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反口道:“我想學騎馬。”
然后雙手合十作求求狀,“可以嗎?我剛剛就是客氣客氣。”
賀知昭:“……”你倒是客氣到底啊!這么快就反口,還真就是客氣客氣。
他也習慣了秋月這挑揀賞罰的行為了,她不挑揀一下都不是她。
但誰讓賀知昭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呢!
明明能得到最喜歡最想要的東西,為什么要為了一些虛偽的假客套,退而求次要一個不那么喜歡的?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嗎?
他無奈地道:“好。下次不用客氣了,直接說。”
秋月只聽到了“下次”。
她的腦海里只有:下次!還有下一次!yes!
可笑
到了慶輝院,還沒到院門,賀知昭卻停了下,他對秋月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秋月猜測他是還在為世子夫婦所說的話難過,打算獨自eo一會兒。
她沒說什么,點點頭自己往前走。
剛跨進院門,才察覺天色都半暗了,也終于感覺到了肚子的饑餓抗議。
原來都過了晚飯的點了。
她想到,賀知昭也是沒用晚膳的。
她又退回來,想看看他還在不在原地,然后就看見了賀知昭翻上院墻的一幕。
秋月:“……”進自家院子,有門不走,偏要翻墻,這是什么愛好?
秋月不理解,但是有些羨慕。
她什么時候,才能練到這種境界?抬抬腿就能翻上近三米高的圍墻。
她看了看院墻的位置,好像是對著書房的一邊。心里默默記了一下,重新鉆回了院子。
她先去了正房,告訴玉書她們賀知昭還有點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讓她們好安排是繼續苦等,還是留人值守。
出來后沒回自己房間,而是拐到小廚房,花了半兩銀子,從廚娘手里換了兩壇酒、幾樣糕點、一些牛肉干、一盒水果,左拎右提地往外走去。
她走得慢悠悠,溜溜達達的,看上去頗為閑散自在,無憂無慮的。
沒一會兒,把右手的東西倒騰到左手里,發現拿不住,抽出一個東西往手臂里一夾,成功解脫出右手。然后就用這只空出來的手,時不時抓一塊糕點進嘴里,緩解一下饑餓。
等到了目的地,已經把自己喂飽了。
糕點和水果也只剩一半了。她扒拉了兩下,讓盒子里的食物擺得扁而滿,看起來沒被吃過的樣子。
然后提著東西在院子里環顧了一圈,卻沒看到賀知昭的身影。她推開書房的門,往里瞅了瞅,因為沒點燈,里面顯得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不像有人的樣子。
秋月輕輕喚了兩聲:“公子?公子?”
沒人應答。
秋月納罕:難道自己猜錯了?賀知昭翻墻進來,不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eo,就是單純的不愛走門?
她聳聳肩,關上房門,打算回去躺床了。
剛走到庭院中間,她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來影視劇中的經典橋段。帶著這份猜測,秋月有些不信邪地抬頭往上看了看,沒看到,又轉著身體環顧了半圈,果然就看到了斜靠著屋脊,坐在房頂上望天的賀知昭。
秋月:古裝劇誠不欺我。
她高興地小聲喊道:“公子——公子——”
賀知昭循著聲音往下看去,就看到了舉著雙手對他搖晃著的秋月。她手里提滿了東西,手也舉不高,就在肩膀齊平的位置搖著,第一眼還以為她挑了根扁擔。
看到賀知昭看過來,秋月把東西晃得更高一些,問道:“公子,你餓了吧?我給你帶了吃的。”
“你,你下來,把我也帶上去唄!我還帶了酒,我陪你喝酒。”
賀知昭無奈地嘆了口氣,都說了他要一個人靜靜,這還怎么靜?
但聽到“酒”字,他發覺自己現在確實有點想喝酒。
他輕身一縱,穩穩地落在秋月身旁,手一伸,騰空躍起,就把秋月帶了上來。
秋月只覺腰間一緊,身體一輕,耳邊有風聲劃過,還沒回過神來,人就已經在屋頂上了。
她有些遺憾這歷史性的一刻太過短暫,稍縱即逝,她還來不及好好感受一下就結束了,更別說看出這一套動作是怎么對抗重力學的。
不過,她很快又開心起來,等孟師傅教會了她輕功,她就能自己飛著玩了。
她小心翼翼地在賀知昭旁邊坐下,放下手中的東西,先取出糕點遞給他。
賀知昭搖搖頭:“酒。你不是帶了酒嗎?”
空腹喝酒,不健康,但是秋月尊重。
她拿出一壇酒遞給他,等他接過去,才又拿出另外一壇,揭開封口,喝了一口,發出“斯哈”的一聲。
唔,不好喝。
但她也沒放下,拿出牛肉干,一口肉一口酒地搭配著吃。
果然配著肉,酒就好喝多了。
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