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這里就一張床,沙發上又不能睡,打地鋪得多難受啊,溫辭斯現在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行。】
【隨他們怎么睡吧,凌晨過后,關閉攝影頭,我也看不到。我只好奇,溫辭斯在寫什么,是在作曲嗎?還是別的?】
溫辭斯在書寫信,不是漢字,而是他們人魚族特有的一種字體,只有同類才能看懂的字體。
在人類眼里,他們的字體只是鬼畫符。
當然排除那些專程追鋪研究人魚的那類謀利的黑心人,他們專門研究有關于人魚的一切,包括字體。
他想利用這個節目尋找四年前
,從族里僥幸逃脫的同類。
沒有讓他們來這里找他,可以打電話報平安。
如果他沒有受傷的話,可以利用同族特有的心靈共性來聯系,但他現在的樣子連站起來都困難,更別說是費神動用術法。
他還要引出四年前,害他家破人亡的經紀人,也就是他的仇人。
夏茵是很困,但現在是特殊情況,溫辭斯還在大廳里坐著,他也一直沒有動靜,她中途起來了一次,差不多是凌晨,節目組已經把攝影頭統一關閉了。
她看到溫辭斯趴在客桌上睡著了,手下還壓著一張白紙,紙上寫著她看不懂的字體。
不是漢字,也不是音樂符號,更不是字母。
看著像是很極簡的連筆畫,但看不出來畫的是什么。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人魚族的文字,只是她看不懂而已。
他說的處理事情就是做這個嗎?
趴在這里睡多難受,夏茵戳了戳他的胳膊,小聲喊他,“溫辭斯醒醒……”
瞬間,溫辭斯坐直起了身體,側頭看過來,目光以及周身都散發著極冷,且極具壓迫感的氣場。
那是有一種上位者身上散發出來的超強氣場,和他平時的柔和靜默狀態判若兩人。
而且他的第一反應是抓住了夏茵的胳膊,帶著極大的力道。
“嘶!”鉆心的疼痛傳來,夏茵覺得整條胳膊都不好了,“快松手!”
溫辭斯聽到她的聲音,這才清醒過來,趕緊松開了手。
可是也晚了,因為他的力道太大,抓的夏茵的胳膊都出現五指紅印,印在嫩白的胳膊上顯得格外駭人。
他剛剛做了噩夢,所以才誤傷了她。
他寫,“抱歉,我幫你處理傷口。”
夏茵本想拒絕的,在對上溫辭斯充滿歉意的眼神后,她又點點頭,“好吧,我去拿醫藥箱。”
醫藥箱里的藥品很齊全,治療發燒感冒咳嗽,跌打損傷的藥都有。
她這個傷是外傷,溫辭斯幫她涂了活血化瘀的藥,他動作很輕柔,怕會再次傷了她一樣。
火辣辣的傷口瞬間被清涼感所覆蓋,夏茵覺得舒服多了,一抬頭,又見溫辭斯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歉意。
她笑道,“我沒事了,你再這么看著我,弄的我好像是罪人了。”
這話是有點用的,溫辭斯的眼神變了變,他垂眸在本子是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經過四年前那件事,他對任何人都帶著防備心,這種防備已經刻進骨子里,不是針對夏茵一個人。
夏茵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要我原諒你也行。”
她頓了頓,沒說完。
溫辭斯只好寫字問她,“需要我做什么?”
夏茵說,“很簡單的,你別在這里睡了,不舒服還會著涼,回臥室睡吧。”
她又說,“那張床挺大的,睡三四個人都沒問題,我們一人睡一邊,中間用被子隔開,沒什么影響。”
她開玩笑道,“放心,我睡相很好的,不會占你便宜。”
原主對溫辭斯還是很照顧的,所以希望他能夠好好的。
溫辭斯露出意外加猶豫如何拒絕的神色,在他們人魚族沒有結親前,不能睡在一個房間,更別說是一張床上。
他寫,“我在這里睡也挺好的,你不用管我。”
“那好吧。”夏茵說,“既然你不愿意睡床,那我也留下來陪你吧。”
她意有所指的說了句,“畢竟我們現在是情侶呀,做什么事都應該在一起的,你覺得呢?”
臥室里的床真的很大,中間用被子隔開,睡兩個人完全不影響。
她的耐心很好,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她靜靜的等待了會。
溫辭斯的面上露出糾結的神色,她的留下無疑是讓他陷入兩難,他不想損壞她的聲譽,又不想讓她留下,在這里干坐著也不舒服。
見她打了一個哈欠,想到她明天還要上班。
他只好說服自己,現在是人類,應該要拋棄他固有的思想。
而且已經和她假扮情侶了,他們也有了一些比較親近的肢體接觸,現在睡在一張床上,中間用被子隔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夏茵終于等到他點頭,也不枉費她困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