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來時悄無聲息般,他向門口走去。
此時,門口的玄關處傳來智能門鎖開啟的咔噠聲。
進門的謝序章和公冶策相遇,兩人停在玄關口,四目相對。
公冶策伸出左手,朝他打招呼:“日安,謝大少。”
謝序章將公冶策伸來的手拍到一側(cè),眼神充滿敵意,如同一只被侵犯領地的家貓,渾身的毛發(fā)都豎立起來。他惡聲惡氣地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公冶策好脾氣地收回手:“保安給我開的門。”
謝序章拿出手機,撥打安保隊長的電話:“下次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不允許放不三不四的人進來!”
安保隊長唯唯諾諾地應是,就聽謝序章說給他加工資:“好的少爺,保證完成任務。”
不三不四的公冶策笑起來,他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神賜日最終選定的人員已出,是林小姐和謝少爺,我身為林小姐的未婚夫,同時又是此次的舉辦方,自然有責任向林小姐講解相關的注意事項。”
“別把誰都當成假想敵啊,謝少爺。”
他側(cè)頭向林青云展露笑意:“林小姐,很期待神賜日您的表現(xiàn)。”
說罷,公冶策轉(zhuǎn)頭,擦過謝序章的肩走到門口,似是想到什么般突然回頭:“當然,也很期待大舅哥您的表現(xiàn)。”
謝序章額頭青筋暴起,他回身要抓住公冶策的衣領,可他走得飛快,并及時的關上了門。
待他冷靜下來回頭就發(fā)現(xiàn)站在原地的林青云早已上樓。
謝序章?lián)Q好拖鞋,上前去追趕,緊趕慢趕,二樓專屬于少女的房間在他面前關上了門。
他想到了剛剛少女望向二人時冷淡的面孔,心下懊惱,何必為了逞一時之快暴露自己丑惡的另一面。
謝序章走到樓下,看見飯桌上的雙人碗筷更是生氣,公冶策竟然還在這里吃飯了?用的他和青青挑選的碗筷,穿的他的情侶拖鞋,連碗都不刷?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戾氣,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到水槽里。公冶策的那份塞到洗碗機,林青云的那份他擠好洗潔精用洗碗布仔細地清洗。
張媽用不慣洗碗機,連帶著林青云也不喜歡洗碗機洗出來的碗筷,可她又討厭洗碗時油膩膩的手感,張媽不在,這洗碗的工作就落到了謝序章身上。
曾經(jīng)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謝家大少琢磨出好用的洗碗技巧,這幕若讓其他人看到了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下巴。
洗完碗后,他又從冰箱翻出芒果、草莓、葡萄等水果細細沖洗,草莓去莖,荔枝去殼,橘子剝皮。
他精致地擺好盤,敲響了林青云的房門,拖鞋的“噠噠”聲響起,他安靜地在門口等待。
房門打開,一只瑩白的手掌伸出,朝他的水果盤點了點,然后又虛空點了點他,作出扇風的退下手勢。
謝序章按住門板,委屈巴巴地開口:“青青,你怎么了?”
少女的聲音幽幽響起:“這房子里的主人是你還是我?什么時候放誰進來還需要你做決定了?”
謝序章心下一緊,急急忙忙地反駁:“是你,當然是你,我只是擔心你的安保問題。”
“是不是你心里有數(shù),果盤給我。”謝序章伸手遞過果盤,就在那雙手收回關門之際,他驟然將胳膊橫在門中央,甩上的門板夾住他的胳膊,平滑的小臂瞬間發(fā)紫。
“你……?”林青云敞開房門,而吃痛的謝序章臉上騰出大大的笑臉。
她將謝序章拉了進來,讓他隨便坐,去找家里的醫(yī)療箱。
林青云按下噴霧,細密的藥液噴灑在少年的小臂,疼痛感降下些許,她湊近仔細觀察謝序章的傷勢,蹙起眉毛,極其認真地開口:“要不叫私人醫(yī)生吧?你這條胳膊好像要廢了。”
謝序章面色慘白,順著她的目光下移,沒有林青云說的那般嚴重,只是看著有些淤青,意識到自己被騙。
他拉住林青云的左手搖晃,低聲道歉:“對不起青青,我下次不會這樣了,我會先問過你的意見的。”
林青云蹲下身,和坐在床邊的謝序章保持視線持平:“我也錯了,第一
時間應該和你溝通,不應該意氣用事。”
她眨眨眼:“那我們就打平了,誰也不許生氣,也不可以像今天一樣做出危害身體健康的行為。”
反面例子謝序章垂頭“嗯”了一聲,就被躍起的少女撲到床上,她的唇親到他的臉側(cè),環(huán)住他的腰。
熾熱的烈陽透過白色的薄紗窗簾灑在二人身上,夏末的午后,林青云逐漸犯困,她倚在謝序章柔軟的懷抱里入睡,慢慢地謝序章也闔上了雙眼。
真假少爺(14)
三六:“恭喜宿主完成第五項爬床任務, 請再接再厲噢。”
林青云剛睡醒,就聽到三六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謝序章的手臂繞過她的腰, 緊緊環(huán)住她的背,而她正埋在少年的胸前,隨著對方的呼吸那片柔軟貼住她的臉。
他今天穿的是棕咖色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