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野收回目光,抬步正要向岸上走去,忽然感覺自己胸口好像又被揉了一下。
邵野:“?”
他低下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胸肌看,他還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會真的有鬼嗎?
這是個什么鬼?。窟@么大膽的嗎?青天白日的就敢出來,還有沒有天理了!
邵野正想著,那只手又來了,他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胸肌被揉得都變了形狀。
邵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在水里多待,快步向著觀月燃的方向跑來。
他跑起來的時候,胸肌也會跟著跳動,觀月燃在島上待了幾十年,從來不會覺得人類的身體有什么好看的,對他而言,他們只有在極端的絕望與痛苦展露出來的猙獰面孔,才有幾分觀賞的價值。
但現在,祂的所有眼睛都聚集在這里。
邵野一口氣跑到觀月燃的面前。
“哥哥怎么跑得這么急?”觀月燃問他。
邵野看了看左右,他小聲對觀月燃道:“我覺得這個湖里有鬼。”
觀月燃故作驚訝問:“在哪里?我怎么沒有看到?”
“我也沒看到,但我感覺到了。”邵野說。
“感覺到什么了?”觀月燃追問。
邵野有些不好意思道:“他摸我胸了。”
觀月燃好像更驚訝了,他問邵野:“他為什么要摸哥哥的胸???”
這他哪里知道?。∩垡皳u頭。
“他是怎么摸的?”觀月燃繼續向邵野提問。
邵野看了觀月燃一眼,有些奇怪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觀月燃顯得十分關心道:“哥哥要跟我說清楚,我才好判斷他想要對哥哥做什么?”
邵野小聲道:“就是隨便摸摸的,跟你晚上摸的差不多。”
“是這么摸的?還是這么摸的?”觀月燃的手落在邵野剛放松下來的胸肌上,變著手法揉捏。
邵野紅著一張臉,他根本分辨不出來。
剛才他哪有心情去注意這個,要不他回到湖里再仔細感受一下?
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灑落下來,畫眉鳥歡快的歌聲從遠方傳來。
陳凌川昨晚從閣樓上面摔下來,他的腿受了傷,有點嚴重,陳紅藥記得自己之前在邵野的背包里見過包扎的東西,所以把陳凌川安頓好后,立刻就回到他們之前的營地,沒想到邵野居然真的還在這里。
那些島民應該知道這里還有一個外鄉人,但是似乎他們沒一個人到過這邊。
陳紅藥壓下心里的困惑,他們一行人的處境已經夠艱難了,就不要再彼此懷疑了。
邵野的帳篷里沒人,陳紅藥在四周找了一下,很快就在湖邊的樹下看到了人。
不過……
陳紅藥抬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人竟然做出這種事?
好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摸個胸肌嗎?邵野胸肌練得那么好,他穿著衣服都能看得出來,現在衣服脫了,露在外頭,讓人看了好奇想摸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
陳紅藥盡力說服自己,卻仍是覺得怪怪的,他們兩人間的氛圍多少是有點曖昧了。
幾日不見,邵野變基佬了?
但是他是在跟誰搞基啊?
陳紅藥發出一點聲音,提醒他們有人過來了。
邵野聽到聲音,抬頭往陳紅藥這邊看來,他開口對青年說了什么,聲音不大,陳紅藥離得遠也沒有聽見,但想來應該是提醒青年有人過來,注意一下之類的話。
然而青年卻沒有在人前避諱一下的自覺,對邵野的胸肌愛不釋手,最后邵野不得不伸出手把人給推開。
陳紅藥:“……”
小情侶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當青年轉過頭向陳紅藥看來時,陳紅藥終于看清他的模樣,她很難控制自己不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陳紅藥剛才還奇怪之前被邵野救回來的那個少年哪里去了,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這個青年與少年不僅是長得像,連臉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樣的。
只是若說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青年的年紀明顯比之前那個少年大了不少,身體也更健壯了,個子都比邵野高了。
真是令人費解,但是經過昨晚的歷練,陳紅藥已經不是過去的陳紅藥了,她感覺自己以后無論遇見什么事都可以用一顆平常心來對待。
但是她有點想知道,邵野是怎么看待這個青年的?雙胞胎的臉應該都做不到這么像的吧,他看著青年的時候不會懷疑自己吃菌子了嗎?
青年只是隨意看了陳紅藥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走到湖邊,撿起邵野扔在石頭上的背心,回來接過邵野手里叉著魚的木棍,讓他先把衣服穿上。
邵野穿好衣服,這才向陳紅藥走過來,得知陳凌川腿受傷了,立刻從自己的背包里翻出繃帶和一瓶云南白藥,并帶上觀月燃陪陳紅藥一起回去,看了看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