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你是不是不行了啊,你不行了就和媽說!你別沖暖暖發(fā)脾氣哦!”
夜母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來,直把夜司爵說的一愣。
什么不行了?
夜母,“老大啊,你也別太著急,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dá),這種事情吧。。。媽一定會給你治好的!你放心,媽這就去網(wǎng)上給你買藥。”
夜司爵:???
夜母急匆匆的打電話過來,就急匆匆的把電話掛斷,夜司爵拿著電話沉默了許久,從猛地明白,夜母剛剛是什么意思。
他臉色猛地暗沉下來,咬牙把電話撥給了顧暖,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從他們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每次幾乎都是他主動纏著顧暖要的,顧暖從來都沒有主動過,就好像是對這種事并不怎么上心一樣。
夜司爵眼眸頓時變得如寒潭般幽深莫測,他將電話掛掉,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恰好代替李景言的小助理過來送文件,看到夜司爵跟尊殺神般的模樣,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手上的文件都扔了。
夜司爵陰沉著臉,淡淡掃了他一眼,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開會。”
開會?
小助理一頭霧水,今天不是沒有會議嗎?這是開的哪門子會?
但是夜司爵的決定他肯定是不敢忤逆的,小助理放下文件逃命似的開始傳達(dá)夜司爵的命令,一時間,整個夜氏鬼哭狼嚎,哭的是昏天暗地。
顧暖在床上笑的直打滾,現(xiàn)在就算不用猜,她都可以看到夜司爵精彩的臉色。
正好,最近那個悶騷的男人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對了,跟頭牛似的,天天晚上讓她累的半死不活,現(xiàn)在他鬧情緒,她正好可以休息幾天。
顧暖哼著曲子給自己化了一個美美的妝,原本是打算逛街慶祝一下自己的解放的,卻不想,手機上發(fā)來了沈南笙的一條消息。
她怔愣一下,剛開始還以為是競標(biāo)要開始了,嚇了一大跳,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距離競標(biāo)還有一個星期,她頓時又松了口氣,困惑的拿起了手機。
這個時候沈南笙不是應(yīng)該在公司上班嗎,他給自己發(fā)消息干嘛?
難不成,是沈曼如又作什么妖了?
越想越有可能,顧暖點開消息一看,身體陡然一僵。
【葉忻把這幾年你發(fā)生的事告訴我了。】
顧暖看著上面寥寥的幾個字,雖然沒有表情也看不出語氣來,但是她卻能明顯的感覺到,沈南笙現(xiàn)在的怒火。
她眼眸一暗,想了許久,才猶豫著編輯道。
【嗯,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我們很好。】
沈南笙似乎很忙,久久都沒有發(fā)來消息,顧暖咬著嘴唇輕嘆了口氣,心里不免有些煩躁。
說起來自己和夜司爵之間的事跟他著實是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吵架也好過的恩愛也好,沈南笙也沒有資格說什么。
只是,按照那人的性格,顧暖就怕會冒出來第二個姜澤。
想到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里的姜澤,顧暖心情更加復(fù)雜。
明明當(dāng)初大家都是好好的,怎么最后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遇到過他們的話,他們的人生會不會完全不一樣,姜澤不會越來越偏激,葉忻也不會遭遇到那種傷心的事。
顧暖低垂著眸子,眼中滿是復(fù)雜晦澀的情緒,半晌,她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在去想這些。
她不是神,沒有讓時間倒回的超能力,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她也無能為力,她能做到的,也只有把現(xiàn)在過好。
顧暖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拿著包下樓就要出門,結(jié)果剛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門口徘徊不前的歐北逸。
她微微愣了一下,看到歐北逸臉色的繃帶和他眼下濃重的黑眼圈,眼皮重重一跳,問,“一夜沒睡?”
歐北逸目光復(fù)雜的看她,輕輕點下了頭。
顧暖輕嘆了口氣,側(cè)身讓給歐北逸一條道,“進來說吧。”
她說著,又往廚房高喊了聲,“梅姨,北逸來了,你幫他熱一杯牛奶吧。”
歐北逸聞言困惑不解的看向顧暖。
顧暖頷首,下巴尖輕輕往歐北逸眼下的黑眼圈仰了一下,道,“喝杯牛奶,在這睡一覺再回去吧,疲勞駕駛?cè)菀壮鍪隆!?
歐北逸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到顧暖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他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坐到了沙發(fā)上,嗓音沙啞著開口道,“暖暖,我想好了,我愿意接受心理醫(yī)生的治療。”
顧暖意外的看他,“想通的這么快?”
歐北逸苦笑一聲,“沒辦法,我太想小小了,不過是離開她一天,我就覺得自己像是死過千萬次一樣,整個世界都快崩塌了,更何況,現(xiàn)在小小肚子里還有孩子,她又是那樣的狀況。。。”
顧暖心情頓時沉重起來,她滿臉同情的拍了拍歐北逸的肩膀,接過梅姨手中的牛奶遞給他,安慰道,“我知道了,我會把你的意思好好傳遞給小小的,你也先別著急了,這事急也沒用,先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