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云無語了,原主那是身體虧空,就是手里沒有體重秤。
她估算一下原主的bi值肯定達不到正常的水平,最近好不容易臉上有點肉了,還被一頓規訓。
她眉毛一抬,“爸,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從今天開始大家一起控制體重吧?!?
她邊說邊從林愛國擱在旁邊晾著的涼水碗里撈出個雞蛋,慢條斯理地剝開放到了蘇玉秀碗里。
“我聽城里的知青說,到了三四十歲,就應該控制飲食了,不然容易得什么高血壓糖尿病?!?
“聽說還有什么痛風,這病得了可不好治啊,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躺在床上,要是沒人照顧,夏天一熱,收拾不干凈,身上就會長蛆啊,歲數越大越容易得啊?!?
說罷,她直直盯著劉老太,“尤其是像我奶這種六七十歲的這種,是高發人群。”
劉老太和林愛國聽的是一愣一愣的,想反駁,但是想到是知青說的,那可能就是真的啊。
知青從城里來,帶來的好多東西他們都沒見過,該不會這病是真的吧。
這個年代,知識普及率低,大家伙食差,很少有后世的痛風和糖尿病。
林青云也是仗著他們不懂,叭叭一頓輸出。
擦了擦蘇玉秀的嘴角,林青云把碗一擱。
哐當一聲,桌子一震,帶著蘇玉秀回屋了。
徒留劉老太和林愛國面面相覷。
外面陽光正盛,林青云頂著太陽走到田里時。
謝鳴知已經在地里了,看見林青云眼睛一亮,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樹下,拎出一個斜挎包。
她順著謝鳴知的示意從包的縫隙往里看,一抹綠意從包里蜿蜒爬出,那是蓮蓬!
謝鳴知剝了一顆塞到她手里,告訴她一個人偷偷吃,要是還想吃,下工和他說一聲,明天再給她帶。
林青云不知道謝鳴知從哪里找到的蓮蓬,正如謝鳴知不知道為什么看見林青云時胃里撲騰得厲害,像是有蝴蝶在扇動翅膀,讓他每次見到林青云,心臟被帶動著感到酥麻。
蓮子很脆但是中間是苦的,像不熟的花生,林青云抿了抿唇,和謝鳴知說,“很好吃。”
謝鳴知眼中的光更盛,光線打在他的臉上,一片模糊。
林青云恍惚間腦海里閃過片段,記憶里似乎也有一個少年把食盒遞給她,“這是我做的曲奇餅干,失敗品,給你了。”
那曲奇餅干是真的很難吃,又油又齁甜,但她還是吃光了,一直記到現在。
那送曲奇人的臉像沒信號的老電視機,打著模糊不清的碼。
林青云摸不著頭腦,想要細想時,那抹記憶像游魚一樣溜走了,什么也不剩。
也不知是不是上午林青云說的話起了作用。
林家的晚餐是一盤清炒小白菜,每個人都配了一個玉米窩窩頭。
林青云累了一天,此時深感疲憊,坐在桌前機械地咀嚼。
她現在是明白為什么提供給勞動者的飯菜總是重油重鹽的,體力活多,重鹽開胃,也不容易餓。
她想著這兩天要去城里把從王四柱那得來的三十塊換成物資,改善伙食。
畢竟劉老太聽了她那番話,萬一跑去和知青求證,難免不會故態萌發。
飯畢,回到屋里,林青云有些頭疼。
這買了東西,林家也沒有個安全的地方可供存放啊。
林家的屋子不上鎖,房間又小家具少,一開門,整個屋子一覽無余,無論放在哪里都不安全。
她在腦海里呼喚三六,“三六,我明天要請個假,去城里買東西,你幫我掃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么破罐子啥的,我好放進去,埋到后院的地里。”
三六正在玩平板的貓咪捉老鼠小游戲,聽見林青云說話抬起圓乎乎的腦袋,“我有空間格子,你放我這里就行。”
這下林青云的問題也解決了。
她這才知道除了她的意識體可以進系統空間外,還可以互通兩個空間的東西。
林青云中午把野草莓和野櫻桃放到井里冰鎮,這個點把它們撈到碗里,給蘇玉秀送去一碗。
她又閉上眼冥想,給三六送去一份。
櫻桃草莓紅彤彤的很是喜人,櫻桃酸甜,草莓飽滿。
林青云一口一個吃得香甜。
三六則是好奇地用爪子扒拉圓滾滾的果實,把草莓當成了毛線球,玩夠了才嗷嗚一口吃掉。
它眼睛一亮,“好吃。”
林青云看三六咪嗚咪嗚吃個不停,胡須和嘴邊橘白的毛發上都染上了紅色的汁水。
又給它分了一波自己的口糧,“我們那個年代還有人會用櫻桃泡酒,用櫻桃做果醬,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三六一臉向往,“我也想吃。”
林青云的意識體撓了撓三六的下巴,“等以后有機會,我請你吃,還有草莓冰淇凌,涼絲絲的,有的還可以加葡萄干,加棉花糖,加不同形態的小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