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
“應該算冷戰。”蘇宜單方面的冷暴力。
“為什么?”徐昊峰開始充當情感大師。
吵架前季謹川不知道原因,吵完他大概知道了,“她好像喜歡別人了。”
“哈?”徐昊峰不信,“你說你要長相有長相,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喜歡別人了?”
“優秀就會被喜歡嗎?”季謹川反問,他想起領證前,蘇宜在他車上說的話,她不是和那些標簽結婚。她就是那樣的人,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其他人眼里的好條件,對她不適用。她要是只喜歡那些標簽,反而還好了。
“那你怎么辦?離婚?”徐昊峰問。
季謹川奇怪地看他一眼。
徐昊峰就笑,他清楚季謹川的脾性,他想做的事,不管多難都會做好,哪怕蟄伏多年。“來,哥教你啊。想讓人回心轉意,你得——勾引她。”
季謹川斜眼看他。
“變成貓,變成虎,變成被雨淋濕的小狗。1”
貓是漂亮、溫順,激發她內心的保護欲和破壞欲;
老虎是強大、可靠,實力雄厚,讓她產生安全感;
被雨淋濕的小狗是可憐,讓她憐愛。
“就這么一步兩步三步,如果一個女人開始心疼你,那就恭喜你,她淪陷了。”徐昊峰朝他擠眉弄眼。
“什么東西。”季謹川嗤之以鼻,又倒了小半杯酒,“你參加了什么培訓班嗎?”
徐昊峰嘖一聲,“你還別不信,我這方面經歷比你豐富,可沒我懂得多。試試就知道了。”
“懶得理你。”他站起身,這酒越喝越不開心,不如換個地方,“吃飯走不走?”
“走啊。”
兩人并肩往外走,正好偶遇和投資方談完事的顏檸出包間,她身邊站著新劇的投資人和導演,一行大概七八人。
投資人率先認出季謹川,忙招手微笑,“季先生。”
顏檸回頭,看到他漸漸走近的身影。
“巧啊,我剛才還跟顏小姐說什么時候跟你一起吃個飯。”因為季謹川,投資方都要尊稱她一聲顏小姐了。
“確實巧。”季謹川朝顏檸看一眼,微微點頭,“剪頭發了。”
“對,新劇女主的性格比較適合短發。”顏檸有些開心。但他的眼神并未過多停留。
顏檸前不久在一部s級古裝劇里跑龍套,拍攝地點偏僻,晚上本該乘劇組的專車回酒店,結果偏偏遺忘了她。那地方燈都沒有一盞,聽說還有野狼,她又冷又餓,經紀人被支去參加酒局,怎么打電話也不接,情急之下,她只好撥給季謹川。后來她才知道,那部戲的副導演是伯樂老婆的弟弟,對方就是想捉弄她,拿到角色又怎么樣?這塊餅吃不吃得下,還是要看命。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被狗仔拍到,所以讓季凌榮發現顏檸的存在,讓他把對季謹川的怨恨都報復到她頭上。
顏檸一直不好意思麻煩季謹川。雖然他們小時候在一個院子長大,但他八歲就去北京了,后來也只是在寒暑假才回來看看他姥姥。在那之前,她和他一樣,都是留守兒童。
顏檸爺爺去世后,家里就沒有親人了,他姥姥看她可憐,自己也孤苦伶仃,老是叫她來吃飯,于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一老一小就這么生活在一起。
季謹川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禮物,漂亮的洋娃娃,好看的裙子,還有她從來沒有吃過的糕點。哦,那時候他還不叫季謹川,他叫景衍。他總是很安靜,不怎么愛笑,和她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感謝她陪伴姥姥。
再后來,姥姥身體也不行了,她被送去附近的福利院。去世前,姥姥要景衍以后多多關照自己。于是,顏檸被領養了,她養父母待她很好,還送她去學喜歡的舞蹈,她的生活也慢慢變好。
他們聯系一直不多。她只能新聞上看到他的消息,也很少,他太低調,只有財經板塊有一些只言片語,她會把那些報道都剪下來,貼進一個手賬本里。她有他的電話,他說過有事可以找他,但她很少打擾他,只會在每年春節的時候給他發一句新年快樂,他會回一句同樂。有時回老家祭祖,運氣好的話能和他偶遇,兩人會一起吃個飯,聊些有的沒的,關系既熟悉又陌生。
那便是全部了。
前幾天在包間跳舞,顏檸知道那是有人故意為難,她以為又是伯樂老婆使絆子。結果季謹川卻出現了。他沖進包間,抱起了摔倒的她,那一瞬間,顏檸特別想哭。
后來去醫院,經紀人情緒崩潰,一股腦說了很多,顏檸覺得難堪。季謹川沒問她為什么不跟他講,他只讓她好好養腿。很快,不少影視公司和導演找上門,點名要她。
方月一邊幫她篩選劇本,一邊說,早知道你那么朋友這么神通廣大,怎么不早用,你看你一倒倒苦水,好日子這不就來了么,幾句話的事。
顏檸卻有些沉重。
這次和投資方吃飯,就是聊她下一部要拍的戲,還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