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絨松一口氣,卡牌轉成的邪神還認識自己,是好事啊。但看起來召喚烏拉諾斯出來,什么用也沒有,還是讓他變回卡牌呆著,啥時候打架再把它放出來。
心念一動,烏拉諾斯身子一僵,消失不見,原地再度出現一張卡牌。
商絨點了下阿斯蒙蒂斯。優雅可愛的黑山羊出現,飛到商絨身邊來,問她:
“媽媽,你沒事吧?這里有外神氣息,也有別的邪神氣息,邪神氣息濃厚很多,應該是某個邪神的領域里面,在這里,我們其他邪神能力都會受限制。”
商絨點頭,簡單交流幾句,就讓阿斯蒙蒂斯再度變回卡牌。
倒計時已經只剩兩分鐘,商絨最后點了一下那張黑衣圣者卡牌。
她的視角忽然變化,成了站在自己對面的黑衣人,眼前正是手臂無力跌下、忽然閉眼倒下的自己!
商絨看著倒在地上毫無靈魂的自己,忽然意識到:這個領域會給她一個假的身體,讓她變成黑衣人的時候不會穿幫!
可能,這就是這個領域唯一的好處了吧。
商絨想了想,收回黑衣圣者卡牌,自己靈魂回到自己身體里,坐起來揉揉腦袋,忽然發現身旁不遠處滾著一個小小的粉色毛球。
那正是她的小寵物,名叫可可的粉色毛球,她平時把它掛在書包上。
毛球對著她發出“嘰”的叫聲,使勁往她手里拱去,商絨趕緊握住它,誰知道呼的一下,它就掛在了商絨衣角上,很稱職地當了個掛件。
“玩家已清點全部卡牌及道具,新手副本《山神的新娘》立即開啟。”
商絨眼前一黑。再看到東西時,她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座古老鄉村的村口處,正隨著人流往村里走去。
沙土漫天,風沙強勁,天色完全昏黃模糊,能見度不足十米,空氣又干又冷,讓只穿了短袖商絨忍不住抱住胳膊。
她腳下還機械地走著,身旁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低聲:
“商絨?你怎么……也進來了?”
轉頭,商絨瞬間激動!這不是他們調查處的精英前線組成員們嗎!
陸玉柔、邢佳慧正手挽手走著,旁邊是林高逸,再過去是面色蒼白的景世。此刻大家排列成規整的隊形,一起往前走,根本不能停留。
問話的人是邢佳慧,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網吧怎么就,連商絨這樣的小姑娘都能抓進來啊!
商絨還來不及扯謊,就聽見旁邊景世低聲說:
“別大聲說話!”
她立刻噤聲,探頭看去,果然前方那個領路的破衣爛衫的老頭兒,已經回過頭來,惡狠狠瞪著他們幾人。
隊伍之中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好幾個人,都跟著那老頭兒往前走,個個臉色煞白或是鐵青,看起來應該都是普通人,有白領,還有發廊小哥。
老頭兒看了一眼繼續帶路。道路沙塵飛揚,兩側矗立著或高或低的土胚房,每一家破屋門上,都掛著一朵紅色大紙花,如同鮮血染就,紅得十分格格不入。
有些紙花甚至已經爛成碎片,隨風飄蕩,紅紙碎片到處都是,無形中渲染出蕭瑟肅殺的氣氛。
走到土路盡頭,老頭兒把眾人帶進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土屋里,他回身,“砰”地一下關上木頭屋門,隔絕了屋內幾人往外看的視線,也隔絕了屋外為數不多的光線。
整間屋內一下暗了下來,獵獵風聲在屋外鬼哭一樣作響,屋內充斥著不知什么東西的臭味,旁邊幾人一下子尖叫起來。
“都閉嘴。”
老頭兒干啞消瘦的嗓音,如同砂紙摩擦,發出警告。
尖叫的人們又瞬間噤聲。老頭摸到墻角,拽了拽一根繩子,電燈“啪”地一下亮了,昏黃黯淡的光線照亮屋內的環境。
一間不大的堂屋,左右兩側各有掛著血紅門簾的臥房。堂屋里陳設著八仙桌和兩張椅子,桌后的土墻上掛著一副成對的“喜”字,側手是個斗柜,旁放著一個老式臉盆架子,掛著臟兮兮的毛巾和大紅印花“富貴團圓”的塑料臉盆,架子腳下放著一個紅色暖水壺。
椅子背后、臉盆架子上方、暖水壺上面,都扎著一個粗制濫造的紅色紙花,紙片薄而褪色,說不出的詭異。
老頭兒干咳兩聲開始說話:
“既然你們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們,但是你們記住,咱們村里有規矩,你們是城里人,可能看不起我們這些規矩,要是你們亂來,到時候死了,我可不會幫你們收尸,知道了嗎?”
他陰鷙的、擠在無數條皺紋中的小眼睛,掃過屋子里所有人,目光里透出輕蔑的意味,似乎很看不起這些“城里人”。
眾人都點頭。老頭兒接著說:
“在咱們村第一條規矩,聽見外面貓頭鷹叫了,就要趕快躺下睡覺,不能坐著。第二條……夜晚出去,不能叫人陪著,必須自己一個人去。都記清楚了嗎?”
大家點頭。
老頭指了指兩邊房間:
“你們今晚就睡這里,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