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不久,下單的食材外賣也送到了。
張今樾一邊挑著,一邊說:“我最近又學(xué)了幾道菜,要不要嘗嘗?”
孟春應(yīng)了聲,蹲在他旁邊,跟著扒拉了幾下。
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她不滿的嘖了一聲,抬頭看他。
張今樾故作不懂:“怎么了?”
孟春問:“沒有酒嗎?”
“想喝酒了?”
“嗯。”
張今樾卻多問了一句:“為什么突然想喝酒了?”
孟春看了他一眼。
良久,張今樾輕嘆口氣,輕撫著她的后頸,像是安撫。
“不去了。”
“不行。”
孟春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回答,聲音很輕卻有力:“我不能成為你的拖累。而且
她輕撫著他的臉頰,“我也不需要一個花瓶一樣的男人。”
張今樾笑了一聲,偏頭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趁她打下來之前,調(diào)笑著開口:“孟小姐只需要能為她買酒的男人。”
孟春偏過頭去笑。
笑累了,腳尖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那你是嗎?”
張今樾挑眉,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瓶紅酒,“必須是。”
孟春心滿意足。
獎勵似的,跟著他進了廚房。
說是打下手,但更多時候她只是倚著門框站在那兒,欣賞著眼前人忙碌的身影。
張今樾幾乎沒怎么讓她上手,最多讓她幫忙系個圍裙。
孟春看了半晌,掏出了手機。
張今樾瞥了她一眼,“累了就去沙發(fā)上坐著。”
孟春頭也沒抬:“沒事,你忙你的。”
直到飯菜上桌,酒杯就位。
孟春終于收起了手機。
張今樾遞給她一雙筷子,隨口問了句:“看什么呢?”
“沒什么,”孟春端起酒杯,隨意碰了下他的,“干杯。”
這么說著,她也這么干了。
仰個頭的功夫,高腳杯直接見底。
孟春將酒杯放到他面前,示意他繼續(xù)倒上。
張今樾睨她一眼,沒動,“誰教的你這么喝?”
孟春神色有了一瞬間的古怪。
張今樾頓了一下,語氣不明:“張今彥?”
冷不丁的聽著這個名字,孟春明顯愣了一下。
“……啊?”
“沒什么。”
張今樾忽然意識到什么,登時轉(zhuǎn)了過去,還沒忘給她倒上酒。
孟春品了一下他這一連串的反應(yīng),咂摸出了點別的東西。
她出聲叫他:“張今樾。”
“……嗯。”
孟春故意逗他:“張今樾?”
“嗯。”
“張今樾啊。”
“……聽著呢。”
孟春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整個人直顫。
張今樾故作兇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不許笑了。”
“怎么了?”
孟春笑著碰了碰他的膝蓋,連掙扎的樣子都懶得做,甚至還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張今樾干脆把酒杯塞到她手里,生硬轉(zhuǎn)開話題:“這酒怎么樣?”
孟春直言:“喝得太快了,沒嘗出來。”
這次張今樾沒問是誰教的。
孟春卻主動提起:“我外公生前沒什么別的愛好,唯獨愛酒。陪他喝的次數(shù)多了,慢慢的就沾了點他的習(xí)慣。”
末了,她還補了一句:“沒和張今彥一起喝過酒。”
張今樾癱著臉說:“因為他酒精過敏。”
孟春笑得更厲害了。
笑累了,就抵著他的肩膀,沒了動作。
片刻,她再次喊他:“張今樾。”
張今樾耐心應(yīng)著:“嗯。”
“干杯。”
一次次的干杯后,孟春不出意外的醉了過去。
醉了以后,她反倒安靜了下來。
眉眼耷拉著,看起來興趣不是很高漲的樣子。
同剛剛的亢奮狀態(tài)全然不同。
但是。
她歪了下頭,“你要聽我和張今彥之間的事嗎?”
張今樾搶酒瓶的動作停了一下。
孟春成功喝到了最后一杯酒。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尤其是她還醉著。
前言不搭后語,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張今樾撫著她進了臥室,忙里偷閑的點了個醒酒茶的外賣。
孟春乖順地裹著被子躺好,像是睡著了。
張今樾嘆了口氣,去收拾客廳的一片狼藉。
收拾完,他給馮曜發(fā)了條信息。
馮曜先是給他回了個問號,問:【嫂子不是冰城的?】
張今樾回:【北城人,現(xiàn)在在北巖工作。】
馮曜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