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跳躍,網頁不斷刷新,直到上面出現一個綠色的對號,他停下動作,轉頭看向邵野。
邵野指著屏幕,小心問他:“這么做不犯法吧?”
他現在才想起問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裴觀渡本來想要逗一逗他,但是看到他的眼圈到現在都還是紅紅的,他難得心軟了一下,他溫柔說:“沒事的,不犯法,已經好了。”
好了?
就是說自己還能參加近衛(wèi)軍考試!
邵野嘴巴張開,想要對眼前的裴觀渡說點什么,但他太興奮了,全身的血液都在跟著沸騰,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他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緊緊抱住眼前的裴觀渡。
裴觀渡不習慣,也不喜歡旁人與他有太多的身體接觸,正要將他推開,又聽到青年趴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嗚了一聲。
聲音很輕很輕,幾不可聞,像是小獸看到母親時撒嬌的嗚咽。
裴觀渡抬起的手又緩緩落下,由著邵野抱完了,自己把他放開。
裴觀渡垂眸,見他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兩只眼睛閃閃發(fā)亮,里面簡直要迸出星星來了。
邵野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下面了,問裴觀渡:“奧德倫先生,我要怎么感謝你啊?”
裴觀渡笑了一聲,本來想說不用他謝,但看著他這副眉飛色舞的樣子,最后說了一句:“先欠著吧。”
“好呀!”邵野點點頭,又問裴觀渡,“對了,今天下午綁架你的都是什么人啊?”
“黑桃的人。”裴觀渡說。
怪不得他在醫(yī)院外面的時候聽著那些人不停地叫黑桃黑桃,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有人打牌打急眼了,邵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向裴觀渡問:“但是他們?yōu)槭裁匆壖苣惆。俊?
黑桃不是一直喊著要推翻陛下的口號嗎?他們跟奧德倫又有什么仇怨,不僅要綁架他,還要置他于死地。
怪不得到現在還沒考上一百分,裴觀渡彎起嘴角,語氣有些惡劣地對邵野說:“你猜。”
他哪里猜得到呀!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奧德倫先生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們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天色早就暗下,工作人員也都下了班,醫(yī)院里只剩下機器人在值班。
邵野跟在裴觀渡的身后進了醫(yī)院,他左看看右瞧瞧,莫名有點心虛,感覺自己像是在做賊。
裴觀渡徑直來到一樓最西側的那間檢查室前,他推開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邵野在后面看得提心吊膽,這醫(yī)院是奧德倫先生開的嗎?他這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
寬敞的檢查室里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兩個,也沒有其他人了,只有四臺儀器靜靜地立在那里。
“醫(yī)生都下班了,”邵野開口提醒說,“今晚應該做不了檢查的。”
“能做。”裴觀渡說。
邵野環(huán)顧左右:“可是沒有醫(yī)生啊。”
“有的。”
“在哪兒?我這就去找人。”邵野躍躍欲試道,只是這么晚還要人家來給他加班,要付加班費的吧。
裴觀渡轉身走到辦公桌后面坐下,打開桌面上的光腦,對邵野說:“考生邵野,脫衣服吧。”
“啊?”邵野呆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裴觀渡。
他眨眨眼睛,確定裴觀渡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明明之前在蘇普勒星的時候,他跟自己說過他不是醫(yī)生的啊!
“奧德倫先生,你是醫(yī)生嗎?”邵野再次問他。
“不是。”
裴觀渡的回答還是和從前一樣。
“那……”他怎么給自己做檢查啊?邵野感覺這個檢查有點兒戲,真的能通過嗎?
“快點,”裴觀渡催促他說,“檢查完了帶你去吃飯。”
一聽到吃飯,邵野的肚子跟著咕咕叫了一聲,他走到辦公桌前,兩只手抓著t恤的下擺,磨磨蹭蹭地問裴觀渡:“我們這樣真的不會進局子吧。”
“不信我?”裴觀渡挑眉。
邵野尷尬地笑了一聲,反正已經到這一步了,他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很快,他的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藍色的內褲,他站到檢測儀上面,聽著儀器在耳邊滴滴響個不停,一雙烏黑的眼睛一會兒看著頭頂的掛鐘,一會兒又落到裴觀渡的身上。
裴觀渡也在看他,白色的燈光將青年蜜色的皮膚照得格外光滑細膩,他的肌肉線條優(yōu)美而流暢,充滿了力量感,只是后背上的傷口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完全修復好,目前留下一條粉色的疤痕,疤痕的尾端像是一根纖長的手指,向他的臀部延伸而去,他的臀部挺翹圓潤,內褲邊緣勒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雙腿健壯修長。
裴觀渡收回目光,將儀器上的數據導入光腦,然后上傳到內部網站,做完這些后,他抬頭對邵野說:“錄完了,你等著去考試就行了。”
邵野立刻從儀器上跳下來,他口袋里的光腦震動了一下,是身體檢查通過的通知,他跑到裴觀渡面前,兩手撐在桌面上,語氣歡快地問他:“奧德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