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起先還在打量她們誰長得最好看,誰的妝容發飾最出彩,待聽到悅耳的歌聲,就完全顧不上這些了,全身心沉浸在了聽覺的盛宴當中。
待一曲終了,她馬上啪啪啪送上掌聲。不禁感慨,都是人的喉嚨,怎么有的是天籟,有的就是大白嗓呢!
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和女媧談談。
聽了歌,看了舞,吃了飯,秋月就滿足地去釣魚了。
雖然沒有讓漂亮小姐姐坐到懷里喂酒,但還是很值了。
要是哪天能請帥氣的小哥哥來唱唱歌跳跳舞,就更完美了。
她坐到有陰影的船側,把船娘穿好餌的魚線隨意地丟進湖里,吃著水果懶懶地等著魚兒上鉤。
她從前沒釣過魚,不知道什么技巧,只能寄希望于魚竿自己爭氣點。
沒過一會兒,身旁坐下了一個人。
秋月的心又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她看了看腳下清清涼涼的湖水,很想跳下去讓自己涼快涼快。
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回頭看一看還有沒有其他人。
隔著飄忽的紗帳,似乎能遠遠聽見劍影咋咋呼呼的聲音,卻看不見他們的人影,剛剛的船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賀知昭看她鬼鬼祟祟的動作,有些好笑,拿了一根魚竿,也隨意地一拋,同秋月的并排放在一起,也不去管了。
秋月終于有了一點身為大丫鬟的自覺,把水果盤子往兩人中間放了放,推薦道:“公子嘗嘗這個葡萄,汁水豐富,而且很甜,要是用井水沁一沁肯定更好吃。”
賀知昭拈了幾粒放進嘴里,確實很甜。
他看著秋月道:“你很喜歡出來玩,為什么不愿意銷了奴籍,離開國公府?”
“就算你出來了,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秋月把嘴里的葡萄咽下去,才說道:“我喜歡出來玩,但是也喜歡在府里的日子。我在府里也過得很開心啊!”
“況且,你不是說過,你還要出去游歷的嗎?那我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不就找不到靠山了?”
“還是在府里好,有你這塊招牌在,輕易不會有人來招惹慶輝院。”
賀知昭輕聲道:“我可以不出去的,就算出去,也可以帶上你。”
秋月有些感動,也有些記仇,暗想: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用賀知昭以前的話反駁他:“你以前說,我功夫沒練好之前不會帶著我。”
賀知昭恍惚記得似乎是自己說過的話。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當時他只覺得秋月要學會自保,可是如今,他覺得他可以保護好秋月。
他一時有些啞然,不知道怎么解釋。
秋月看他一臉被難住的神情,心情很是愉悅,開心地又多吃了幾粒葡萄。
賀知昭看她一臉得逞的樣子,不僅不生氣,還覺得她小人得志的樣子可愛得緊。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不然怎么會有這么矛盾的錯覺?
但就算是病了,他也甘愿繼續病下去。
他沒有說話,而是抓住秋月去拿葡萄的手,拉著她,緩緩貼近自己。
他的動作很慢,給了她充分的時間推開自己。
秋月沒有推開,她低著頭看著交握的兩只手,目光隨著雙手的移動,逐漸移到了賀知昭的臉上。
那張臉一點一點靠近,在鼻尖觸碰到鼻尖時,她的手被輕輕安放在了他的頸處,她能感受到掌下炙熱的皮膚溫度。
賀知昭雙手捧住她的臉,珍惜地吻了上去。
秋月感受到嘴唇上軟軟的觸碰,眨了兩下眼睛,最終還是緩緩閉上了雙眼,順著賀知昭的力道,微微仰起頭。
船艙深處傳來劍影和刀意嬉說話的聲音,兩條魚竿的影子在水面上成雙成對。
微風吹起,湖面上清波微蕩。
溫柔鄉
釣魚的最終結果就是,兩人不僅什么都沒釣上來,而且秋月又被系統嚴厲審問了。
系統這次沒有那么好打發,堅定地道:“你們一定做了什么!你還想瞞我,你不是我的嫡長宿主了。”
秋月想著早晚也會被系統發現,還不如坦白從寬,就沒再瞎編謊話,安撫它道:“好好好,我回去和你說好了吧?”
“你別吵我了,我一邊要和你說話,一邊還要應付劍影,我都要分裂了。”
此時他們正坐在回去的馬車上,依舊是刀意獨自駕著車,賀知昭、秋月、劍影坐在車廂里。
劍影正在叨叨叨地講述他們今天打獵的趣事、船娘給他講的水上靈異故事、今天的菜品當中還是他打的袍子肉最好吃等等。
他一整天都和刀意待在一起,被迫少說了好多話,都快憋死了。往常他們兩個都是和公子一起行動的,他還能和公子說說話。
今天公子總是和秋月湊一起,害他……害他……等等?他剛剛發現了什么?
劍影疑惑地想:公子,為什么老是去和秋月湊在一起?
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