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兩天的易感期終于過去,邵野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的枕頭,感覺身上的骨頭都要散開了,他張開嘴巴,等著裴珩的投喂。
裴珩摸摸他的肚子,笑著問他:“還沒吃飽啊,寶寶?”
邵野:“……”
別摸了,他有點怕怕的。
裴珩笑了一聲,端起床頭柜子上的晚飯,一口一口喂邵野吃下。
邵野吃完飯,還是懶得動,他把自己卷在被子里,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裴珩把房間里的這片狼藉全都收拾干凈,又去浴室里洗了個澡,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到邵野已經睡過去了,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像是一個大大的芒果夾心的蛋糕卷。
裴珩還有點想吃。
他上了床,掀開被子,抱住邵野,邵野睡得很香,無意識地把腦袋在裴珩的胸口蹭了蹭。
裴珩低下頭,青年的后頸上全是他留下的牙印,根本找不到一塊好肉,他到底是沒舍得再在上面咬一口,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后將青年抱得更緊了。
過去易感期的時候,裴珩很少使用抑制劑,他的身體陷入極大的痛苦,但是靈魂卻毫無反應,仿佛置身在一片空茫之中,直到這一次,裴珩才感受到它們真正地合二為一。
他想將青年嵌入自己的身體,永遠都不要分開。
裴珩的一只手在青年的身體上撫摸著,沒一會兒就落到他的屁股上,睡夢中的青年似有所感,哼哼了一聲:“不要了……”
裴珩無聲地笑了一下,關了臥室里的燈,抱著他沉沉睡去。
邵野一覺睡到大天亮,他睜開眼,窗簾是拉合著的,房間里光線昏暗,他一時也判斷不好現在是個什么時間。
說實話,早上起來,沒看到裴老師在他身上活動,他還有點不習慣。
邵野轉頭看了看左右,不見裴珩的身影,他正想著裴老師哪兒去了,臥室的門就被人推開,裴珩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手里拿了幾件衣服。
他先是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清晨的陽光一下子灑進屋內,然后來到床邊,把衣服放在柜子上,彎下腰伸手摸摸邵野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后,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問他:“睡好了?”
邵野點點頭,裴珩把他從床上扶起來,親手幫他把衣服穿好。
今天他們就要去參加《命中注定》第五期的錄制了,邵野的衣服是裴珩一早就準備好的,里面是一件胸口繪著穿靴子的貓的白色t恤,外套是一件黑色的夾克衫,配著銀色的鏈條,下身則是一條深色的牛仔褲,搭配馬丁靴。
邵野再戴個墨鏡,隨便找個地方一站,別說話,也別做表情,妥妥的就是一個酷哥。
裴珩單膝跪在地上,把邵野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著頭幫他把鞋帶系好。
邵野有點不好意思,系鞋帶這種事他自己也能來的,但是沒能拗過裴珩。
他坐在床上,低頭看著眼前的裴珩,抿了抿唇,叫了一聲:“裴老師……”
“嗯?怎么了?”裴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問他,“有哪里不舒服嗎?”
邵野搖搖頭:“不是”,然后問道,“你是每個月都會有一次易感期的嗎?”
“是啊。”裴珩道。
邵野重重嘆了一口氣,裴珩以為是這兩天嚇到他了,便說:“沒事的,你要是不想,我到時候注射一針抑制劑就好了。”
邵野認真說:“不是,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加大鍛煉的強度了。”
怎么能跟裴老師的體力值差得這么大呢!上強度,必須得上強度了!
裴珩手上的動作停住,再次抬起頭看向邵野,晨曦的光落在邵野的背上,他抿著唇,眼神堅定,像是剛下定了決心,裴珩輕笑出聲,忍不住伸手在邵野的臉頰上輕輕掐了一下,道:“你好可愛啊,寶寶。”
邵野的臉有些發熱,他長這么大,好像只有裴老師喜歡夸他可愛。
《命中注定》第五期仍舊是采用直播的形式,錄制地點是一處偏僻的小鄉村,錄制時間仍是一周,節目組大概認為嘉賓們已經足夠熟悉,而且對自己的心意也有所了解,所以減少了小游戲的設置。
而為了增加趣味,制造話題,節目組又空降了一位oga嘉賓。
這位oga嘉賓名叫白泉,年紀要比其他嘉賓稍大一些,是一位咖啡廳的老板,在接受采訪的時候,他說自己的理想型是溫柔優雅的藝術家,這一聽就知道是奔著裴珩來的。
第一位嘉賓來到集合地點,直播就已經開始,短短五分鐘時間,在線觀看人數就從個位數飆升到數十萬,并且還在持續增長。
在等待其他嘉賓到來的這段時間里,節目組順便把上一期結尾時嘉賓們的舞伴人選公布出來。
裴珩和邵野組隊成功,時雨辰和靳司啟組隊成功,剩下的四位嘉賓要么是選了路人作為自己的舞伴,要么是根本沒選舞伴。
網友們經過半個月的等待,終于把這場舞會的結尾看完了,他們紛紛在直播間里討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