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怒目而視,躲在人群里的宋婷婷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宋家人登時轉(zhuǎn)頭全部向她看來。
宋婷婷腳趾扣地,好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大師們看宋觀瀾一身鬼氣,覺得他也不像個好東西,紛紛取出一沓符紙,向宋觀瀾甩去,結(jié)果那些符紙卻是連宋觀瀾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碰到,就從半空飄落到地上,灑了一地。
邵野松了一口氣,跳出來叫道:“大哥,他們果然都是騙子!跟陸辰這個贅婿是一伙的!”
宋觀瀾嗯了一聲。
眾位大師都感覺自己被深深地侮辱了,但面對如此打臉的場面,他們也說不出什么。
最后有大師厚著臉皮套近乎問:“不知小友師從何人啊?”
好熟悉的對話,他們之前被陸辰打臉后也是這個態(tài)度。
宋觀瀾他不會……也是個高人吧!
宋家?guī)讉€兄弟簡直絕望了,他們宋家何德何能居然出了兩座泰山,而他們一座都沒認(rèn)出來,全給得罪了。
宋觀瀾沒說自己的來歷,只說:“宋家老宅的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
邵野像個捧哏,立刻附和道:“我大哥說不要插手,聽到?jīng)]有!”
大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最后全部看向陸辰。
這不是他們插不插手的問題,是他們插手也沒用的問題。
陸辰已經(jīng)確定了,宋觀瀾的身后沒有什么高人,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有那一身氣運加持,自己和這些大師加在一起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之前還答應(yīng)邵野不與宋觀瀾作對的。
陸辰心里重重嘆了口氣,最后這場法事只能草草收場,他連夜跑回山上,請他師父出山,結(jié)果他師父先把他訓(xùn)了一頓,然后說自己年紀(jì)大了,腿腳不行,下不了山。
陸辰退而求其次,他問:“師父,您不是說,這世上比我強的天師不超過三個的嗎?他們都是誰?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他們來幫忙吧。”
“你師兄。”他師父道。
陸辰點點頭,從前在山上的時候,他師父跟他提起過他在外面有個師兄,他師父并沒有親自傳授對方什么,只是給了他兩本祖師留下的典籍。
“還有呢?”陸辰追問。
他師父:“你師兄。”
陸辰嘆道:“師父,這個你說過了。”
他師父:“和你師兄。”
陸辰皺眉:“師父,你是不是患上老年癡呆了?”
他師父拿起棍子就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罵道:“說什么呢你這個倒霉孩子!”
陸辰也憋氣啊,他叫道:“你都說了三遍我?guī)熜至耍渌麅蓚€人是誰啊!”
結(jié)果他師父嘆了一口氣,對陸辰道:“我的意思是說,這世上比你厲害的應(yīng)該只有你師兄一個了,但他一個能頂你三個。”
陸辰:“……”
他無語得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看著他師父笑容和善的模樣,很想問一句,師父您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幽默!
作者的話:
等我明天在評論區(qū)更個cp樓,大概還是下午三四點吧
陸辰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會兒,炎炎烈日曬得他有點頭暈,也可能被氣的。
他問道:“師父,你不會告訴我,我?guī)熜中账危兴斡^瀾吧?”
他師父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叫這個名,當(dāng)年他四方云游,來到h城,見城東有一處人家紫氣沖天,以為是個行善積福之家,便好奇地湊上去一探究竟,結(jié)果卻是看到那家的老爺子跟天水觀的道士們狼狽為奸,那紫氣是從一個孩子身上轉(zhuǎn)出來的,而那個孩子則被他們囚禁在后山的一座小小的鐵皮屋里。
他去的時候,這小孩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好幾年,皮膚蒼白,瘦骨嶙峋,實在可憐。
他知道世間受苦受難的孩子不計其數(shù),他也不可能一一救下,但眼前這個孩子屬實是有些古怪,他為他算了一卦,卦象不是很好,若真讓天水觀的道士得逞,人間必有一場大禍,若是救下這個孩子,或許還能有一線轉(zhuǎn)機。
不過與這個孩子牽扯太深,又會沾染因果,壞了自己的修行,他思索再三,最后決定把本派祖師親手撰寫的兩本秘籍傳授于他,以后如何,要看這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臨走時,他還特意囑咐那孩子說,日后惹出禍來,萬不可說出他的名字。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自己會從陸辰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師父扔下手里的棍子,問陸辰:“你見過他啦?”
陸辰問:“您知道我這次下山,是在哪家做女婿嗎?”
師父問:“是宋家嗎?”
陸辰震驚道:“您連我在哪家做女婿都不知道,還不讓我動用法力!”
師父理直氣壯道:“我算過了,你這次下山有個死劫,如果不暴露自己天師的身份,還有逃過一劫的可能。”
陸辰道:“我已經(jīng)暴露了。”
師父瞪了他一眼,惱火道:“你還有臉說!想再挨一棍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