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比讓他當(dāng)太監(jiān)還可怕。
孫東海覺得邵野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點奇怪,抗拒中帶著警惕,警惕中又帶著嫌棄。
孫東海不清楚未央殿內(nèi)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但有邵野攔在這里,他也沒辦法硬闖。
等著邵野把這些吃食衣服都端回殿內(nèi),孫東海也要帶著身后的宮人們離去。
“對了。”邵野忽然出聲叫住孫東海。
孫東海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邵野站在石階上面,臉頰泛紅,欲言又止。
孫東海問:“邵侍衛(wèi)還有什么事?”
邵野老老實實道:“皇上要一罐蜂蜜和一壺牛乳。”
他昨晚就吐槽蕭渡卿舔了這么久,不會覺得沒味嗎?蕭渡卿今天就果然知道往上面加調(diào)料了。
可喜可賀!
五日后,蕭渡卿“大病初愈”,終于能上朝了。
玄色長袍上有金絲繡成的龍紋,蕭渡卿坐在龍椅上,俯視著廷下百官。
百官們也在偷偷打量這位年輕的帝王,他不似平日里他們見到的那副虛弱模樣,面上依舊帶笑,然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
大夏天的,某位前排的官員不小心對上蕭渡卿的目光,只覺得后背泛起一股冷意。
腦子靈活點的官員,都意識到這位傀儡皇帝怕是要有什么動作了,不過朝中大半勢力都掌握在丞相手中,就算皇上想要掌權(quán),也得先過了丞相這一關(guān)。
結(jié)果就在當(dāng)天的朝上,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小官來,當(dāng)朝羅列了丞相的十項大罪,隨后蕭渡卿下旨,斬首、抄家、流放,凡有求情的,一并處置。
滿朝駭然。
朝廷里一下子空出好多位子來,眾人皆以為接下來這帝都是要亂上一陣的,可接下來蕭渡卿有條不紊地廣招人才,提拔官員,半月過去,沒出一絲紕漏。
這位軟弱可欺的皇帝,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展露出自己的雷霆手段,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慈寧宮內(nèi),太皇太后得知蕭渡卿把她藏在永巷的小皇子送出皇宮,氣得她又摔了一地的瓷器,指著蕭渡卿鼻子罵道:“是你毒殺了先皇!你毒殺了你的生父!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蕭渡卿聽著太皇太后咒罵,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惱怒之色,等太皇太后罵不動了,他才淡淡開口道:“您果然是年紀(jì)大了,開始說胡話了。”
“胡話?”太皇太后嘲諷道,“哀家有證據(jù),哀家明日就要讓文武百官知道你是個弒父殺君的畜生!”
蕭渡卿依舊不為所動,他笑了一聲,對太皇太后說:“等您能走出這座慈寧宮再說吧。”
“你什么意思!”太皇太后厲聲問道。
蕭渡卿沒說話,轉(zhuǎn)身出了慈寧宮。
身后是太皇太后歇斯底里的唾罵聲。
蕭渡卿只當(dāng)自己什么也沒有聽到,他向來心善,對待太皇太后也是一樣的。
以后太皇太后除了出不去慈寧宮,無法與外界聯(lián)絡(luò),其他待遇依舊,每日還有邵野精心為她熬制的補湯,她操勞了大半輩子,如今能在慈寧宮中頤養(yǎng)天年,也算是個不錯的結(jié)局,該滿足了。
蕭渡卿自認(rèn)做得不錯,該回去犒勞一下自己。
這段時間忙得他都沒時間跟小貓玩,原本給小貓脫褲子換衣服的計劃也一直耽擱著。
未央殿里,邵野上半身赤裸著躺在龍榻上,身上的牛乳已經(jīng)都被蕭渡卿舔舐干凈了。
邵野看得很是欣慰,雖然不知道蕭渡卿怎么突然有了這樣的一個必須要把食物放在人體上才能吃下的怪癖,但他作為蕭渡卿最信任的下屬自然是義不容辭。
就憑他能給皇上當(dāng)飯碗的情誼,誰能比得過他!
喝完一壺牛乳后,蕭渡卿恢復(fù)人形,坐在床邊,重重嘆了口氣,邵野疑惑地看向他,皇上是還沒喝飽嗎?他就說那一壺牛乳有點太少了,他應(yīng)該泡到牛乳池子里去。
蕭渡卿皺起眉頭,很是苦惱的樣子,邵野道:“朕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朕的小貓了,有些想他了,你說……他是不是忘了朕了?”
邵野心想,他整天被蕭渡卿盤在未央殿里,再上哪兒給他找小貓去啊!
他絞盡腦汁想了個理由說:“可能是小貓知道我在這里,不想見生人吧。”
“是么?”蕭渡卿問。
邵野猛點頭,對蕭渡卿道:“皇上,要不我今晚回侍衛(wèi)所吧?說不定他就能來了。”
蕭渡卿有些猶豫道:“可是朕真的很想讓你們彼此認(rèn)識一下。”
大可不必!
當(dāng)天晚上,邵野再次變成小貓來到未央殿里,蕭渡卿站在殿中,手里拿著那根孔雀羽毛,已等待他多時。
反正節(jié)操已經(jīng)掉過了,也不怕再掉第一次。
邵野扮成小貓陪他玩了一會兒就躺在地毯上不動了,蕭渡卿也沒鬧他,扔下手里的羽毛,在他身邊蹲下身,對他笑了起來。
邵野隱約覺得此時他臉上的笑容有點危險,如果他是一只真正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