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云蹙著眉頭,牙齒用力,男人的手指這才從口中退出,她這一下用力到咬破了皮糙肉厚的alpha指尖,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地順著指側落下,空氣中翻涌著濃烈的冰霜玫瑰味。
“我是為了給患者治病。”
男人不知道信沒信,盯著手指看了兩秒,在當事人面前,將那根沾染過林青云口水如今正在冒血珠的手指,放進了自己口中。
林青云的大腦一片宕機,她看見司燈云近乎珍惜地舔過那片水色,隨后抬起眼眸,拉住她的手探到臉側,男人的肌膚熾熱,引著她柔軟的手心撫過干裂的唇。
他略微附身,長發劃過林青云的鎖骨,癢意蔓延,攜著香甜冷冽的花香味沖散身上殘留著的酸澀青橘味。
司燈云壓抑著體內的熱潮和喘息,神色認真:“我也是你的病人,你可不可以也這么對待我?”
寬大的手掌拉著林青云的手一寸寸撫過唇,他說話時口中的熱氣呼出,“親親我。”
他環住林青云的肩,將自己的頭埋在女人的肩側,緊緊相貼,“抱抱我。”
淺淡的香氣從林青云的身上涌出,司燈云高挺的鼻在林青云頸側蹭來蹭去,像一只通過嗅覺和皮毛互蹭來與伴侶溝通的狼。
林青云的手就要將他推開,直到鎖骨上滾上了溫熱,男人斷了線的淚珠滴落,面部線條硬朗的alpha將臉埋在她的肩頸默默流淚。
她的手猶豫片刻,最終放在了司燈云的腦后,順著他的長發下滑,像揉一只大型貓科動物,指腹在柔軟的皮毛中穿梭,然后撩開亮澤的發絲,揉/捏到男人的后頸,像摸貓時順帶著捏捏小貓的腮,手法漫不經心。
可司燈云整個人都要被后頸的手折磨得發狂,他知曉了林青云未說出口的縱容,灼熱的唇壓下,親吻住那抹柔軟。
樹影婆娑,細碎的日光照在火紅的楓葉上,絢爛瑰麗。
許月清沉著眸子跟隨著管家的步伐邁進莊園,越靠近那座別墅,他就
越恐慌,仿佛心臟被重物壓住,沉甸甸的。大概是秋日別墅的外墻攀上了數不盡的藤蔓,從外表看上去陰森森的。
他幾欲不能喘息,更加堅定內心退婚的念頭。
許月清從他母親那里得到了alpha的住址,打算提前和alpha說清楚,兩個人絕無可能,畢竟他聽說這位alpha身居高位,見過的oga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可能看上出言不遜的他?
到時候由這位alpha主動提出悔婚,自己就可以和青青在一起了。
他壓下臉上的笑意,加快了腳步。
管家是個年邁的銀發老者,將他引到屋內倒了杯花茶后就消失不見,徒留許月清一人坐在沙發上等著alpha的到來。
這個alpha很是不準時,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許月清的耐心一點點消失殆盡,就在他以為自己是被放了鴿子提腿欲走之時,樓梯處傳來動靜。
寬肩窄腰的alpha穿著寬松的白色睡袍慢慢地踱步過來,坐到了許月清對面。
alpha領口微敞,結實鼓囊的胸膛上星星點點綴著紅印,揚起的脖頸上也盡是牙印和吻痕,淡色的薄唇也被咬破,掛上了一小道口子。
整個人透著情事過后的神清氣爽,半分不在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面前遮掩。
許月清惡意地猜想,這位傳說中清高冷淡的司家繼承人也并未像想象中的那般潔身自好,看那紅印,像是昨晚剛點上去的,私生活大概很混亂吧。
高傲的alpha微抬下巴,詢問他的來意。
許月清揣惻著司燈云的想法,勾起唇角:“司先生,想必你已經得知我們二人的婚約了吧?”
男alpha漫不經心地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我相信司先生肯定已有心愛之人了吧?”
許月清指指司燈云一身的激烈痕跡,“我也有,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解除婚約,畢竟您肯定也想讓您的愛人成為名正言順的合法伴侶吧?”
司燈云摩挲著手指上的銀戒,這是他參加完比賽找人打造的,內圈刻著祥云紋,和一個小小的“l”,想到林青云他的目光逐漸回暖,就在他要回應之際,耳畔傳來了一道響聲。
“早飯好了嗎?”
清凌凌的聲音,落在許月清耳朵里,讓他如墜冰窖,原本勝券在握的笑容一收,迫切地轉頭去看聲音的來處。
穿著寬大襯衫的林青云,睡眼惺忪,被身側猛地竄出去的alpha擁住,在許月清面前冷淡的司燈云此刻熱情地像一條狗,就差吐著舌頭叫林青云主人。
許月清的情緒劇烈地波動,實在是沒壓抑住內心的妒火,絲絲縷縷的信息素溢出,綿柔甜膩的信息素味此刻變得極具攻擊性,張牙舞爪地向司燈云撲去。
樓梯旁的二人同時抬頭,司燈云散出一縷信息素,將那道信息素沖撞開。
信息素相接的一瞬間,司燈云眉頭緊皺,這個味道,與昨日林青云身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