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這點?我可是媽媽最棒的神明孩子,我只是在……嗯……我就是在計劃。】
商絨:
【計劃什么?說來聽聽?】
烏拉諾斯:
【我在想啊,這不是獻祭給那家伙的嘛,就等那家伙來了,讓它把東西吃掉,我再去把那家伙吃掉,怎么樣?】
商絨嗤之以鼻:
【這算什么計劃,你連人家吃的蟲子都吃不下,還想吃掉人家本體,開什么玩笑?哎,看來還是我逼你太緊了,你實力差沒關(guān)系,媽媽不會嫌棄你……】
她話音未落,烏拉諾斯勃然大怒:
【誰實力差了!我明明很強的好吧!媽媽你說要我怎么做,我立馬就做!我要證明給你看,我才是最強的神!】
商絨輕松搞定了烏拉諾斯,她視線轉(zhuǎn)向村民隊伍。巨型蠕蟲們滿天噴灑著黏液,已經(jīng)快來到大型祭壇山腳下了。
火刑柱周圍綁著的七個人類,在這種時候,看起來真是弱小可憐,和蠕蟲比起來宛如七個點綴小蔥花。
大概只是給邪神增加口感用的,商絨嘆息道。這還是個挺注重食物搭配的邪神啊。
考慮到烏拉諾斯的身體狀態(tài),商絨覺得,還是要抓住機會,在祭典開始前搞定,最好不要讓村民真把邪神召喚過來,到時候說不定烏拉諾斯還打不過人家呢。
她雙臂一展,飛上更高的天空,準備開始。
火刑柱之下,男女情侶中的女生已經(jīng)哭累了,麻木了,甚至開始撥弄身上的東西,準備清點一下自己的遺物。
他倆在這個領(lǐng)域里反而什么詭異都沒碰到,只是在森林里遇到了半人半羊的村民,就被打暈帶到這里綁了起來,身上的電子設(shè)備什么的都還在。
女生甚至用綁起來的手臂劃拉到了手機,艱難地打開手機一看,電量倒是還有,信號則是完全沒有,她試著打開手機攝像頭,還能拍到東西,干脆拍了一張照片。
旁邊的男生正在用隨身匕首試圖磨斷那捆自己的繩子,聽到拍照的聲音,簡直都無語了:
“我說,都這時候了,你居然還在自拍?”
女生:
“我在試手機功能!而且……你也不想我們連張遺照都沒有吧?”
這話一出,男的也沉默了,過一會湊過來,和女生灰頭土臉地一起合了張影,囁嚅著說:
“這樣咱倆也算能一起做鬼了。”
女生撇嘴:
“誰要跟你一起做鬼,我立馬投胎,還要投到首富家里。”
她說著說著又落下淚來:
“唉你說,被火燒死是不是很痛啊?我不想那么痛……”
男生也沉默了,都這樣了,他也無法安慰她任何話,全都是等死。
旁邊五個小隊成員都還沒放棄,一直在積極自救,他們已經(jīng)用特殊道具解開了繩子,現(xiàn)在正在低聲討論如何突圍,如何部署道具等等。
但這都是在還沒看到那十幾條蠕蟲之前。
窸窸窣窣……轟轟隆隆……十多條蠕蟲擠在一起,拐過一個彎,出現(xiàn)在了五人組視野之中,五人組一時語塞。
“怎么……這么多……”
“天啊……好大……比之前那只還大好多……”
“不是這玩意兒是批發(fā)的嗎!”
小李暴躁地錘火刑柱,王組長陰沉著臉,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最后一聲嘆息:
“我們制定的計劃全都要推翻……這些蟲子不會放過我們的。”
根據(jù)經(jīng)驗,這些蠕蟲和其他詭異一樣,都是渴求新鮮血肉的,一定會追殺他們。
這里這么多蠕蟲,他們就算跑,也根本跑不出去!
但為什么,這些蠕蟲不吃那些村民呢?王組長盯著半人半羊的村民看了半天,聽著他們唱歌,分析著歌詞和曲調(diào),忽然小聲說:
“他們……有可能都是邪神眷屬。”
邪神眷屬比一般邪神信徒更加強大,還可能擁有各種從邪神處得來的異能力,只有一個都非常難打,別提這里有上百個。
這……還怎么打?前有蠕蟲,后有邪神眷屬,這真的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
所有人心都涼透了,小李干脆破罐破摔地說:
“這他媽還能跑個屁!不如咱趕緊自殺,省得給邪神塞牙縫!”
他說是這么說,但匕首舉到脖子跟前,又頹然放下,拿出一個信息記錄儀器:
“可惜我們辛苦采集到的這些信息,實在沒辦法送出去了……太可惜了。”
小雨也在抽泣:
“我媽媽……我說好的休年假陪她去旅游……”
這一哭瞬間引發(fā)幾個人集體的頹喪和痛苦,一時間低低的抽泣聲和咒罵聲接連不斷。
那對情侶的男生大哭起來,女生倒是想大哭,嗓子早都啞了,只能無聲垂淚。
這是他們猝不及防的末日,他們還有那么多理想還未實現(xiàn),本該很長很長的生命旅途,卻要終止在這么一個普通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