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捫心自問,我本人都做不到那樣。】
路雪說:【你們十年后重逢,其實也是緣分,我覺得你不要想太多,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強。我以前就說很希望你遇見一個可以一直站在你身邊的人,那樣你就不會孤單了。我覺得季謹川就是那個人。】
路雪:【能看出來,他很在乎你。】
路雪:【將心比心,我對應淮也做不到這種吸腳后跟的事。】
蘇宜關(guān)掉手機,在黑暗里坐了好久。
蘇煙做了一個噩夢,夢里她被同學們圍在一起,推搡嘲笑,質(zhì)問她怎么配這樣,怎么配那樣。
她百口莫辯,一步步后退,直到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頂樓,腳下一滑——
她猛然驚醒,大口喘氣。
額頭上汗汨汨地往外冒,床頭柜的手機震動,蘇煙緩了好久,才從剛才的夢魘中恢復過來。
她起身倒了杯冰水,這才拿起手機。
季凌榮說計劃有變,叫她把季謹川的私事都爛到肚子里。
蘇煙忙問他為什么。
季凌榮語焉不詳,再問就是叫她管好自己,“你是在找我要說法?”他都氣得不行,哪里還有什么心思給她解釋。
蘇煙暴躁地將手機摔到床上,光著腳在地板上暴走。
中午見了程思后,她因為過呼吸被送醫(yī)搶救,在急診待了很久,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說,就那么安靜地看著天花板放空。
直到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暿煜さ穆曇簟?
她翻身下床,在房間門口朝走廊看去,季謹川坐在一個女人身邊,正埋頭跟人說著什么。隨后那個女人起身,蘇煙看到了她的臉。
呵——
憑什么?他們不是要離婚了!?憑什么蘇宜那么幸福?
憑什么從小到大,事事都是她占便宜?什么好事都輪到蘇宜?
憑什么自己什么都沒有!
蘇煙拿起那份放在床頭柜里的資料,氣到胸脯起伏。
半晌,她劃出通訊錄,找到一個狗仔的電話,打了過去。
蘇宜一覺睡到自然醒,早上起來,季謹川沒有發(fā)消息過來,他似乎是認真聽取了她的意見,給她時間整理心情。
也說不出是不是有點失落。
她起床洗漱,路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蘇宜把手機放在洗手臺上,一邊洗臉一邊問,“這么早打過來,怎么啦?”
“蘇蘇!”那頭的路雪聲音焦急,一口氣說了好多語氣詞,“你看新聞了嗎?”
“什么新聞?”
“熱搜了啊!”
“什么東西啊?”蘇宜摸不著頭腦。
“季謹川居然是景悠的兒子?”蘇宜沒拿穩(wěn)牙刷,砰地掉在洗手臺上。
“雪子,你等等,我待會再找你。”
蘇宜立刻打開微博,果然在前面的詞條里找到了季謹川有關(guān)的話題,她和顏檸再一次被牽扯進來,有人就著上次的話題添油加醋,居然扒出了神秘男人的背景,誰知不扒不知道,一扒下一跳,對方竟然是影后景悠的兒子!一條名為豪門秘辛的帖子迅速被頂?shù)窖咨稀?
蘇宜心一涼,給季謹川打了個電話,一聲、兩聲、三聲……
沒有人接。
日月昭昭(2)
蘇宜一連打了好幾次,那邊都無法接通,她想聯(lián)系陳筠或者他的朋友,可她沒有任何聯(lián)系方式,唯一能找的,只有宋時昀。
但另一邊的宋時昀很糾結(jié),上次季謹川給他提過醒,不要接蘇宜的電話,他不知道他倆發(fā)生了什么,但覺得還是尊重季謹川的意思,暫時不摻合。
所以想了想,他還是沒接。
蘇宜扔開手機,換衣服準備去趟公司。
坐在出租車上,蘇宜重新點進熱搜,但出人意料的,景悠相關(guān)的詞條都消失了,她揉揉眼睛,還輸入關(guān)鍵詞搜索,廣場一片空白,消失得干干凈凈,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
蘇宜忐忑的心情這才安定下來。
她點開微信,給季謹川發(fā)消息:【你到蘭州了嗎?落地給我回個電話。】
這次蘭州出差,除了季謹川,還有季凌榮。
上次在老宅被爺爺教訓后,就調(diào)季凌榮去西北的分部,美其名曰讓其歷練,其實也是變相的發(fā)配邊疆,讓他好好反省。
大伯對此沒有異議,臨行前反而叮囑他要沉住氣,踏實做事,以后還有回來的時候。
季凌榮咬著后槽牙,發(fā)誓以后一定會殺回來。
只是沒想到,西北之行的第一天就在飛機上遇到季謹川,季凌榮冷哼了一聲,心里罵晦氣,嘴上說道:“弟弟這是也要去出差?”
季謹川面色平靜,淡聲道:“嗯,出個短差。”
一個短字,又把季凌榮氣得夠嗆,他轉(zhuǎn)身坐去自己的位置,叫空姐拿瓶水,隨后拉上簾子。
飛機起飛時,朝霞初顯。
上午九點,一條有關(guān)季謹川身世的爆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