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便漫不經心地移到了少女的鎖骨處,撥弄起她今天戴的瑩白的珍珠項鏈來,手下的觸感溫熱,少女的皮膚細膩又光滑。
謝序章本想嚇唬嚇唬林青云,如今手卻像是黏在了那處。
真假少爺(2)
林青云見謝序章對那條項鏈愛不釋手, 直接伸手解下,遞到了謝序章手上:“這算不算有誠意?”
謝序章捏著那串還帶著些許溫熱的項鏈, 大腦里難得有些空茫,他開始正眼打量起自己這個便宜繼妹來。
即便他如此挑剔,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他爸臨死前帶回來的小拖油瓶有一副好姿色。
臉只有巴掌大,眼睛又大又圓,兩人的距離近的離譜, 讓他可以看到少女山根處的一顆淺棕色的小痣,不過最出彩的還是那抹花瓣一般的唇,唇形漂亮,飽滿豐盈,看上去很好親的樣子。
謝序章不由想到前些天誤觸打開的小黃書, 里面的描寫放蕩大膽,他卻看得興致缺缺。
可此時他盯住少女的唇, 不由地將書中的詞往林青云身上套,她的唇會和書里描寫的一樣軟嗎?如果自己把她壓在這里親吻, 她會像書里一樣乖巧地吐出一截靡艷的舌讓自己含吻么?
謝序章不知道答案,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時,身上忽地升起一抹燥意。
他狼狽地移開眼,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遁走, 只留給林青云一個慌張的背影。
林青云摸不著頭腦, 她低頭看了眼手表,在三六的催促下快步走向相反的方向, 下節是神學課, 公冶老師最討厭遲到的學生。
她急匆匆地往前趕,在下樓梯時只聽背后傳來破風聲, 上輩子在戰場上磨練出的經驗使她下意識地回頭,伸手就要擒住拋來的東西,令她失策的是,手里的不是什么暗器,而是男人骨節突出的手腕。
更糟糕的是,由于她這一轉身,導致自己也失去平衡,隨著男人撲過來的力道往后倒去。
林青云護住自己的腦袋,兩人滾下樓梯。
亞蘭的樓梯用的是大理石材料,似也是沒想到有人會莫名其妙跌下樓梯,邊角未作任何防護。
此時男人也顧不上避嫌,將被他殃及的少女往懷里一撈,護住她的大半身體。
兩三秒后,兩人滾到一層,林青云趴在男人懷里,男人被她壓在身下,結實的手臂又環在她的腰間,而她的膝蓋尷尬地抵住身下人柔韌的大腿。
林青云連忙起身,而身下的男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她望過去,才發現男人光潔的額頭處正滲出鮮紅的血液。
男人睜開眼睛,虛弱地發出請求:“同學,請幫我叫人來,我需要去醫務室一趟。”
他這話剛落,沒有聽到任何回饋聲,他改口道:“同學你要
是著急就不用了,我沒關系的,等會安保人員看到監控就會趕來了。”
林青云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他膚白塞雪,眉毛、睫毛和長發也是見不到光的白,一雙湛藍的眼瞳宛如玻璃的斷截面,清澈干凈。
這抹藍與白讓林青云想到了陳青和謝鳴知,一時覺得那多出的一抹紅有些刺眼。
她走上前,彎下腰,胳膊從男人的腿彎處穿過,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向醫務室走去。
而身子騰空的公冶策察覺到了這個別扭的姿勢,女孩的懷抱溫暖又馨香,柔軟的胳膊與他的腿部相貼,因為有些吃力,呼出的熱氣灑到他敏感的頸側,于是那白色的雪上便染上了胭脂。
他小聲地開口說道:“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少女也沒勉強,放他下來,握住他的胳膊,將其環繞過脖后,帶動著往前走。
公冶策說了句謝謝,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少女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事。”
兩個人就這么一瘸一拐地走進了醫務室,而原本還在摸魚的校醫一看來人,連忙將病號接過,進行包扎處理。
待公冶策再想開口問那女孩名字時,就聽校醫開口提醒道:“她早就走了。”他的內心劃過一抹失落,就聽校醫又說:“不過她給你留了一張紙條。”
公冶策接過,手指撫摸上面因用力而劃出的凹痕,細細地確認手下的字體筆劃,雙木、青、云。
茂密的樹林、青色的綠葉、潔白的云朵,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透著綠意和生機勃勃,公冶策將紙條貼近臉側,心里炸開了煙花。
是林青云啊,公冶策喟嘆道,那個他從未謀面的未婚妻——
林青云因送人而遲到,公冶老師罰她在教室外聽課,不過也正好,那復雜難懂又晦澀的神學她也聽不懂。
她正靠著墻往窗外看,就聽見三六在腦海里嘰嘰喳喳地問道:“宿主,都怪那個男人,不然你就不會遲到了,真是的,又不是古早柔弱小白花女主,怎么下個樓梯還能摔倒?”
林青云垂下眼睫,開口說道:“他看不見。”
三六的聲音戛然而止,它想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