怕,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不辭而別。”
林青云推拒的手一頓,環(huán)住了男人的后背。
情緒激動的oga背脊顫/抖,林青云一點點地安撫著許月清,平復他的心情。
敏銳的金發(fā)oga似乎嗅到離別的味道,緊緊拉住林青云的手不肯松開,林青云只好牽著他下樓。
昨日高朋滿座的宴會廳中只坐著寥寥幾人,偏偏個個她都認識。
眼尾泛紅的唐風、衣衫不整的柳正煜、還有冷著臉的司燈云,不斷擦汗的宴會主人,四人坐在長桌旁,聽見樓梯傳來的腳步聲齊齊抬頭。
四道火熱的眼神望過來,林青云下意識地挺起背,腳步漸緩。
左手傳來源源不斷的暖意,拉著她向下走,支撐著她鼓起勇氣。
兩人安靜地落座,坐如針氈的宴會主人立馬張羅著上菜,隨后找了個借口遁了。
偌大的宴會廳只剩下關(guān)系錯綜復雜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