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林高逸,右邊是徐子平。兩人各自忙著用小儀器檢測整座寺廟,大概是在尋找詭異的蹤跡。
商絨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們打招呼時,那兩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都立刻露出笑容朝她走來。
徐子平非常聒噪:
“哇!怎么在這里見到你了,小絨絨,你也是來執(zhí)行任務的?”
白蔓蔓和周朗頓時震驚:
“什么?執(zhí)行任務?商絨你……”
商絨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就干脆不說話,一雙大眼睛看著那邊兩個人,等著他們回答。反正他們面對這種情況肯定有經(jīng)驗了。
林高逸身長腿長,快步走來,面上帶著和善的微笑,對白蔓蔓兩人說:
“是這樣的,我們是一家公司,來這里出差的,商絨她在我們公司后勤部實習,剛好碰上了。”
白蔓蔓將信將疑,但看林高逸又帥又真誠,她也就不說什么了,拽著商絨的胳膊就想離開這邊。
面前正好是一道垂花門,通往寺廟內(nèi)院,白蔓蔓拉著商絨走得略有些著急,進入垂花門中,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原地留下的林高逸和徐子平意識到不對,立刻飛奔過去,卻發(fā)現(xiàn)這里頭就是普通的寺廟內(nèi)院,但……那兩個少女徹底消失了!
林高逸深深看著前方,小聲道:
“她倆進了領(lǐng)域!而這個領(lǐng)域,不對我們開放!”
徐子平看著后方和他們一樣一臉茫然的帥哥,小聲回答:
“確切的說,這領(lǐng)域不要男的,光要女的,小絨絨這次危險了!”
林高逸頓時目光陰沉,他手中緩緩出現(xiàn)一把水做的長刀,哪怕引起周圍人的驚呼也顧不得了。
他沉聲道:
“它不要我們,我們就自己進!”
長劍攜水光劈下,在空中激蕩起漣漪,果真像是劈在透明結(jié)界上一樣,使得那透明外殼一陣震顫。
周圍又是一陣驚呼,徐子平拿著很唬人的證件對準人群,驅(qū)散看熱鬧的眾人,把垂花門內(nèi)院子留出來,方便施展。
他正要把周朗也扔出去,忽然看到對方手中也憑空出現(xiàn)一柄長刀,那模樣看起來很像林高逸的刀。
徐子平看他一眼:
“異能者?過來幫忙。”
周朗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他胸腔里瞬間涌起一陣熱血,聽話地跟過去幫忙。
被吸入領(lǐng)域的兩個少女,此時正在山間小路上站著。
白蔓蔓不斷尖叫,很不優(yōu)雅: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商絨很偷懶,面無表情地附和著:
“啊,好可怕。”
等白蔓蔓終于平靜一些,兩人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座深山,前方就是一個破敗的小村莊,里頭全是土坯房子。
兩人前方突然走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她背著豬草,衣服破爛,直直朝兩人走來。
白蔓蔓趕緊往后退去,但她隨后發(fā)現(xiàn),這女孩似乎看不到她,只是一味走路。
商絨看著女孩,對白蔓蔓用口型說:跟上她。
白蔓蔓本就六神無主,下意識就按照商絨說的跟了上去。
兩人跟著女孩走,一路走到半山腰,看到一座荒廢已久的破廟,非常狹小。女孩背累了豬草,坐進破廟中休息,拿手臂不斷擦汗。
破廟里殘存著破損的雕像,那是一尊和人差不多大小的女性雕像,雕工較為粗糙,身段苗條面透妖氣,雙目低垂,雙手前伸出去,沒有結(jié)印,倒好像是在擁抱前方的人。
女孩盯著那雕像看,看著看著,她鬼使神差一般站起來,緩緩伸出雙手,抱住了那尊雕像。
一旁的白蔓蔓和商絨對視一眼,兩人都難掩驚恐之色。白蔓蔓更是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沖擊,從看到那尊雕像起,她就似乎聽到無窮盡的囈語、尖叫,模糊朦朧,卻揮之不去,大腦一陣一陣發(fā)暈,很難思考問題。
她緊緊抓著商絨的胳膊,快把自己整個人貼到商絨身上去了。
衣衫襤褸的女孩抱住雕像,閉上眼睛,露出沉醉的神色。過了一會兒,她連連點頭,收回手,手中多了一幅破舊的畫卷。
女孩“唰”地一下展開畫卷,上面輻射出強烈的黑色霧氣,一陣侵襲之后,女孩嘴唇都變得黑紫,但她還是驚喜地看著畫像,喃喃念著:
“永生圣女娘娘……永生圣女娘娘……”
這不中不西、不倫不類的叫法,讓商絨聽得很困惑。她探頭看過去,那幅畫卷上果然畫著一位衣袂飄飄的仙女,用華國古代那種仕女圖畫法畫成,但那仙女的眉眼之間卻更像是西方人,高眉深目,黑色長發(fā)卷曲在身周,和一身的黑紗衣服非常搭配。
總之……看起來很美,但不像好人。商絨下了結(jié)論。
女孩像抱著寶貝一般,把畫卷揣在懷里出去,背著豬草下山。她走出去幾百米距離后,跟在她身后的商絨兩人回頭一望。
哪里還有荒廢寺廟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