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只有盡快與賀知昭會合,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匪徒發現你們的蹤跡了,他們往這邊來了!”系統發出了讓秋月肝膽欲裂的死亡播報!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逃跑得再小心,也抵不過身懷武藝的匪徒敏銳的感知力。
很快,秋月也聽到了急速靠近的腳步聲。
她語速飛快地對陳蘭音道:“往西角門跑!快!”
兩人不再小心翼翼地隱身潛行,開始奮力奔跑!
后面是逐漸清晰的追逐聲,似乎還有一聲隱約的嘲笑的氣音。
秋月頭皮都發麻了。
她預估了一下,這個距離高聲呼救,賀知昭應是能聽見的了。
可她剛提了一口氣,還沒喊出口,忽然感覺耳邊有風聲劃過……
下一刻,整個人就被人捏住肩膀一把摜到了地上!
秋月的身體狠狠地撞在石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后背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匪徒確認只有這兩個女子,沒有陷阱,所以不再顧忌,立刻就抓住了落后半步的秋月,可抓住之后,卻一時分辯不出此人是不是陳蘭音。
他們此行是要擄走目標,不是殺死目標,此刻弄不清哪個才是陳蘭音,只能先把兩個人都抓住。
抓住秋月的匪徒立即起身去追陳蘭音,后一步趕到的匪徒接手壓制住秋月。
一把冰涼的兵器抵在她頸邊,低聲威脅道:“閉嘴,想活命就別出聲。”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整個過程,秋月猶如砧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擊之力。
袖中的匕首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它只起到了一個嘲諷的作用,嘲諷秋月的不自量力。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秋月的心臟,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什么,應該想什么,整個人好似處于靈魂出竅的狀態。
她聽見有人發出了一道聲嘶力竭的大喊:“來人啊!有賊!”
喊完才發現,哦,是自己喊出來的。
回應她的是立刻往前送出的刀鋒,皮膚傳來被劃破的刺痛,匪徒怒喝道:“找死!”然后催促同伙,“動作快點,兩個都帶走!”
到底還是沒有殺她,秋月知道自己賭對了,同樣樸素的著裝,同樣沒有釵環的發飾下,這兩個人認不出誰才是陳蘭音。不枉費她故意留了個心眼,早早地給陳蘭音備下了一件低調內斂的氅衣。
雖然成功混淆了匪徒的視線,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她也不敢再激怒對方,皮肉之苦也是很痛的。
前去追陳蘭音的匪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道:“麻煩!問問她,哪個是陳蘭音?帶兩個總是麻煩一些。”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追上了陳蘭音,或許是陳蘭音發現秋月被抓之后也沒有再跑了。
云層不知何時已經移開,幽清的月光在黑夜中照出幾分亮度。
借著月光,秋月看見陳蘭音與匪徒打在了一起,才想起來陳蘭音是會些功夫的——三腳貓的功夫。
果然,過不到四五招,陳蘭音就被一掌拍飛了出去。
只見她右腳蹬在地上,靠著柔軟的腰身險而又險地挺住了身體,匪徒的賊爪緊跟而上,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卻又霎時收了回去,回身與另一個身影纏斗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空中傳來一聲大喝:“什么人!敢在尚書府撒野!”
表少爺,終于來了。
表少爺真厲害
看著仿若天神降臨的賀知昭,秋月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雖然以戰五渣的眼神,她根本看不出來誰占上風,但是以賀知昭的武力值,拿下兩個宵小賊人一定不在話下。
秋月對表少爺非常有信心。
抓著秋月的匪徒對自己的同伴也非常有信心,他根本沒打算去幫忙。
他們早就摸清陳府的情況了。
大齊朝的文官府邸是沒有府兵配置的,安全只靠官邸外圍定時巡邏的官兵和府里普通的家丁小廝。
陳府并沒有自己畜養高手護院,那些家丁他們一個能打一百個,只要在巡邏的官兵發現之前脫身,就能萬無一失。
抓著秋月的賊人一邊留心著同伴的戰況,一邊逼問秋月:“誰是陳蘭音?”
秋月的回答是在心里給他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傻子才會回答他!
說自己不是,肯定立馬就被噶掉,說自己是,這個出工不出力的匪徒,說不定立馬就會拎著她跑了。
作為窮兇極惡的賊寇,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出賣同伴算什么!
很快,這摸魚的賊人也沒功夫審問她了,因為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對面的戰局形勢已經分出高下了。
連戰五渣·真手無縛雞之力·秋月都能看出來,表少爺已經在壓著賊人打了。
摸魚賊立刻加入戰斗,二打一,企圖通過數量取勝。
他們有兵器,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