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端看向滿臉震驚的霍墨成,無奈的嘆了口氣,“墨成,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要你好好看一看姜澤,他是你的侄子,你們本不應(yīng)該關(guān)系如此惡劣的。”
霍墨成低著頭沉默不語,擰緊眉頭不知再想些什么,慕容端也不逼迫他,只是緩緩起身,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罷,你姐姐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姜澤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這孩子現(xiàn)在走到這一步,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霍墨成滿臉復(fù)雜的看向慕容端,沒有回答他,只是轉(zhuǎn)而說,“老師,我送您回去吧。”
慕容端腳步一頓,緩緩點了點頭。
另一邊,收押姜澤的監(jiān)獄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探監(jiān)者。
看著眼前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姜澤嗤笑出聲,“你來做什么?”
姜易寒面無表情,一雙陰鷙老辣的眸子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自己這個兒子,冷冷道,“我不來,你還真打算在這里度過余生不成?”
姜澤譏諷一笑,“我在外面和在這里,有區(qū)別嗎?不都是被關(guān)在牢籠里。”
姜易寒依舊滿臉冷漠,似是一點也不在乎姜澤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坐的端端正正,臉上雖然已經(jīng)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卻仍舊不難看出年輕時的風(fēng)流倜儻,尤其是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幾乎與姜澤一模一樣,只是一眼,便讓人彌足深陷。
他冷眼看著姜澤,說出的話似機械一般,“你要是不想活在牢籠里,就好好做你該做的事,拿到了姜家的掌控權(quán),一切就由你說的算。”
“你不是喜歡那個叫顧暖的女孩嗎?姜家的老一輩昨天知道你被她送進了監(jiān)獄緊急召開了一場會議,所有人,包括你爺爺都認為這個女孩有資格做姜家的主母。”
姜易寒的話令姜澤原本陰沉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他瞇起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對一個父親的尊重和愛戴,“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姜易寒起身,竟是打算要走,他板著臉,淡漠道,“我今天來只是幫你爺爺傳個話,選擇權(quán)在你手里。”
話落,也不管姜澤是什么想法,姜易寒轉(zhuǎn)頭就走,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正如他所說,他真的只是來傳話而已,而不是來看望自己的兒子。
姜澤眼眸忽明忽暗的看著姜易寒遠去的身影,眉頭緊緊擰起,陷入了沉思。
顧暖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撲到葉忻身上,告訴她姜澤進監(jiān)獄的事。
葉忻起初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他們真的可以把那個陰險可怖的男人送入監(jiān)獄,但是眼角的余光看到李景言復(fù)雜的神色時,葉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道,“那就可以了。”
顧暖疑惑的看她,“什么可以了?”
葉忻笑了笑,釋懷道,“他對我做了這么多過分的事,現(xiàn)在他進了監(jiān)獄也算是補償我了,我想,我們之間也就一筆勾銷了,這就足夠了,從此以后,葉忻是葉忻,姜澤是姜澤,他們兩個,再無任何關(guān)系。”
李景言若有所思的看向葉忻,上前一步摟住她的肩膀,道,“葉忻和姜澤從此以后再也沒任何關(guān)系,可是葉忻和李景言,從此以后便密不可分了。”
葉忻小臉一紅,狠狠瞪了一眼李景言把他的手推開,急忙向顧暖解釋,“暖暖,你不要聽他瞎說。”
顧暖曖昧的看向葉忻,給了她一個“我都懂”的眼神,笑道,“我知道我知道,熱戀期嗎,理解理解。”
“暖暖!”葉忻羞的大叫一聲。
顧暖舉起雙手,一臉無辜,“是我錯了,親愛的,我不該做電燈泡打擾你們的,你們忙,我先去收拾行李。”
話落,捂著嘴偷笑一聲跑到了臥室里。
看著顧暖遠去的背影,葉忻更是羞的臉都發(fā)燙了,她上前狠狠捶了李景言的肩膀一下,怒道,“李景言!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景言學(xué)著顧暖的樣子舉起雙手,滿臉無辜,“我什么都沒干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葉忻咬牙,“你在說一遍,你錯沒錯!”
李景言渾身一顫,急忙討好的看向葉忻,“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葉忻被他這么良好的認錯態(tài)度搞的一句狠話都說不出,最后憋屈了半天,重重的悶哼一聲,扭頭就走。
李景言急忙跟上去,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洛杉磯看我兒子。”
葉忻驚的差點摔倒,她睜大眼睛驚悚的看向李景言,“你在說什么屁屁話,你什么時候有兒子了。”
李景言理直氣壯,“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嗎,怎么,我還不能看看了?”
葉忻:???
大哥你接受的要不要這么快!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伸出如蔥般的手指輕點了一下李景言的胸膛,“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兒子接不接受你可還不一定呢。”
李景言揚眉自信一笑,露出了八顆白亮的牙齒,“放心,我這么優(yōu)秀,你兒子肯定巴不得要我當(dāng)他爸。”
葉忻被李景言的蜜汁自信驚的啞口無言,半晌,她滿臉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