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云將錯都往自己身上攬,開口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也是一種傷害,都怪我三心二意,可我已經要了他的身子,必須對他負責,失去了清白的男子在這世上有多難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實在不忍……”
謝鳴知垂下頭,掩住眼中的譏諷,不知哪里來的狐媚子勾引她的妻主,被人占了便宜不說,還傻傻得被人賴上了。
那男子既然婚前就與他妻主分開,就干脆利落一點斷個干凈,為何要在他們已經妻夫感情正濃時跳出來亂妻主的心。
此刻他的內心活動與杜子笙高度重合,真是個慣會勾引人的,就連那花樓的男侍都還注意些禮義廉恥,對面那情夫倒是一點身為男子的矜持都沒有了。
謝鳴知皺起眉,聽他那可憐的妻主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人要強,凡是必要爭先,一女納二夫我也覺得有些不妥,不如我寫下一份和離書,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下一秒,林青云的唇便被謝鳴知吻住,將她口中的空氣全部掠奪,起身,大拇指擦過女子被弄花的唇脂,開口說道:“妻主口中怎么盡說些侍身不愛聽的話?!?
“若妻主實在是喜歡,那便納進府中,莫要再說和離的話來氣我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兒郎?”謝鳴知問道。
林青云想著日后二人還要見面,早晚也會知道杜子笙的名姓,便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未見男子眼中劃過一抹深色。
說罷,謝鳴知將她的手移向自己的耳,問道:“妻主見我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樣子不害怕嗎?”
男人的狐耳外層圍著一圈絨毛,內里薄薄的,可以感知到血管,白色的長尾靈活地攀上她的腰側撫摸,頭發也變成了漂亮的銀白,像是上好的綢緞般光滑。
林青云誠實地搖搖頭,后世的角色扮演盛行,她見謝鳴知這副樣子不覺得恐怖,反而舉手投足間帶了股色/氣。
謝鳴知喜不自勝,拉住林青云的手親吻,逐漸向上,帷幔中兩人的身影交疊。
第二日,謝鳴知掐了個昏睡訣,床榻上的女子陷入深眠。
他叫竹雨備上車馬,去往皇城。
淮安王府,荷塘邊,古樸的亭子里坐著一位青衣男子,衣袂飄飄,眉心點了一枚朱砂痣,更襯得他豐神俊朗,宛若乘風歸去的仙人。
他手一翻,灑下魚食,那水中便急速地竄出色彩斑斕的魚群,它們身姿靈動,金色的魚鰭在陽光下閃著令人目眩的光澤,劃出一陣陣漣漪,沒入荷花池中。
杜子笙望著它們的身影,欣賞這份景色。
荷葉婆娑,蝴蝶停留在圓盤上,荷花層層疊疊地長在湖面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杜子笙不自覺地想起月光下的那夜。
女子如同暗夜的精靈,在他身上霸道地刻下專屬于她的痕跡,他甘之如飴,應著女子的動作做出最真實的反應。
他眸中蘊著春水,咬住自己的下唇,真是好想見青青啊。
匆忙的腳步聲將他從思緒中拉出,他身邊伺候的眉詩來報:“王爺,陛下召你進宮,我聽路總管說越快越好。”
杜子笙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急匆匆地踏上了進宮路。
他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宮殿,上面寫著“謹身宮”三字,莊嚴壯麗,杜子笙心中迷茫,平日里姑母都是召他進乾清宮的,今日怎會?
謹身宮是女皇陛下的寢宮,平日里姑母為了避嫌,向來都只會召他進處理政務的乾清宮。
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袍,旁邊的身邊的大紅人路總管卻暫未給他開門,只悄聲在他耳邊提醒了句:“陛下今日心情不佳,進去莫要說些惹人生氣的話?!?
杜子笙有些不以為然,他的母親曾是姑母手中最鋒利的劍,爹爹是姑母一父同胞的嫡親弟弟。
姑母待他比自己的皇女還要親近,因憐惜他失去雙親,甚至破格冊封他親王之位和封地。
杜子笙應了聲好,待踏進門檻,看到皇帝端坐在上頭,剛要上前行禮,就見另一側坐著他念叨很久認為不堪其位的草民——謝鳴知。
他的姑母面色嚴肅,手中的書簡朝他擲過來,杜子笙垂下頭,也沒躲,直直地站在原處,那書便擦著他的額角飛到了地上,留下一抹紅痕。
蕭鳳扔過書,又想到杜子笙才大病初愈,心下有些后悔,問道:“丞相此次前來是說你引誘了他的妻主,是否為真?”
杜子笙點頭稱是,面上卻并未帶著后悔之意。
蕭鳳看他這副樣子真是頭痛得厲害,說道:“你明明知曉他們二人是朕親自賜的婚,下的圣旨,你為何又?”她嘆了
口氣。
謝鳴知開口說道:“臣倒不知淮安王是何時盯上我的妻主,竟不顧武月的習俗,與她偷偷私會!”
杜子笙站在殿中,譏諷地回道:“不要將私會這二字用在青青的身上,我們只是情不自禁,況且林大人她驚才艷艷,我為何就不能傾心于她?”
兩人你來我往,竟不顧身份在大殿上爭吵起來。
“夠了!”蕭鳳制止住二人,揉了揉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