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一進入廂房,就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盡管外面的天氣并不冷。
“這里好冷啊。”白遲遲打了個寒顫。
鐘滔環顧四周,廂房里的家具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塵,但有一張桌子卻異常干凈,好像最近有人使用過。
鐘滔走過去仔細查看,突然發現桌面上有一行用灰塵畫的字跡:≈ot;快離開這里。≈ot;
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哭泣聲,似乎來自廂房的深處。
“你們聽到了嗎?” 蘇同顫抖著聲音問,“那里,”蘇同指著墻角,墻角,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
手帕
時輕塵的手指在書頁上輕輕翻動,突然,一張泛黃的信紙從書頁中滑落。
信紙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認出一些關鍵的詞匯。
“必先,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線索。”
袁必先走過去拿起時輕塵手中的單子,“這是,醫院的檢查報告?”
袁必先看著紙上的字跡:
郎中記曰:
患者,徐氏,弱冠之年,近來性情大變,行為乖張。初時,其人或喜怒無常,時而高聲大笑,時而低聲哭泣,情緒難以自抑。繼而,夜不安寐,常于深夜驚起,目視虛空,似有所睹,言語無序,似與人對答,實則四顧無人。
診其脈象,發現脈象細數,或散或亂,神色恍惚,眼神不定,問其所苦,答非所問。觀其舌象,舌質紅,苔黃而燥,此乃心火亢盛,肝氣郁結之兆。
據《黃帝內經》所言,心主神明,肝主疏泄。患者心神不寧,肝氣不暢,恐有心肝失調之虞。又據《難經》所述,心藏神,肝藏魂,患者神魂不安,或因七情所傷,或為外邪所侵。
余擬方以平肝息風,安神定志,用龍骨、牡蠣以鎮心安神,柴胡、郁金以疏肝解郁,輔以甘草、小麥以和中益氣。另囑家人慎其起居,避其情志刺激,以助藥力。
此癥非一日之寒,需耐心調治,方能漸見起色。望患者家屬悉心照料,勿使患者受驚擾,亦勿輕信巫術邪說,當以醫理為準,悉心調養。
時輕塵讀完,“這是想說明,徐朗患有精神疾病?”
“所以說,沈家家主一直都知道徐朗有病,那他不同意沈寄歡與他成婚不是因為他沒錢財,是因為這個?”
“應該是。”袁必先將泛黃的紙張折好裝進口袋。
“這么說的話,這家老爺應該是不想自已的女兒跟著這種人受委屈 。”時輕塵轉念一想,“這老爺不壞啊!”
“是不壞,這樣一想,老爺一定放心不下,不可能尋短見,那可能就是之前景森說的第二種情況了。”
“嗯,那咱們先去正廳,等他們回來再說。”
“好。”
——
“哪有啊?”白遲遲向蘇同指的方向望去。
“啊——”三個人里不知道是誰先開了頭,一個接一個,開始喊,嚇得跑了出去。
白遲遲、鐘滔和蘇同驚慌失措地跑出屋外,他們正好撞見了剛從閣樓下來的時輕塵和袁必先。兩人正討論著剛剛閣樓上的事情。
時輕塵轉眼看到三個人在房間外打著轉,看到他們三人的驚慌模樣,眉頭一皺,問道:“發生什么事了?這么慌張?”
白遲遲喘著粗氣,指著他們剛才跑出來的廂房,結結巴巴地說:“里面……里面有……有東西!”
“什么東西啊?”
“我們剛才在廂房里看見個桌子 上門寫著快離開這里,然后就聽見哭聲,一個角落里面還有東西在動,我們就都出來了。”鐘滔喘了口氣說道。
“快離開這里?”
那不是沈寄歡兄長的房間嗎?
“都圍在這干什么呢?”林京墨跟著盛景森,兩人剛從庭院回來。
“你們回來啦!”時輕塵走過去,“我們倆在閣樓找到了張單子。”
“那正好,我們去正廳吧。”
“好。”
七人聚集在正廳,氣氛略顯緊張,盛景森先開口:“現在,我們整理一下現在有的線索。”
“好,”袁必先將那張泛黃的報告單遞出來,“這張報告單大抵是說徐朗患有精神疾病,所以我們猜測要是現在這宅子里的鬼影不是沈寄歡,就是她的家人,反正不會是徐朗。”
“而且我們還覺得,沈小姐的父親之所以不想讓她嫁給他也是因為這個。”
“可以,那你們呢?”林京墨看向蘇同。
“我”蘇同指著同行兩人,“他們兩個也在廂房,干嘛只問我啊!”
鐘滔懶得跟他廢話,“我們在沈小姐兄長的房間看見了一張桌子上很干凈,但是有幾個大字。”
“什么?”盛景森問道。
“快點離開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鐘滔說完這句話之后,突然就覺得背后發涼。
古老的吊燈發出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