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白了她一眼:“那就不能是跟會長戀愛嗎?”
文藝委員認真思考一番后,覺得確實有幾分可行性,她道:“會長是女仆大人?”
班長深沉道:“按照咱們學校的這個情況,應該是男仆。”
文藝委員:“錯啦,咱們學校這個情況,至少得是個男爵。”
她們說得開心,再一抬頭就看到臺上邵野的臉紅得像是要被煮熟了一樣。
受不了班上這群女生的盤問,沒等今晚的排練結束,邵野就拔腿跑了。
回寢室的路上邵野就一直在想,等會兒見了會長自己該說什么,是問他早上的事,還是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他還沒想明白,人已經站到寢室的外面,他在走廊里磨磨蹭蹭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工作,直到手機收到一條來自席觀明的消息“還要在外面站多久”,他才不得不將眼前這道門給推開。
寢室內,席觀明正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聽到邵野進來也沒抬頭。
邵野想要裝得和席觀明一樣不在意,奈何實在不爭氣,一進了寢室,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席觀明拿起文件的右手上,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在此之前邵野從來沒想過這只手會為他做那種事,那股滋味讓他現在一想起來都覺得脊背觸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
他咽了口唾沫,很是艱難地移開視線,然后他就看到昨晚那張被他搞塌的那張床還在那里塌著。
邵野過去繞著床轉了一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等席觀明把手里的文件放下,邵野指著床向他問道:“會長,學校沒派人過來把床給修一下嗎?”
席觀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道:“沒有,你找人來修了?”
邵野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他困惑道:“是啊,他們跟我說,今天會過來的。”
席觀明道:“那可能是有事忘記了。”
邵野哦了一聲,也沒懷疑,說:“我明天再催一下,今晚我睡地上吧。”
席觀明挑了挑眉,問他:“怎么?嫌棄我?”
“不是不是。”邵野趕緊否認,這黑鍋如果背在身上,那他的小弟生涯可以直接結束了。
“那怎么想要睡地上了?”
“我就是那個……我怕擠到你啊會長。”邵野努力睜大眼睛,想把自己的真誠展現得再可信一點。
他的演技可能只有在演植物人和死人的時候才能發揮出來,席觀明看得想笑,便也笑了起來,回他道:“沒有,我覺得這張床兩個人睡剛剛好。”
“啊,好的。”邵野說完,抿了抿唇,小聲問道,“會長,早上那個……”
席觀明倒是沒跟他裝傻,直接就問:“早上怎么了?不舒服嗎?”
邵野被問得有點傻眼,會長是怎么做到這么淡定的?
哎,怪不得人家能做會長呢!
“……舒服,但是為什么要這樣啊?”邵野憋了一天,現在終于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席觀明向他道歉道:“抱歉,你當時太可愛了,沒忍住。”
“啊?”邵野站在原地,沒太明白。
這不是席觀明第一次夸邵野可愛了,但他自己始終是覺得這個詞跟他關系不大。
他哪里可愛了?
“就像現在這樣。”席觀明說。
又說那話!
邵野的臉都燒起來,兩只手攥成拳頭,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席觀明繼續道:“更可愛了。”
邵野不知道席觀明為什么要這么說,眼睛上下左右地亂瞟,就是不敢看他。
席觀明身體稍微向后仰了一些,靠著椅背,姿勢閑散,右手搭在一邊的柜子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再問:“所以你介意嗎?”
介意什么?
邵野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燒壞了,他是該說介意還是不介意?
說介意的話,會長會不會生氣啊?算不算是撒謊呢?
說不介意的話……說不介意的話好像沒有任何問題,他和會長好像都有爽到,雖然他還不知道會長到底是哪里爽了,但勉強也能算是雙贏。
邵野用自己不大靈光的腦子,分析其中的利弊,他隱約察覺到這件事肯定是有毛病的,只是毛病出在哪里,為什么會是個毛病,他一時還想不通。
男人幫男人做這種事,是有一點點怪,但還不至于怪得特別離譜,也許會長就有這個愛好呢?作為一個力爭上游的小弟,他應該給予包容,英勇獻身。
而且這種獻身也挺爽的。
邵野不確定道:“不介意……吧。”
“那過來再讓我幫幫你?”席觀明對著他招招手,微笑道。
邵野表情僵住,沒想到早上剛獻身過一次,晚上又要來一次,好在他身體棒,經得起這么搞,他嘴上說著“不好吧”,人卻是同手同腳地往席觀明那邊走去。
席觀明放下手,扶著一邊的柜子樂不可支,笑完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