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去悶熱,林青云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也不知是何時,額下不是男人的大腿而是一個軟枕,正當她以為自己做夢時,就聽見勺子碰撞瓷碗的聲音。
杜子笙正坐在圓凳上,手上拿著一個小碗,見她醒了,整個人帶著小碗一同坐到了她的床榻邊。
他的手上托著六瓣葵式樣的小碗,碗里盛的是熬到軟爛的蓮子粥,瓷白的手指舀起一勺,林青云傻傻地張口去接,就見杜子笙把勺子一拐,送到自己嘴里。
杜子笙覺得溫度有些燙,又舀起一勺,輕吹幾下,就看見林青云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聽她說道:“你自己吃為何要拿到我的面前來?”
他頓時哭笑不得,勺子遞到她嘴邊,說道:“這口就是你的了。”又笑著讓林青云張口:“啊。”
窗外的石榴花開得爛漫,陽光透過一樹的火紅灑下斑駁的光影,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食蓮子粥,久違的甜蜜縈繞在杜子笙心頭。
他看向荷花池,眼神一亮,央求道:“青青不如我們下午去泛舟吧?”
林青云有些猶豫,她都不知上午杜子笙是如何來的,若是讓有心人發現告知了圣上,杜子笙這未定親的男子該如何自處。
剛張口,就見杜子笙用手指碰到她的唇瓣,曖昧地摩挲,指尖輕探進唇縫,按住她溫熱的舌。
男子的眼角泛紅,如同染上盛放的海棠汁,原來清冷的面容帶上股媚意,他開口說道:“青青難道就不想在那荷花池里與我……”
他雖未說完后半段話,但林青云聽懂他的未盡之意,喉間涌出一股癢意,她搖頭說道:“可你我尚未成親,況且在那船上又如何能?若是被人看到了該怎么辦?這可是私通。”
因在說話,舌不斷推拒著杜子笙的手指,他眼尾更紅了些,說道:“姑母向來疼我,況且你這處僻靜,不會來人的?!?
杜子笙湊到少女的耳邊誘哄道:“好青青,我都許久未見你了,乏的厲害,你就當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見少女不為所動,又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些什么,就連她往日哄他,他卻不肯的要求都一口答應下來。
杜子笙在林青云耳邊說著悄悄話, 淫詞浪語聽得她面上一紅,她有些猶豫, 可杜子笙答應她的那個條件真的很讓她心動。
林青云點點頭,囑咐道只得夜間前去,這夜間如何看得清,杜子笙有些傻眼,不過好在他想到之前姑母曾賜他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想來照亮是足夠了。
不過那夜明珠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下人有沒有收拾帶來山莊,而且六月白天熱,晚間卻還有些潮冷,船不能太小又不能太大,要鋪上柔軟的毛毯。
池塘上蟲子許是很多, 要圍上一圈帷幔,唔, 驅蟲蚊的香囊也要掛上幾個,更換的衣服也要提前準備好, 還有回屋后的洗澡水。
已是日上三竿, 杜子笙又和林青云說了些話,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林青云望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瑩瑩月輝下,潺潺的流水卷著小船搖晃, 水霧裊裊間, 荷花與荷葉肆意地起舞。
杜子笙解下外衫,露出胭脂般的粉, 他的長得格外不同, 凹陷在皮肉間,正因如此之前林青云每次將手伸向他的胸口, 得到的總是推拒,沒想到如今竟能近距離觀察。
男人的手指托住下方,側過頭,害羞地不敢看向林青云。
見此情形,林青云忽地解鎖了惡魔屬性,她湊上前,像好奇寶寶似地手指下陷,惡劣地揪起粉,成功的看見那粉吐了出來。
杜子笙轉過頭,聲音中帶了抹喘息說道:“青青不要這樣了。”
女子置若罔聞,手下按住一方用力,嗷嗚一聲咬住一處用牙齒研磨挑起。
注定是個不眠夜,惡作劇的下場就是她被按在船板上,小船搖晃得更加厲害,林青云被狂風暴雨打蔫。
次日林青云就忙了起來,白天女皇召見翰林院的學子們一同商議政事,她在一旁記錄,夜間杜子笙纏她纏的厲害,仿佛又回到了狂吸她陽氣的日子。
白晝黑夜她都不曾休息,林青云無比慶幸三六給了她一副健康的身體,不然她還真有些熬不住。
某天,她在送完杜子笙回去的路上,聽到了吵鬧的人聲,因不好解釋為何在這里的緣由,林青云立刻閃身進了一旁的假山。
似是四皇女與九皇女起了紛爭,九皇女就是這本書中的女主,四皇女則是皇太女蕭鳳澤身邊最忠誠的狗腿,在女主蕭薔初期成長階段使了不少手段找她的麻煩。
假山遮擋住林青云的身影,她
聽見四皇女蕭煜在那里嘲諷女主,說她果真是沒什么教養,見到自己竟不行禮。
又聽見她嘲諷女主爹們唧唧的,胳膊上也沒肌肉,手中更沒有長年握著武器生出來的老繭,看著和書生似的,如何能上陣殺敵,就是皇宮里的蛀蟲。
林青云無辜躺槍,受到會心一擊,四皇女攻擊的范圍還挺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