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條小腿幾乎完全露在外面。
信徒對他的神明撒謊,應該處以什么樣的懲罰?
厄爾渡斯忽然想到,他好像還從來沒有為他的信徒制定過任何的戒律,也許應該制定一下了。
厄爾渡斯輕輕笑了一聲,把邵野笑得心里莫名顫了一下,他不會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吧!
然后邵野就聽到厄爾渡斯催促自己說:“快把衣服換了吧。”
邵野立刻松了一口氣,語氣歡快地應了一聲,他這就換!
伊莎王國的人比起自然女神的信徒們并不算奔放,但也不是特別保守,要不然邵野今天也不會衣服都沒穿就在伽里奧斯的領地上跑來跑去,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邵野樸實的價值觀里,他與惡魔是完全不同的物種,如果讓他對著正常人類脫下所有衣服,邵野還是有點為難的,不到最后關頭,他肯定是不愿意使用這一招的。
但是厄爾渡斯又不一樣,信徒應該對他的神明有求必應。
而且這也不算什么要求,早晚都是要換的,不過……
邵野撿起衣服,繞到厄爾渡斯的背后去。
他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應該不會污染神明的眼睛,但當著厄爾渡斯的面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厄爾渡斯:“……”
他的唇角緩緩勾起,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微笑,如果那位被去了所有鱗片的海神還在這里,看到厄爾渡斯的這副表情,一定會提高警惕,準備隨時逃跑。
邵野沒覺得有哪里不妥,他背對著厄爾渡斯,動作迅速地脫下自己身上的長袍,然后將長袍整齊疊好,放進自己的行囊里,這件長袍破得也不是很厲害,以后還能再穿,而且這是厄爾渡斯送給他的,算是神明的恩賜,哪里能隨便丟下。
邵野彎腰的時候,圓潤的屁股高高地翹起,嘆息臺四周搖曳的紫紅色火光像是在他蜜色的皮膚上又刷了一層誘人的甜漿。
厄爾渡斯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額角,他好像想到對信徒的懲罰方式了。
邵野對厄爾渡斯的心理活動毫不知情,他正要拿起嘆息臺上的那件新袍子,一縷溫暖而明媚的陽光突然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里面。
深淵居然也能有陽光了!
邵野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看向天空,像是有人用鑿子把深淵上空堆積了多年的云層上鑿出一道口子,金色的陽光從里面傾瀉下來,落在邵野的身上。
只落在他的身上。
陽光有些刺眼,邵野瞇了瞇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陣暖風吹來,邵野好像在風里聞到了春天的氣息,他有些想念伊莎的春天了,然后,他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放在嘆息臺上的袍子被風給吹走了。
邵野:“?”
不是,他放在外面的那件新袍子被吹走也就算了,他剛疊好已經塞進行囊里的居然也能被吹走,怎么做到的?這風也是盜賊嗎?那它該去偷裙子啊!
邵野站在原地,呆呆看著自己遠去的袍子,它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沒過多久,就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想把禿鷲叫來,幫他搶回衣服,但禿鷲也沒有回應。
邵野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完全赤裸的身體,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偏偏這個時候,厄爾渡斯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過來,他問道:“還沒換完衣服嗎?”
可能換不好了。
邵野動了動唇,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現在是真的一件衣服都沒有了,破的也沒有。
他慢吞吞地回到厄爾渡斯的前面,兩只手遮住下面,畢竟也不好這么直直沖著偉大的深淵之主,尤其是這位深淵之主這時候還是坐在他面前的。
厄爾渡斯看著面前不著一縷的青年,比鏡子里看到的好像的要更可愛一些,他的聲音愈加溫柔問他:“怎么沒把衣服穿上?”
邵野小聲說:“被風吹走了。”
“那怎么辦呢?”厄爾渡斯問,臉上笑意加深。
邵野也不知道,他不能理解,從前嘆息臺風那么大的時候,他的衣服都能好好待在這里,今天怎么就突然飛走了。
他抿了抿嘴巴,忽然腦中亮起一道白光,頓時有了個好主意,他躍躍欲試地對厄爾渡斯道:“我現在出去找惡魔搶兩件吧。”
雖然惡魔的衣服有點奇怪,但肯定是比他現在這樣什么都不穿要好上一點的。
厄爾渡斯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青年,他感覺自己制定的戒律里現在就應該再加上一條,不許對惡魔裸奔。
他對邵野說:“我不喜歡惡魔的氣味,等會兒我讓亞比去幫你把衣服找回來吧。”
邵野哦了一聲,隨后他又茫然問道:“亞比是誰?”
厄爾渡斯說:“你的禿鷲。”
邵野尷尬地笑笑,在心里默默給亞比道了個歉,真對不起啊,騎了它這么久,第一次知道它叫亞比。
金色的陽光穿過天空的縫隙照射下來,并再一次落在邵野的身上,從他的胸膛奔瀉而下,到他肌肉緊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