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的有什么好看的,”祈盼推著他離開,越想越覺得后悔,“就不該喊你過來。”
曹一行被迫前進,回頭看向孟春:“可是,我記得孟老師好像也對黎老師的作品很感興趣……”
祈盼連忙打斷他:“你手機是不是響了?”
曹一行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沒有任何信息和來電。
接收到祈盼的眼神后,他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么。
孟春不是沒聽到他們的動靜。
她收起手機,走了過來。
畫的名字是《門》,它的主體是用眾多大小不一的鎖堆積而成,著色十分大膽。
濃墨重彩下,顏色堆疊,整體色調反而偏暗,莫名壓抑。
孟春粗略掃了一眼,指著右下角的署名,“她大多時候用的是符號,而不是名字。”
老板聽了也不惱,只笑瞇瞇的說:“姑娘識貨,你也喜歡黎曼的畫?”
“不喜歡。”
孟春回得干脆。
老板大概是第一次見這么直接的客人,一時沒了話。
然而,孟春又說:“這幅畫包起來吧。”
……
……
買完畫,孟春去路對面找他們匯合。
她對祈盼說:“這里的東西都沒什么意思,你要是喜歡這些小玩意,過幾天去玉水郡挑吧。”
祈盼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紙袋,沒多問。
只笑嘻嘻的說:“謝謝春姐打賞。”
孟春問:“接下來想去哪兒玩?”
祈盼想了想:“你去過這里的博物館嗎?”
“剛來的時候去過。”孟春回憶了一下,“藏品挺多的,比這里有意思。”
祈盼沉默幾秒,認真發問:“這是你們歷史學專業的特性嗎,走到一個地方先去看看博物館?”
孟春笑了笑:“我還去過藝術館。”
祈盼一臉震驚:“這鬼地方還有藝術館?”
“有。”孟春說,“都是一些近現代的畫家,像三中的美術老師,就有一幅畫在藝術館擺著。”
“……”
祈盼語氣真誠:“要不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北巖畢竟地方小,三人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個露天籃球場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場內有一群人正在打球,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讀高中的樣子。
祈盼特意挑了個絕佳觀賞位,拉著孟春靠邊坐了下來。
曹一行看到附近有個小賣部,說先過去買幾瓶水。
看著他的背影,祈盼幽幽嘆了口氣:“多好一孩子,可惜有那么一個爹。”
孟春像是專注在看球,沒接這話。
“春姐。”祈盼轉頭看她。
“嗯。”
“一直沒找到機會問,”祈盼說,“你和張今彥,現在怎么樣了?”
孟春隨口問:“什么怎么樣?”
祈盼猶豫了一下:“和好了?”
“沒,”孟春說,“怎么可能。”
“我覺得也是。”
祈盼很是贊同,隨即話音一轉,“那么問題來了,春春寶貝,你剛剛和誰發信息呢?”
◎孟老師的朋友還挺多◎
在祈盼和曹一行還在糾結那幅畫時,孟春收到了一條信息。
來自于小曼。
說是家里人從老家帶過來的水果,給她挑了一些,想著順路給她送過去,到了才知道她沒在家。
結果,剛出小區門就碰到了張柯特,索性把東西交給了他,讓她回家以后記得去找他拿。
孟春也沒避諱,直接給她看了聊天記錄。
祈盼問:“張醫生是誰?”
孟春下意識說:“張柯特。”
“……誰?”
看到祈盼依然一臉疑惑,孟春頓了頓,說:“張今彥。”
祈盼頓時恍然,但又有了個疑問:“那你為什么叫他張柯特?”
孟春想了想,解釋:“入鄉隨俗?”
“……”祈盼一臉認真,“說點我能聽懂的。”
孟春雙手支在身邊,看著球場上的某個身影,解釋:“這里的人都這么叫他。”
“失憶后給自己改了個名,”祈盼懂了,見她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看,順著看了過去,“看誰呢?”
孟春指了指球場對面。
她們離得遠,只能看到那里坐著四五個小姑娘,像是啦啦隊。
清一色的隊服,馬尾高高扎起,揮舞著手中的啦啦球,青春氣息濃厚。
“年輕就是好,”祈盼忽然有些感慨,“想當年,我也是啦啦隊的主力軍。”
孟春打趣:“所以天天追著籃球隊的主力跑。”
“誰不喜歡帥哥呢。”祈盼理直氣壯,湊近她,“看到穿2號球衣的那個了嗎?就我們坐下這一會兒,他已經進好幾個球了。”
孟春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