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在她身后笑得更暢快了。她覺得公子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么粗糙的秋月。
一個承諾
秋月被玉書戳著肺管子打擊了一通,發(fā)誓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玉書化干戈為玉帛。
她正在書房里日常摸魚,順便回想一些美白小妙招,什么蜂蜜水,黃瓜片,檸檬牛奶淘米水,最后嫌太麻煩,又通通推翻。
所有的美白防曬物品,都比不上最樸素也最簡單的物理防曬,她需要的是防曬帽和防曬面罩,只露出兩只眼睛和一個鼻子的那種。
也不知道以她拙劣的繡技能不能做出來。秋月想了片刻,最后還是決定不為難自己,去求助繡房的繡娘們。
等她把功夫學會了,再拓展拓展女紅這門手藝。
一樣一樣地來,她有的是時間,離陸婧瑤下線還有好久呢。
但她不敢讓系統(tǒng)知道這個消極怠工的想法。
“噠——噠噠噠——”她正想著事,突然聽見院子里傳來幾聲響動。
秋月探著腦袋往外看去,什么都沒看到。
“噠——噠噠噠——”又傳來兩聲。
她這回看清了,是兩塊石子打在院地上發(fā)出的聲音。
她走出去,站在石子落地處,抬頭往上看,就看到了坐在屋頂上的賀知昭。
此時太陽雖然將落未落,但是陽光依舊很刺眼。這人也不嫌熱,有陰涼的地方不待,一定要爬屋頂,秋月很不理解。
“你的輕身術學會了嗎?能自己上來嗎?”賀知昭低頭看著她問道。
秋月心口中了一箭。別說學會,她覺得自己還沒入門。
她有些沮喪地搖搖頭:“公子有事嗎?要不然我們進屋說?屋頂上不熱嗎?”
賀知昭沒答話,跳下來,手一伸,就把秋月帶上了屋頂,腳尖一點落到背對太陽的一面,才放下她。
這一面的陽光被屋脊擋了大半,居然還有些涼意。
秋月愜意地斜歪著倚在屋脊上,道:“應該帶些好酒好菜上來。”
賀知昭瞬間想到了她的醉態(tài),嗤道:“就你那點酒量,還挺愛喝!”
秋月暗悔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生怕賀知昭詢問當晚的胡言亂語,趕緊轉移話題:“公子今天回來得倒早。”
賀知昭有些戲謔地看著她,倒也沒再說酒的事,反而問道:“你的騎術學得怎么樣了?”
秋月想,難道他今天是專門來問她功課進度的?
她有些驕傲地道:“已經學會了。孟師傅說我學得可快了,就是還需要多練習練習。”
賀知昭道:“那明天要不要出城跑跑馬?馬還是在空曠的野地跑起來才有意思。”
秋月當然愿意啊,她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啊好啊!我們去哪里?”
賀知昭就知道她會喜歡,說道:“我們家在城外有一個馬場,就去那兒。你也能挑一匹合適的馬。”
秋月欣喜不已,還能自己挑一匹馬,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誰知好消息還不止這一個,賀知昭繼續(xù)道:“我們早點出發(fā),趁太陽不是很毒之前,多跑幾圈。等天熱了,就去游湖。”
“明鏡湖就在馬場附近,這幾天去湖中心游船很是涼快。”
秋月再次“好呀好呀”,驚喜來得太快,她有點受寵若驚,不解地問道:“公子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嗎?怎么這么好!”
賀知昭似笑非笑:“我平時對你不好?”
秋月一臉實誠:“好,今天更好!”
賀知昭也不賣關子,解釋道:“你做的那個望遠鏡,被兵部看上了。工部的匠人做出了更好的,連圣人都夸贊了。”
原來是這件事,秋月明白了:“原來如此。”
賀知昭看她一點不驚訝的樣子,問道:“你怎么這么淡定?那可是圣人!”
主要是那東西是自己剽竊的呀,實在是高興得有限。若真是自己想出來的,秋月不僅要放三天鞭炮慶祝,還要寫進族譜里去。
她回答道:“這東西也不是我想出來的,似乎是哪本書上看到的。”
“圣人夸贊的是那位巧思之人,我只是拾人牙慧,當不得這份夸贊。”
說完又立刻補充道:“但我已經想不起來是什么書了。”
深怕賀知昭找她要那本不存在的書。
賀知昭果然好奇道:“這書倒好,當真想不起來是什么書了?”
秋月鄭重強調:“當真想不起來了,想必不是國公府和尚書府的書。或許是在哪個書攤子恰巧看到的。”
賀知昭倒也沒有多遺憾,笑道:“你這愛看書的喜好確實不錯。”
秋月汗顏,她都是消磨時間,看著玩兒的。
賀知昭又道:“無論如何,東西是你做出來的,算是為國公府立了一功。”
“可惜你是女子,若是男兒身,父親倒是可以舉薦你去工部匠作坊任職。”
秋月趕忙搖頭道:“不必不必。奴婢很喜歡國公府的生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