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提出自己最喜歡的一個方案:“奴婢也不是隔三差五就要出去,不過偶爾出去一趟。如果我每次出去能帶上孟師傅一起,公子同意我出去嗎?”
賀知昭眉頭一挑,看來這丫頭想出去不是一天兩天了,連這都考慮到了。
他原就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不會把院子里的人都拘死在國公府里。
府里就這么大點地方,看上十幾年,再好的景色也看得夠夠的了。
他自己就是一個最不愛待在府里的,所以沒怎么猶豫就點頭答應了:“可以,我明天讓劍影給你拿塊牌子,以后你想出去可以直接出去,就不必去正院領對牌了。”
“不過每次出去要和玉書說一聲。就說是我吩咐你去收羅書籍補充書架的。”
“玉書也有一樣的牌子,你們倒也可以結伴同行。”
秋月:yes!
系統:yes!
事情的發展可以說是好得出乎預料了,秋月感嘆:“今天這一頓罵一場跪,值了。”
系統故意道:“你怎么能這么想?你的骨氣呢!”
秋月阿q精神:“就當跪的不是世子夫人,是普度眾生的菩薩吧!”
至于賀知昭的最后一句,秋月就當沒聽到好了。
和玉書一起去逛街?
開玩笑,她們可不是這樣的關系!
起碼現在不是。
等哪天玉書夢想成真當上了心心念念的五公子的姨娘,不再把她當假想敵了,也許還有可能。
玉書的心思
第二天,玉書就聽到了兩個對她來說絕對稱不上好的消息。
一個是公子的吩咐,說今后若是再有其他人傳喚慶輝院的人,一律先擋著,等他回來再說。
這個吩咐雖然籠統,但是原因和真正想保護的人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昨天大少夫人才把秋月叫過去罵了一頓,今天公子就下了這樣的命令,這還用多說什么嗎?
另外一個消息更糟糕,公子也給了秋月一塊可以隨時出府的牌子!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擊碎了玉書最后的心防。
在這之前,整個慶輝院只有她有這樣的牌子,連資歷最老的玉棋都沒有。這一直是她獨有的殊榮!
現在這份榮譽不再是獨一無二的了,被秋月分走了一半!
她不禁自問:秋月真的只是分走了一半嗎?
不只玉書,聽完吩咐的玉琴和玉畫的臉色也談不上好。
只有玉棋,除了微微的失落,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表情。
大夫人已經給她看好了人家,她再過幾個月就要出嫁了,沒有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調整心態,為新的生活好好打算,不該有的心思就應該盡早拋掉。
雖這么想,但玉棋依舊有些苦澀。
她們四個一致對外,趕走了那么多明里暗里想進慶輝院的人,又互相提防競爭了那么久,就為了一個姨娘的位子。
現在眼看自己是徹底沒希望了,沒想到玉書三個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暗嘆,居然會是她嗎?
玉書也在心里狂喊:居然是她嗎?公子看上的居然是秋月這樣的嗎?
“她有什么特別的?”玉書這么想,也這么問了出來。
還在思量有沒有什么沒吩咐到位的賀知昭,被她這個突兀的問題驚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什么?誰?”
在旁邊等著賀知昭出門的劍影,立馬猜出了玉書問的是什么,他著急地給玉書使眼色,暗示她注意言辭。
可惜玉書沒有看到。
她也沒有心思去看,她此刻只覺得說不出的憤怒和委屈。有什么東西急迫地想要沖出她的肺腑,如果不說出來,她整個人都要炸掉了。
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大喊大叫。她在公子面前永遠不想表現得像一個潑婦。
她嘴角顫抖,語氣說不出的悲傷:“秋月,秋月有什么好?公子為何對她如此特別?”
賀知昭訝然,也有些高興。
玉書最近說話總是藏藏掩掩的,他早就難受得不行了。他從小就不喜歡身邊的人話里有話地引導他,那會讓他覺得他們在試圖控制他、擺布他。
玉書和劍影他們想要什么討厭什么,只要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他能做到的基本都會滿足他們。
他也知道他們受身份所限,有時候很多話不能直說,所以他即使感到不舒服,卻也不會多怪罪。
所以此刻,玉書的問題雖然奇怪,但這種直接問出來的行為,讓他覺得很高興。
他耐心地回答玉書的問題:“我對秋月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隨時出府的牌子,你也有一塊。”
“你還是這慶輝院的大管家,不用害怕她會搶走你的差事,她不會的。”
玉書苦笑:差事?什么差事?這是一份差事的事嗎?
怕眾人不信,又傳出什么謠言,賀知昭解釋道:“我對秋月確實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