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鐘后,家庭醫生過來了,給京霖的身體做了全方面的檢查,給他輸了藥水,還開了藥。
“他高燒快四十度,有些嚴重,需要將體溫降下去,要掛幾瓶藥水,可能需要你守著換藥。如果藥水掛完,他還沒醒,你再給我打電話。”
“這些是感冒藥,使用方法已經寫清楚了,你明天要叮囑他吃下去?!?
醫生又留下觀察了一會,見京霖沒大礙,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他一走,整棟房子都安靜下來,只有京霖輸液點滴的噠噠噠聲。
陳理又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夏茵說,“高燒,其他沒大礙,醫生說將體溫降下去就沒事了?!?
陳理這才放下心,“那就好,我在外地出差趕不回去,今晚可能要麻煩你留下照顧他,如果有特殊情況,你隨時聯系我。”
他又誠懇的說了句,“麻煩你了,夏茵?!?
說來也巧,他出差帶了一位助理,還有一位助理昨天請假回老家了,團隊里的其他人的電話沒打通,家庭醫生住的又遠,只好麻煩夏茵先過去。
在他心里覺得夏茵挺不錯,而且京霖對她也不反感,兩人相處的也愉快。
夏茵笑道,“沒事,大家都是同事,相互照顧是應該的,有什么事情我會聯系你,陳哥,那就先這樣。”
陳理忙應好,這一刻,夏茵在他心里的形象又變得高大了。
回去他就給夏茵加點工資,算是她的辛苦費用。
房間里又靜下來,夏茵坐在京霖旁邊默默注視著他,可能是藥效起了作用,他看著沒那么難受了。
額頭和身體灼熱的溫度也慢慢降下去了,只是還沒到正常的溫度。
藥水掛完后,京霖還是沒醒,夏茵就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他過來看了一趟,給京霖做了檢查。
“體溫降下去了,目前沒什么大事,沒醒,可能是因為睡的太沉,如果明早還沒醒,你試著叫醒他?!?
他又叮囑了一些事項,夏茵一一記下來,在送走醫生后,時間也來到了凌晨兩點,她困的不行。
又一次檢查京霖的狀況后,她在對面的沙發上躺著休息,一秒進入睡眠。
在她睡著不久后,一直處在睡夢中的京霖慢慢轉醒,他的腦袋又漲又懵,剛想伸手按揉額頭,卻發現全身乏力,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勁。
他一側頭,額頭上的毛巾掉落在耳邊,一股涼意襲來,他將毛巾拿開,正疑惑時,他看到了睡在對面沙發的夏茵。
她平躺在沙發上,睡顏很安靜,睡姿也很好,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她怎么會在這?
緩和一會后,他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在看到桌上的藥,以及輸液的藥水后,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好像生病了。
因為要準備今年的巡回演唱會,所以他這段時間都在寫歌,練歌。
為了尋找靈感,他下雨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后,就感覺身體不太舒服,倒也不影響他工作,就一直沒管。
誰想最近靈感爆發,他沒日沒夜的修改,練習,終于敲定了最終版本,他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不舒服的身體終于堅持不住,就倒下了。
他記得睡前吃了藥,隨后就沉入了一個夢里,夢里他還是一個有父母疼愛的孩子,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的很幸福。
這種幸福的場景自從他八歲之后就沒有過,他也很久沒夢見過他媽媽,感受著他媽媽的關愛,陷入被愛編織的夢里,他不想醒來。
可是隨著他爸媽的消散,他還是醒了,從幸福的夢里回到了破碎的世界里。
想明白后,他大概知道夏茵為什么會在這里了。
陳理去外地出差了,其他人聯系不上,所以找了夏茵。
他在看到夏茵的第一眼時,除了疑惑,還有另外一種情緒,只是情緒消散的太快,他來不及鋪抓。
但他知道,他不討厭夏茵,相反他對她的印象很好。
夜里空蕩的音樂室有些涼,他起身給夏茵搭了一條毯子,又重新躺了回去,腦袋暈沉沉的他很快又睡了過去。
由于昨晚睡的太晚,夏茵睡的挺沉,但心里裝事,所以醒的也早,她剛睜開眼睛,就側頭看向對面的沙發,結果空空如也,沒有京霖的身影。
她慌了一下,趕緊坐起身體,身上搭的毯子也順勢滑落,她眼疾手快的把毯子給撈起來了。
“這不會是京霖給我搭的毯子吧?”
她昨晚睡覺前沒搭毯子,一秒進入睡眠。
看來京霖醒了。
她起身出了音樂室去找京霖,也順便打量了大廳,大廳的裝修風格極簡,整體呈現精簡的淺藍色色彩,有種清爽的冰涼感。
每樣家具都很精美,就是少,顯得大廳的空間越發的大,白色的地板干凈的反光。
這倒像是京霖喜歡的風格,一如他本人給人的如玉一樣的冰涼感。
“你醒了?!?
身后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