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民們的哭嚎聲與哀求聲回蕩在望月島的上空,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停息,觀月燃牽著邵野的手回到教堂里。
一進了教堂,邵野就覺得下面涼颼颼的,行,又變成真空的了。
他極力忽略掉他身上那些看不到的手,向觀月燃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觀月燃親了親他的嘴唇,低聲問他:“哥哥想要知道?”
邵野心說這是廢話,他要是不想知道干嘛要問他呢。
“既然哥哥想要知道……”觀月燃說到這里微微一頓,就在邵野以為他會直接告訴自己的時候,聽到他道,“那哥哥想好用什么來換這個答案了嗎?”
邵野:“……”
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是怎么回事呀!
“跟哥哥開玩笑的。”觀月燃道,只是邵野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好像更惡劣了。
他說:“只是哥哥今天的確消耗太多了,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邵野有些驚訝地看他,觀月燃是轉了性了?
然后他就察覺到身體里傳來的異樣。
“這樣就好了。”觀月燃滿意地點點頭道。
這下的確不會再消耗了,但是好不了一點。
邵野很想知道,他都是在哪里學得這些花樣?明明昨天晚上還是要自己教他的,這進步得也太神速了吧。
觀月燃對此很謙虛,表示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邵野簡直不敢想他還要學什么,他忽然覺得他們兩個就留在望月島上也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太復雜,觀月燃能不能把握得住不好說,但自己可能有點承受不住。
邵野躺在平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教堂穹頂上的雕塑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排排鏡子,清楚地倒映出他此時的模樣,觀月燃單膝跪在他的身邊,與他說起六十八年前的往事。
只是那些手依舊在他的身體上興致勃勃地探索著,邵野根本沒法集中精神聽觀月燃的講述,他抗議道:“能不能先停一下啊!”
“我也沒做什么啊,哥哥,是哥哥自己欲求不滿吧。”觀月燃舉著兩只手一臉無辜道。
啊,不是人了不起啊!
觀月燃的這個故事其實要從更早之前說起,那時候那位大祭司還沒有來到望月島上,他只是國內一所知名大學里研究古語言的教授。
他偶然間在圖書館里發現一本古老的禁書,他被書中那些怪異神秘的文字和圖畫吸引,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他花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終于破解出第一卷的秘密,按照書上所示召喚出遠古的邪神,而邪神指引著他來到望月島上。
邪神告訴他在這里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包括永生。
在邪神的幫助下,他成為望月島的大祭司,蠱惑著島民們與他一起,不斷地把新鮮的血肉獻祭給邪神,而邪神會幫助他們找到惡魔之子,等到惡魔之子被凈化,被消滅,島上的信徒們會和大祭司一起得到永生。
觀月燃把那十六年只用了一句話凈化概括,邵野心臟悶悶的疼,想要開口安慰他,結果一開口就是變了調的呻吟。
他弟弟真是什么都不耽誤!
故事仍在繼續,故事里邪神與大祭司計劃好的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直到十六年后的祭神日,觀月燃被釘在十字架上。
他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死去。
祂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誕生。
那位自沉睡中被喚醒的古老邪神,早早窺視了觀月燃的未來,妄圖從他的身上獲取可以毀滅世界的力量,可惜太過沒用,最終反而成為了觀月燃的養料。
觀月燃化身成為望月島上新的大祭司,篡改了島民記憶里大祭司的模樣,留下一個從前的自己,引誘著他們進入祂的游戲,一次又一次地看著他們走向絕望的深淵。
“那原來的大祭司呢?”邵野問道。
“原來的大祭司啊……”觀月燃低下頭看向邵野,那件白袍還好好地穿在邵野身上,但邵野知道下面的身體被玩弄成什么樣子。
“哥哥想要見他嗎?”觀月燃問他。
也不是很想見,但他總要知道這個一切罪惡的源頭,最后得到了一個怎樣的下場。
觀月燃嘆息著說道:“哥哥現在大概是見不到他的。”
那位大祭司的肉身早已堙滅,靈魂被祂囚禁在漆黑的深淵當中,日日夜夜受著地獄之火的灼燒。
邵野有點慶幸自己沒有問過觀月燃的年紀,不然的話自己都不是該叫他哥哥,他得叫他爺爺了。
他還有另一個問題想不明白,問觀月燃:“我導師為什么會想要祭神日的酒水?他是想要永生嗎?”
“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觀月燃道。
大祭司原來就職的單位正是邵野現在就讀的這所大學,邵野的導師或許是從哪里看到了他留下的筆記,又或許是從某個死里逃生的外鄉人口中得知了島上的故事,他自己不敢前來冒險,便忽悠著學生來到望月島。
能拿到一杯酒水回去給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