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明明我連一秒都沒有擁有過你,但你卻總能讓我感覺,我已經失去過你千萬次……”
姜澤陰鷙的目光死死盯著顧暖,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和強勢,如瀕死的野獸一般,可怖又可憐。
顧暖被他露骨的眼神看的心尖一顫,秀眉微微蹙起,猶豫著開口,“姜澤,我們為什么不換種思路……”
“換種思路,然后一輩子做朋友嗎?”姜澤冷笑一聲,眼眸變得有些兇狠,就像是終于找到自己心儀獵物的餓狼一般,“顧暖,我告訴你,不可能!是你先招惹上我的,我們之間,只有做戀人這一種可能,哪怕是死,我也不會放棄!”
“你!”顧暖咬住嘴唇,看著姜澤的眼神滿是不可理喻。
瘋了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沈曼如在一旁聽的心里直冒火,尤其是看到夜司爵和姜澤眼里都滿滿的只有顧暖一個人的身影,她更是覺得憋悶嫉妒。
憑什么,憑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顧暖吸引走了。
明明,姜澤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嗎?夜司爵也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們的目光,明明應該只放在自己身上才對,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只看著顧暖那個賤人!
沈曼如不甘心的咬緊牙關,手指死死掐進掌心里流出猩紅的鮮血。
雖然姜澤并不愛她,他們只是為了各自的目的逢場作戲罷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喜歡的竟然也是顧暖這個狐貍精,沈曼如就怎么也咽不下心里的這口氣。
她怒視著姜澤,咬牙道,“姜澤,夠了,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殊不知,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開光一樣,徹底激起了姜澤心中壓抑已久的暴戾狠絕,他紅著眼狠狠瞪向沈曼如,陰笑一聲,冷冷道,“沈小姐,似乎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是你才對。”
沈曼如被他猙獰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心尖陡然一顫,頓覺后悔。
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下意識后退一步,暗罵道。
該死的,她沒事的去招惹他干嘛!
姜澤看她怕自己怕的厲害,身子一抖一抖的,也絲毫不憐惜,只是冷冷的斜睨著她,警告道,“再有下次,希望沈小姐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分清楚什么人是可以惹的,什么人是應該退避三舍的。”
說完,他深深看了顧暖一眼,嘴唇一勾,露出了一抹看似溫潤如水,實則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暖暖,我們來日方長。”
顧暖心猛地一跳,被夜司爵拉到身后,不等她回應,夜司爵先看向姜澤,沉著臉冷聲道,“姜總要是想對我夫人做些什么,還得先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姜澤聞言陰沉著臉看向夜司爵,眼中的厭惡痛恨毫不遮掩,他冷笑一聲,狠狠道,“那我們走著瞧好了,夜總,最終誰勝誰負,可還不一定呢。”
看著姜澤毫無留戀離去的背影,沈曼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能狠狠一跺腳,怒瞪了顧暖一眼,咬牙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此,顧暖只是微微一笑,道,“慢走不送。”
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沈曼如更是惱怒的厲害,但是繼續留在這里也只是自討欺辱罷了,她在不甘心,也只能跟著姜澤回去。
一想到那個陰沉偏執的男人,沈曼如頭都大了,沈辰儒想要聯姻,選擇誰不好,怎么偏偏就選擇了姜澤那個心狠手辣的人呢。
要是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的話,自己現在在他手里,他還指不定要怎么為顧暖報仇……
想到姜澤慘無人道的手段,和業內對姜家的種種傳言,沈曼如背脊突然就竄上了一股涼意,迅速流向四肢百骸,令她恐懼的厲害。
不,絕對不可以讓姜澤知道她的真是身份,不然她會被姜澤報復死的!
沈曼如渾身冰涼的走向了自己的轎車,看也不敢看姜澤一眼,直接打道回府。
……
見到了姜澤和沈曼如,顧暖也沒有繼續吃飯的心思了,看著自家的小嬌妻一副食欲不佳的樣子,夜司爵擰起眉頭,“吃不下嗎?”
顧暖嘆了口氣,輕輕點頭。
夜司爵看著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眼眸一暗,啞聲問道,“你在想姜澤?”
顧暖又是嘆了口氣,惋惜道,“你說,我們為什么一定要走到這一步,你死我活的,就真的好嗎?”
夜司爵沉默一瞬,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流淌,令顧暖莫名的感到安心,“他本來就是一個極端偏執的人,想要改變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是因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可能有任何回轉的余地,我才更覺得難過,畢竟,我們以前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
夜司爵卻不置可否,“要好的朋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你的命?”
顧暖不由想到了姜澤和唐雅音聯手設計自己出車禍失憶的事,還有他對自己和夜司爵之間各種的挑撥離間,故意騙自己服下阻止她想起一切的藥。
還有瑞士雪山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