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嚇得差點當(dāng)場跳起來。
不是吧,現(xiàn)在修真界拜師這么兒戲的嗎?
他就說這修真界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努力維持自己的風(fēng)度,問邵野:“你沒拜過師父嗎?”
“有啊,”邵野毫不隱瞞,直言道,“不過師父你放心,我另一個師父不是小氣的人,他會理解我的難處的?!?
老大爺:“……”
這就叫上師父了?他這改口改得也太快了吧。
他那師父確實挺大度的,這要是擱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僅理解不了,還要把他逐出師門。
他完全不想有這么糟心的徒弟,萬一以后他再拜第三個人做師父,自己找誰說理去。
老大爺轉(zhuǎn)過身來,低頭看了邵野一眼,對他道:“你起來吧,這三清功我可以傳授于你,不過收你為徒就不必了,你答應(yīng)老夫一個條件就行?!?
“什么條件?”邵野連忙問。
老大爺?shù)溃骸俺隽诉@神冢后,你要幫我找到東王后人,將我這卷經(jīng)書交給他?!?
當(dāng)年大司命隕落之時,曾留下一句預(yù)言,千萬年之后,三界將會迎來一場曠世浩劫,這經(jīng)書上寫的便是應(yīng)對之策,只是需要東王后人自己去破解。
東王后人不就是他小師弟嗎?這事容易得很,邵野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那您是?”
老大爺微微抬起下巴,神情莊重而威嚴(yán),他緩緩說道:“老夫便是東王。”
邵野眼睛一亮:“哦哦哦哦哦哦哦!”
老東王只覺得邵野哦得比較奇怪,聽著就像是不懷好意,他轉(zhuǎn)頭懷疑問道:“你哦什么呢?”
邵野搓搓手,嘿嘿笑了一聲,把自己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否認(rèn)道:“沒什么沒什么?!?
聽他這么說,老東王更懷疑了,他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他這是沒什么的樣子嗎!
邵野只是想,等他將尊上體內(nèi)的魔氣都化解了,再由這位老人家放點血出來,尊上身上的毒是不是也可以完全清除了?
東王本人的血肯定要比東王后人的好用許多吧。
邵野看向這位東王陛下的目光瞬間更加充滿感激了。
老東王:“……”
總覺得他是憋了一肚子的壞水,這個年輕人是跟在那個煞星身邊的,又能是個什么好人?
不過老東王對此也不大擔(dān)心,那個煞星自己肯定是對付不了,但眼前這個他如果也對付不了的話,那他不如早點投胎去。
他問邵野:“你真要修煉三清功,與他交合?”
和尊上交合這種事,邵野從前的確是沒想過的,他的臉上染了一抹紅暈,低聲問老東王:“還有其他辦法嗎?”
確實沒有,至少他這里是沒有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對此也不是很抗拒,難道是個斷袖?
“你是他的什么人啊?”老東王又問。
邵野抬頭道:“我是尊上的護(hù)法。”
“那你對他可夠忠心的?!?
那是當(dāng)然!
邵野自豪地挺起胸膛,知道尊上有救后,他一掃剛才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老東王看到他這副驕傲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問他:“你就不怕等他醒了,要殺了你?!?
“為什么要殺我?”邵野不解,他如果能化解尊上體內(nèi)的魔氣,尊上不應(yīng)該獎賞他嗎?
老東王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護(hù)法還是不夠了解那煞星的為人,自己也不好在這里說太多,要是把這唯一一個愿意與他交合的人給嚇跑了,他再上哪找人去。
他彎下腰,伸手在薛渡身體的幾處穴位上各點了一下,而后起身對邵野道:“我先暫緩了他入魔的時間,你必須在十日之內(nèi)把三清功完全掌握?!?
邵野認(rèn)真點頭,他把薛渡抱到宮殿后面的白玉床上,他在床邊席地坐下,口中默念東王傳授于他的三清功法訣,運轉(zhuǎn)丹田內(nèi)的靈力。
邵野在修煉一途的天賦本就上佳,加上他之前服用了血菩提,多出了整整八百年的修為,修成三清功根本用不上十日。
只是等到邵野大功告成,睜開眼時,那老東王早就跑了。
邵野失望地撇撇嘴,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尊上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等尊上醒來后,他們再去找老東王放血也不遲。
只是要一點點血而已,東王陛下應(yīng)當(dāng)不會這么小氣吧。
而且他如果一直待在這里,自己也沒法放心跟尊上雙修。
邵野把宮殿大門閉合,又在門口布下一道結(jié)界,不一定能攔住神冢內(nèi)所有奇奇怪怪的家伙,但至少能讓他知道有東西進(jìn)來了。
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后,邵野回到薛渡身邊,他看著床上仍舊在沉睡的薛渡,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眼前還有一個重大問題沒有解決,他不知道兩個男人要怎么做?
這個得怪他的師父,整天給他們上了早課又上晚課,怎么不給他講講這個!
邵野一邊心里抱怨著,一邊將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