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來的商人,也就是說做了這一票就跑了。等劍影察覺到豬一直在長大時,人早就跑沒影了。
秋月等著看劍影的笑話。
等刀意送上他平平無奇的、每年必送的貂皮圍脖,眾人又展開了新一輪的吐槽。
劍影先不干了,問道:“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年年都送圍脖,公子有幾個脖子,戴得過來嗎?”
刀意不受他的影響,解釋道:“我也送過手套、護膝。這是我今年打到的最好的獵物,繡房說做圍脖最好,做其它的糟蹋了。”
賀知昭微微有些無奈:“你也可以選擇不送皮毛的。”
刀意眨巴眨巴眼:“小的想不到其它的,也不會繡花,也不會做新奇的玩意兒。不然明年,小的跟著劍影送,送活的小動物,不送死的?”
賀知昭:“……”我不是這個意思。
眾人齊笑。
秋月把刀意的話記在心里,打算明年就送一只小貓,后年送一只小狗。年年都送有新意的禮物,也太費腦子了。
拒絕職場內卷,從她和刀意做起。
你全家黑土妞
轉眼已經入夏,天氣逐漸轉熱,尤其是正午的太陽簡直像是帶著毒一樣傷人。
秋月練武的時間一點點往前挪,如今已經挪到了卯時初。
她練了那么幾個月,還是沒有摸到鞭子。除了感覺身體輕盈了些,也不覺得有其他太大的變化。
練武真的是一個水滴石穿的過程,短時間根本看不到什么明顯的成效。如果不是水上漂、草上飛、踏雪無痕的輕功讓她非常向往,像一根蘿卜一樣吊著她這頭懶驢,她還真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是開玩笑的,她覺得自己都黑了。
騎術她倒是學得很快,已經能自己騎著馬在演武場慢跑幾圈了,剩下的就是多練習,多熟悉。
她悠閑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不知道朝堂最近暗流涌動,京城的各個茶館也是人聲鼎沸,都在談論一樁發生在二十年前的命案。
陸家封地殺人案,在她的助力下,提前幾年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陳家四叔幾經波折,終于找到了關鍵證人李心姐弟,也揭開了陸婧瑤的同族堂兄為了一口山泉屠戮整個李家村的案情真相。
這個案件瞬時在京城和朝堂掀起了軒然大波。
經過證人證詞、仵作驗尸,以及對當時涉案兵士、時任潁川縣令的拷問,陸家族人陸慎忠殺人屠村然后嫁禍山賊的惡行,證據確鑿,依律定罪。
主謀和從犯皆已關入死牢。時任縣令草草結案,幫忙掩蓋罪行,也一同關了進去。
案件來龍去脈清晰明了,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已經初步判定了刑罰,只等圣上作出裁決。
武安王府。
陸婧瑤攔住要入宮求情的武安王陸慎遠:“哥哥打算怎么求情?”
陸慎遠道:“求情還能怎么求?不就是跪著、訴苦楚、說功勞、憶往昔。”
陸婧瑤道:“那哥哥去跪吧,看皇上會不會見你。”
陸慎遠問道:“你覺得皇上不會見我?”
“現在是什么時候?”陸婧瑤道,“民怨沸騰的時刻!朝廷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平息民憤,還死者以公道。”
“證據確鑿的事情,除了殺人償命,還能怎么判?”
“你還要去求情?是嫌皇帝對我們的猜忌還不夠深,御史臺的攻訐還不夠多嗎?”
“圣旨傳召你到京城來,可不是讓你來判案的,是讓你來聽審的。”
“若不是陸慎忠犯案的時候你年紀還小,我還未出生,你覺得我們還能安安穩穩地站在這里說話嗎?”
“依我說,這些人被判斬立決,一點都不冤!眼皮子又淺,又沒腦子,活著也是浪費米糧。”
武安王道:“再怎么說也是同族兄弟,何況人都快死了,你這么說,也太刻薄了些。被那些長輩聽見,還不夠多事的。”
陸婧瑤鄙夷道:“我說得還是輕的。你去聽聽外面都是怎么傳的?說我們陸家是吸血的魔鬼,是殺人狂魔。我從來沒有如此丟臉過。”
“我們是誰,是世襲罔替的王爵,什么好東西沒有?為了一口泉水就殺人放火,這不是眼皮淺是什么?”
“我們這樣的人家,要爭也爭些大的,和勢均力敵的對手爭!一群卑賤的小民,身上沒有二兩銀,搓成灰了,也榨不出什么價值,同他們計較什么?”
“喜歡那口泉水,想要地皮蓋別院,好好談談價錢把人遷出去就是了,何苦要殺人見血?他也不嫌睡在上面瘆得慌!”
武安王也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可是若不去求求情,難道真要看著堂兄一家都去死?還有幾歲的孩子呢。
他無奈道:“族長那么大年紀,眼看都沒幾天好活了,不遠千里折騰過來。你以為他真是來請罪的?”
“若我們什么都不做,在族人眼中會顯得太過涼薄。”
說著嘆了一口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