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流浪漢并不是一直流浪的,他居然是魯堡家族工廠的工人,自從工廠關閉后,他沒有了收入,這才無家可歸的。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物價為什么這么貴。”
流浪漢哆嗦的解釋,這都是因為搶劫犯罪的人太多了,還有某種天氣原因與世界末日的流言蜚語,很多人都瘋了,貌似運輸貨物的船只已經停運了,目前城內的物資算是只有這一批了,所以才貴。
“胡扯吧,又不是世界末日了。”
“是要世界末日了啊,我相信。”流浪漢抽著煙:“你這樣子蠻奇怪的,是什么原因呢,也是得病了嗎。”
“得病?我健康的很,你說的是什么病。”
流浪漢回答:“一種陷入黑暗的傳染病。”
聽都沒聽說過,將路邊另一個罪犯的頭爆了后,我搶來了一輛電動車,準備在惡魔的指引下去奪回魔法書,卡門羅伊不能霸占著我的東西,那是我的,我撿到的。
能很清楚的看見,路邊兩旁的自由者們全部陷入了狂歡之中,他們在路邊跳舞,平時死氣沉沉根本察覺不出來存在的自由者這次全都出來了,他們身體變異成了各種樹木的枝干,奇怪的很,還會圍著變成詭異樹木的同伴一會哭一會笑,我開著電動車暴力碾壓了很多自由者,對人命毫不在意。
我的惡魔們很快占領了這座城市之下老鼠們的身體,如同地底巨獸在下水道編制了一套只有我們能看到的情報網,老鼠們瞪著猩紅的眼睛,在骯臟的下水道中穿梭在幽靈的身體內,仿佛我的感官也要變成陰暗潮濕的感覺了。
街道亂七八糟陷入了混亂之中,我也陷入了混亂之中,一切都變成了混亂不堪的樣子,天上下起了充滿著鐵銹味的血雨,直到夕陽落下天空中露出星辰,被惡魔附身的老鼠終于在下水道的情報網之中找到了這場游戲的玩家,卡門羅伊。
那個男人站在墓地之中,依舊穿著舊風衣,頭戴禮帽,他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了,在我逐漸靠近的他的時候,能從空氣之中聞到海的味道,那是帶著潮濕與腥氣的氣息。
我站在墓地之外,看見卡門羅伊手中捧著一束鮮花,在他低頭獻花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他的手背,手指包括手背手腕全部都被魚鱗遍布了。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啊,果然他也出現了變化啊,身上居然長出了鱗片,和其他人都不同呢,是海洋生物啊。
卡門羅伊很明顯早就發現我了,他站在墓碑前讓我不要站在那里等他。
“這場雨是紅色的,很詭異吧,我們去教堂聊聊吧。”
他說的對,這場紅色的雨很詭異,和西瓜汁一樣,把我身上衣服都染色了,我只好警惕的跟著卡門羅伊走入了墓地的教堂之中。
這個教堂并不是真理教鳩占鵲巢的那種,是正經的教堂,只是真理教發展迅速,沒人去相信十字架上面的神明了,本來這個世界就是充滿怪異的,寄托于看不見摸不著得神明才是笨蛋呢。
“佩格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的想法是讓這里所有人能夠自由的生活,再也不必被另一個世界的映射所牽著,你也會自由的。”
我不想和他說這么多,“你覺的可能嗎,根本不可能,我們之所以出現,就是因為那邊世界人們的愿望,如果切斷了,萬一讓我們所有人陷入黑暗直到死亡怎么辦,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卡門羅伊一直是背對著我的,這讓我看不清他的臉,當我這么說的時候,調查員瞬間回過頭直視著我,我這才看清楚他如今的面部。
鱗片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脖子與臉頰上,不僅如此,他下巴上居然長出來了大拇指那么長的章魚觸手,卡門羅伊察覺到下巴的不對勁,熟練的從口袋到處刮胡刀,將弱小的章魚觸手當著我的面給割了下來,鮮血從他的下巴流下,我察覺到這樣的傷痕他的面部已經有好幾個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如果就此毀滅,也無所謂,最起碼我們嘗試掙脫命運了,也算是好的,不是嗎。”
“不是!”我憑借著本能反駁道:“我不想和那邊的世界做出切割,我不想。”這種本能在聽到卡門羅伊的打算后,恐懼到達了頂點。
“我一直都是沒有目標的人,順從本能的活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差不多的目標,你為什么要阻擋在我們的面前,我想去那邊的世界,你做自己的事情可以,但是不要妨礙我,在那之前,先讓我過去。”
卡門羅伊見我激動了,他搖頭:“不,不能是這樣的,游戲規則就是只能有一個結局,你或許忘記了,但是我或多或少找尋了一些關于規則的記憶,佩格小姐,游戲不能同時出現兩種結局的,不是這么玩的哦。”
我的全身拉鏈瞬間扯開,整個人擰成麻繩,無數惡魔的殺意從中噴涌而出,我不懂何為游戲,這又不是真的游戲。
“你真把這一切看成游戲了嗎?原來你是那種會將眼前一切都當成棋盤的類型啊。”
卡門羅伊聳著肩膀:“差不多,但還是不同,我只是盡力去打完美結局而已,等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