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不是一向沉默寡言,今天總是頻繁提起我的未婚妻,我都快以為你愛上她了。”
姜澤意味深長的看著夜司爵,冷笑一聲,本就陰鷙的目光更是閃過一抹令人心驚膽戰的寒光,“怎么?夜總難不成是對我的未婚妻感興趣?”
夜司爵面無表情的看他,“你想多了。”
說著,他輕輕摟住顧暖纖細的腰肢,柔聲道,“我們進去吧,這里涼,你別感冒了。”
顧暖笑著點頭,滿臉幸福的依偎在夜司爵寬大的臂彎中,更是顯得嬌俏可愛,直看的一旁的姜澤,嫉恨的紅了眼。
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的死死的,“咯咯”直響,在寂靜的夜幕中格外惹人注目,夜司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摟著顧暖的手臂微微收緊,帶著顧暖轉身離去。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依靠在別的男人懷中,毫無留情的離自己而去,姜澤簡直心如刀絞,他瞬間沉下臉,咬牙道,“慢著!”
夜司爵腳步一頓,微微側頭,冷聲道,“有事?”
姜澤冷笑一聲,緩緩走到兩人身前,一雙極具侵略性的眸子,卻是死死盯著顧暖的,“沒多久就是我的訂婚宴會了,二位可不要缺席哦。”
他話明明是對著夜司爵和顧暖說的,但話中的意思卻怎么聽怎么像是沖著顧暖一個人而去的,夜司爵擰起眉頭,深邃如同黑夜般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危險,“自然。”
話落,不再做任何停留,帶著顧暖徑直走向了大廳里。
躲在一旁的沈曼如看著他們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嚇得急忙瑟縮起來,端起酒杯輕輕抿了口紅酒,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慌亂。
卻不想,這一幕恰好被姜澤看到,他本就因為顧暖的事惱火嫉恨的厲害,此時看到了強迫自己和他訂婚的女人,他心中更是充滿了暴戾,恨不得直接毀掉那個礙眼的蠢女人。
姜澤沉著臉走向毫無防備的沈曼如,伸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將人一拽,冷漠道,“過來。”
沈曼如本就作則心虛,被猝不及防這么一拽,嚇得差點把手中的酒杯甩出去,看到來人以后,她更是覺得惱怒,莫名其妙道,“姜澤,你這又是抽的什么瘋!我今晚可沒惹到你。!”
姜澤面無表情的看她,“你惹我惹的還少?”
沈曼如自知理虧,看著他一臉不善的模樣,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道,“姜澤,訂婚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兩家的當家人不同意,就算我再逼迫又有什么用?今晚明明是顧暖招惹你在先,你少在這里遷怒于我,我又不是你的出氣筒!”
她這樣說也無非是想提醒姜澤,現在他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被沈家和姜家盯著,在眾人面前就是在惡心,也要裝下去,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恩愛無比!
卻不想,姜澤發起瘋來壓根就是個不管不顧的主,沈曼如這么威脅他,更是將他本就臨近極點的怒火點燃,他心中越是暴戾,臉上的笑容便越是俊美迷人。
他用力拽著沈曼如的手腕,一字一頓,無比危險的笑道,“所以呢?你覺得我會怕?”
“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沈曼如驚恐的看著眼前笑的燦爛的男人,渾身上下如墜冰窖,冷的厲害,她臉色瞬間被嚇得慘白,掙扎幾下,手腕卻是越來越疼。
眼看著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的眼神越來越充滿懷疑,沈曼如心里暗罵一聲,臉上卻不得不裝出溫柔順從的樣子來。
姜澤不怕姜家,可不代表她不怕沈家!更何況要是訂婚的事情搞砸了,要找她算賬的可就不只是沈辰儒一個人那么簡單了。
姜家……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沈曼如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笑道,“親愛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你別發脾氣,我陪你去外面透透風不就好了嗎。”
她說著還無比親呢的將手輕輕搭在了姜澤用力握住自己的手上,眼中劃過一抹警告。
姜澤冷冷的看她,一把甩開她的手,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他轉身率先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沈曼如見狀心里又氣又恨,暗暗罵了他無數頓,才揚聲說道,“親愛的你別生啦,你剛剛當上家主,這些應酬不是難免的嗎。”
然后沖著周圍的人抱歉一笑,急忙跟了上去。
她自己一個人演了這么一出戲,才總算是打消了旁人剛剛的懷疑,沈曼如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干脆破罐破摔,反正他不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嗎,那她倒要看看,到時候被人識破了,姜家上面怪罪下來,他是不是真像表面那樣冷靜。
但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現在的她,可是經不起任何一點風險,稍稍走錯一步,自己一直以來付出的這么多犧牲白白浪費事小,她要進監獄見到那對令人惡心的父母才是真的恐怖!
一想到唐政國夫婦曾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沈曼如瞬間白了臉,在不甘心也只得把委屈惱恨統統都打破牙往肚里咽,跟著姜澤的腳步,一路小跑著到了一處僻靜隱蔽的地方。
姜澤遠遠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