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結束以后,顧暖發現霍墨成和姜澤之間的氣氛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想到兩人之間惡劣的關系,顧暖眼眸一閃。
法官重重敲了一下錘子,高聲道,“經過鑒定,原告提供的手機竊聽器上,并沒有被告的指紋!”
顧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這不可能!”
法官不滿的責問,“怎么,夫人您這是對我們鑒定科的質疑嗎?”
“我。。。”顧暖咬住嘴唇,憤怒的看向姜澤。
姜澤一臉輕松的聳了聳肩膀,沖著顧暖咧嘴一笑。
夜司爵眼眸一暗,上前一步擋在顧暖和姜澤之間,沉聲道,“除此之外的證據呢?”
法官看了他一眼,扶了扶老花鏡,緩緩宣布道,“除此之外,原告對于被告除去竊聽以外的所有指控皆有證據表明,被告也確實存在違反本國法律法規的行為,對于這點,被告律師還有什么要做辯解的嗎?”
霍墨成擰起眉頭,“有,原告指控我方惡意收購醫院一事,我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方被告收購醫院的協議可是具有法律效力的,這一點,希望法官可以明鑒。”
法官沉默一瞬,道,“既然這樣,被告可以把具有法律效力的收購文件呈上來。”
霍墨成從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交給工作人員,慕容端見此忽然出聲道,“被告律師這是在混淆概念嗎?我方控告的惡意收購,指的可是被告惡意威脅原院長轉讓醫院,并對該醫院的病人大打出手,還惡意收購禁藥想要謀害該病人一事。”
“這。。。”法官擰起眉頭,目光銳利的看向霍墨成,“被告律師,關于這點你們有什么可辯解的嗎?”
霍墨成臉上的笑容一僵,隱晦的看了慕容端一眼,沉聲道,“沒有,但是關于對病人大打出手一事。。。”
“夠了!”法官重重的敲了一下錘子,嚴肅道,“被告律師,既然你沒有可以為被告辯解的證據,便不需要在發言。”
他拿起宣判的文件,瞇起眼睛一字一頓的宣判道,“經過本院裁定,被告姜澤確實存在收購禁藥,暴力,跟蹤等違法犯罪行為,根據被告和原告所述,本法院最終判定,被告姜澤十年有期徒刑!”
霍墨成臉上劃過一抹焦急,“法官,等一下!”
夜司爵冷冷的看向他,“霍先生,在沒有能為自己辯解的證據之前,希望你能夠慎言。”
霍墨成咬牙看他,不甘心的握緊拳頭,姜澤臉色此時也不是很好,他眸光陰鷙的看向夜司爵,冷笑一聲,“爵爺真是好手段,能讓慕容先生心甘情愿的幫你。”
夜司爵一臉淡漠,“哪里的話,只是我運氣好,是他女婿而已。”
姜澤聞言心里一怒,眼睛恨的通紅,慕容端神色復雜的看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警察上來給姜澤戴上手銬,姜澤卻始終目光陰沉的盯著顧暖,臨走前,他猛地回頭看向顧暖,詭異一笑,“暖暖,是你先惹的我,你不要后悔。”
顧暖心尖一顫,一股涼意忽然就竄上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渾身冷的厲害。
夜司爵沉著臉抱住顧暖的肩膀,看向姜澤,緩緩道,“姜澤,你說這種話,我是不是可以在告你一個恐嚇罪?反正坐牢這種事,十年你也坐了,再多五年應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姜澤臉瞬間難看了起來,咬牙道,“夜司爵,你不要太得意!”
夜司爵眉頭一挑,沒在理會他,只是摟著顧暖轉身出去,任姜澤在后面怎么叫囂都不回頭。
倒是慕容端,神色復雜的看著姜澤越來越遠的身影,默默走向霍墨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如,我請你喝一杯?”
霍墨成目光晦澀的看著慕容端,重重嘆了口氣,“好。”
顧暖跟著夜司爵坐上車,卻并沒有看到慕容端的身影,她蹙起眉頭,問,“慕容叔叔呢?”
夜司爵幫她系好安全帶,緩緩道,“和霍墨成一起走了,看樣子是有什么話要說。”
“好吧,那我們直接回去吧,我要把姜澤坐牢的消息趕緊告訴葉忻。”
夜司爵輕笑一聲,刮了下她的鼻子,提醒她道,“別得意的太早,姜家不會真讓他做十年牢的。”
顧暖撇撇嘴,“就算做不滿十年,讓他吃點苦頭也是極好的。”話落,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那家醫院,現在回到前院長的手里了嗎。”
“嗯,姜澤是惡意威脅他,他才把醫院轉讓出去的,現在法院已經把醫院判回去了。”
“那就好,這下我們也算是報答了麥歇爾大夫的恩情了。”顧暖松了口氣。
夜司爵沉默著看她,眼眸忽明忽暗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顧暖眨了眨眼,困惑了摸向了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不是。”夜司爵垂下眼眸,啞著嗓子道,“暖暖,我們要回聊城了。”
“我知道啊,怎么了?”
夜司爵下意識的握緊方向盤,目光深深,“你不去和沈南笙道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