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是瘋子,是不會再回到流水線工作的。
“現在不能見老板嗎?我如果現在去工廠,能不能見到老板。”
人事有點支支吾吾的,她敷衍著我,讓我更加火大了,一頓儒雅隨和的輸出后,人事才告訴我,其實老板現在并不在自己辦公室,兩個星期前,這位喜歡壓榨別人的資本家去了地下工廠處理事務。
行,可以,正好我也去地下工廠,看我不把這個老板殺死,他死了我就不要我的工資了。
海勒見我臉色不好看,安慰了我很久,我不需要他的安慰,該死的工廠老板,他讓離職員工去地下工廠送東西,絕對不是這么簡單的,一定另有所圖。
人事說老板去了地下工廠有兩周了,讓離職員工去地下工廠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系?無所謂,反正去要工資只是我的借口,我真實目的是去殺死老板,順便要一下我的工資。
海勒不希望我去,地下工廠是什么樣子的,生活在這個城市地面的大家都明白,那里是地底人的地盤,他們和上面的人類長得不一樣,還有獨屬于自己的語言。
“才那么一點錢,你就要玩命?”
才不是一點錢呢,是為了正義去制裁資本家。
“去告訴公會怎么樣?”海勒又提出了建議,“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公會,和工廠老板打官司。”
我搖著頭很不耐煩:“要和老板打官司的人都排到明年去了,我要是和他打官司,難不成要等到明年才能拿到我的錢嗎?”
“那也比沒了命強。”
我意已決,海勒再怎么勸我也無用,鐵了心的要去地下工廠送東西。
見我如此固執,海勒突然提議想和我一起去。
“你?”我上下打量著他,不是我瞧不起他啊,就是海勒實在是看上去太柔弱了,他是個長相女性化的男子,還喜歡穿女裝,感覺一拳能讓我打十個,和他一起去地下工廠,遇見什么人了,難不成還要保護他嗎。
要是不得已暴露了我的能力和目的怎么辦呢,肯定不能讓他和我一起,會壞事的。
我拒絕了。
海勒不明白:“為什么,這種危險的事情讓一個朋友和你一起不好嗎?”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啊,”我被問煩了,套上外套要走,海勒有些受傷,他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我家,走出房門前,叮囑我最近一定要小心。
“卡米拉,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昨晚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們的世界其實是一場戲劇,你我都是舞臺上的木偶你說,城中的騷亂與那個連環殺手,會不會也是劇本之中的情節呢。”
“是你多想了,”我讓海勒回去好好休息,別總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你平時喜歡打游戲,這都是游戲里的情節。”
什么劇本啊連環殺手的,我用自己的大腦與思想做出了那種決定,怎么可能是被什么劇本操控的呢。
我不再理會海勒的勸說,穿上牛仔外衣鎖上家門,搖搖晃晃的上了街。
此時的大家霧氣彌漫,不遠處能看見在街角晃悠的流浪漢,也有出門頂著霧氣去搶劫殺人的,這個天氣最適合出門犯罪了。
但比起搶劫的人,在街邊更多的是雙眼迷茫,手腳抽搐的自由者,他們是一群類似嬉皮士一樣生存的家伙,信奉著絕對的自由,臉上總是畫著奇怪的油彩,帶著古怪的帽子,像是被各種動物的骨頭拼接而成的,沒人歡迎他們,按照這群人的說法,對藥物成癮也是一種自由,他們有家,卻為了自由全部拋棄,并且這群人同樣信奉著一個神明,與流浪漢真理教信奉的不是同一個。
這就導致了自由者和流浪漢之間的對立。
這群家伙成群結隊的此刻在大家上溜達,我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女性自由者向我討要零花錢,我讓她去找流浪漢,剛說完,那名女性自由者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一群流浪漢驅逐了我們的據點,我們將要在這個城中毫無生存之地了,只能上大街上,與我們的神明一起。”
我哼哼兩聲:“流浪漢為什么要驅逐你們?”
自由者很顯然不想和我多說,她想要我身上的零錢,我眼睛一轉,答應了她,但是有條件,我給她零錢,她把自由者和真理教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我給了她10元,這女性自由者十分開心,愿意與我分享她們身上發生的事情。
“事情很復雜,我們族群之中有個自由者轉變信仰去真理教了,然后那個走狗帶著真理教的老家伙們揍了我們一頓,把我們的營地踩得稀巴爛,按照那些家伙的話,他們信奉的才是唯一真神,我們的是偽神,就這樣起了沖突。”
偽神?真神?宗教對立嗎,真無聊,有什么意義呢。
“我們的神明是從星辰之中誕生的,信奉著絕對的自由,只要人類能夠將思想投射出去,拋棄這身□□,也能和神明一起登上宇宙。”
眼看她在給我傳教,我立即說自己對這個不感興趣,神的話,我已經有一個了,那就是給了我力量的那個神明,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