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四個玉是都知道了這件事,只是沒有外傳。
秋月看在她們晚上照顧了自己的份上,雖然覺得喝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沒有還嘴。
她誠懇認錯道:“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給你們添麻煩了。”
而且她總覺得玉書的這番話,與其說是在斥責,不如說是提點,在行使慶輝院大管事的職責。我把你當作自己人,所以才會說你。
反正秋月沒有聽出往日的陰陽怪氣。
她這么爽快地認錯,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針鋒相對,說一句頂三句,玉書也挺驚訝的,還有些不適應。
玉書咳了咳,問道:“昨天,在正院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問公子,公子只說沒什么大事。”
“可若是沒什么大事,怎么今天一大早,我就聽說宴小公子的東西都收拾到國公爺那里去了?據說還罰了一個丫鬟?”
秋月沒想到事情居然傳得那么快。這才過了一晚上,玉書就已經知道了。
可能是玉書有特殊的消息渠道,也可能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她更沒想到,玉書過來就訓斥了那么一句,不,都算不上訓斥,最多就是教育。
就教育了那么一句,就輕輕放過了她。
秋月不太習慣這樣的玉書,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不被罵就不習慣。
她暫時不去管想不明白的事情,抓住玉書口中的關鍵詞,問道:“那個丫鬟是怎么被罰的?趕出去了嗎?”
玉書回道:“具體的不太清楚,但肯定沒被趕出去,人還在宴小公子的院子里,只是從近身服侍變成了掃地丫頭。”
秋月舒了一口氣:沒被趕出去就好,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玉書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秋月道:“公子不肯說,我也不能多說啊!”
“我只能告訴你,大夫人傳我過去問話的事情,我已經解釋清楚了,應該不會有下次了。至于宴小公子,是國公爺決定今后親自教導他。”
玉書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世子和大少夫人可要高興壞了。”
秋月覺得她話里有話,問道:“怎么說?”
玉書也不隱瞞,解釋道:“國公爺親自教導,說明了對宴小公子的看重,這是所有小公子里的獨一份,他們不該高興嗎?”
秋月:“……”也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認真的?
親自教導,也有可能是覺得兒子兒媳德行有虧,不堪教導之責啊!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空氣有些安靜。
玉書有些吞吐地道:“你昨天,昨天你那么干脆地應下正院的傳喚,算你還有良心,不枉公子往日待你的好。”
這算是夸贊嗎?
秋月禮尚往來道:“你也不錯,很……仗義。”
這么一句之后,兩人又都沒說話,空氣重歸寂靜。
玉書打算告辭了,她一時還不太適應和秋月“友好”相處。她起身開口:“那我……”
“秋月?你在嗎?”一個聲音打斷了玉書的告辭。
是劍影的聲音,秋月高聲應道:“我在。”
劍影兩步躥進來,似乎是跑過來的,喘了一口氣道:“誒,玉書你也在啊!”
玉書點點頭,雙腳定在原地,沒再提告辭了。
秋月給劍影讓座。
劍影擺手道:“不坐了,來不及了,我馬上要跟著公子出門。”
“公子讓我來告訴你,馬房和小演武場那邊都說好了,你什么時候去都行。”
說著,也不等秋月說話,轉身又跑著出去了。看得出來確實很急。
秋月沒想到,賀知昭動作這么快,昨天才答應她的事情,今天就有了結果。
她對他越來越喜歡了,真是一個貼心boy。
玉書就沒有她的好心情了,她臉色微變,問道:“馬房?演武場?你是要……學騎馬?”
秋月點頭:“是啊。”
玉書譏諷道:“一會兒練武,一會兒又學騎術,你還真是來當主子姑娘的!”
秋月:“……”剛剛還好好的,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她回懟道:“你不服氣,你也學唄!在這兒陰陽怪氣什么?”
玉書冷笑道:“誰跟你似的?沒有一點身為下人的本分!哼!”
說著抬腿就往外走。
秋月在她背后也“哼哼”兩聲:“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玉書咬牙,怒氣沖沖地走了。
秋月也在房里咬牙,什么毛病!
兩人說翻臉就翻臉,仿佛上一刻尷尬而和諧的氛圍從沒出現過。
就這樣,一直到了賀知昭生辰,兩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秋月一直以為,以賀知昭的受寵程度,國公府一定會大辦一場。誰知此時的富貴人家里,年輕人的生辰都流行簡辦,據說是為了攢福氣。
別說張燈結彩,連親近的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