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輕輕環(huán)著夜司爵精實的腰,低下頭掩去眼里的復雜晦澀,“我昏睡了多少天?”
夜司爵抱緊她,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七天。”
顧暖驚了一下,“那顧梓妍和姚倩倩呢?”
夜司爵眼眸一暗,“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
這話無端端透露著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帶著森冷的氣息,令顧暖猛的一顫。
但,那又如何?她可不會同情她們。
人作孽,猶可繞,自作孽,不可活。
顧暖相信夜司爵不會輕易放過她們,便也不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總歸,夜大總裁一出手,就算是不死,也得扒下她們好幾層皮來。
她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夜先生,我在昏迷前,好像聽到她們說到了姜澤,他也來了嗎?”
夜司爵手猛的一緊,抬頭看向顧暖,暗沉的眸子里似是隱隱翻涌著濃稠的黑霧。
顧暖也同樣靜靜的看著他,語氣認真,“告訴我實話。”
夜司爵垂下眼簾,抱著顧暖的手收的更緊,“他來了。”
顧暖眉頭一挑,語氣冷了幾分,“在哪?”
“就在賓館。”
夜司爵擰起眉頭,不知為何,他心跳的厲害,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將發(fā)生一樣。
而且,他總覺得今天的顧暖有點怪。
顧暖輕輕推開夜司爵,“我要去見他。”
夜司爵眼皮一跳,看著顧暖無比認真的眸子,他沉默幾秒,還是緩緩點了頭。
“好,我?guī)闳ァ!?
夜司爵幫著顧暖換好衣服,派人去辦了出院手續(xù),和夜父夜母報了平安,才開車帶著顧暖駛向賓館。
一路上,兩人無話,氣氛似乎有點凝滯。
顧暖蹙起眉頭,自從恢復記憶以后,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跟夜司爵相處了。
而夜司爵,則是在想其他的事,他的腦海里,正回放著醫(yī)生和他說的話。
“貴夫人這次傷到了頭部,加上遇到了威脅生命的危險,還是在極端環(huán)境下,這令她體內的潛力被壓榨出來,對她之前傷勢的恢復極為有利。”
“也就是說,她醒來以后會恢復以前的記憶嗎?”
“不好說,只是這樣的可能性很大,希望爵爺可以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恢復記憶嗎。。。
夜司爵手臂上青筋崩起,眼里濃稠的黑暗陰沉而壓抑。
他私心不想讓顧暖恢復記憶,哪怕永遠不知道顧暖為什么要疏離他也好,他只想顧暖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夜司爵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了顧暖一眼,她此時正撐著手看向窗外,看不出絲毫恢復記憶的樣子。
還是一臉蠢萌蠢萌的,讓人看著便心生喜悅。
但不知為何,夜司爵總是感到有些違和。
他薄唇輕啟,試探著道,“暖暖,這次的發(fā)布會,恐怕會推遲一些。”
顧暖一臉失落,“太可惜了,我很期待的說。”
夜司爵松了口氣,若是恢復記憶的顧暖,怕是早就一臉高冷的說,“誰要和你公布關系,取消掉。”
想想就心塞的厲害。
夜司爵一直緊繃的臉龐柔和下來,眼中的暗沉漸漸褪去。
顧暖看他一眼,心情更加復雜。
萬萬沒想到,某個叱咤風云的商業(yè)大鱷,為了追回自家小妻子,竟然做出偷改協(xié)議這種令人難以啟齒的事。
還很不要臉的把協(xié)議改的讓她看上去跟個傻子一樣。
明明原本的協(xié)議是半年以后她要是還執(zhí)意離婚,他就必須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怎么她失憶以后,就變成她動不動就要賠他五個億?
還很心計的用這莫須有的五個億霸王協(xié)議讓她妥協(xié),向外界公布他們結婚的事。
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男人這么厚臉皮?
顧暖嘆了口氣。
夜司爵低沉的聲音傳來,“怎么了?”
顧暖滿臉憂傷,顧影自憐,“沒什么,只是覺得我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夜司爵,“?”
每天都不是很懂老婆在想什么怎么辦,在線等,急急急!
車緩緩駛向賓館,因為之前事故的原因,賓館的侍者一看見夜司爵,渾身一僵,小心翼翼的上前問,“爵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
沒事就趕緊走吧!都退房了就不要再來追究責任了!
他們其實也就是個小本買賣啊,嚶嚶嚶。
夜司爵淡淡掃了他一眼,“姜澤在哪個房間?”
“誰?”侍者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不是誰都像夜司爵一樣名貫國際。
夜司爵擰起眉頭,正想著怎么描述,就看見一個酒紅色的身影,嘴角噙著笑,慢條斯理的向他們走來。
他看都不看夜司爵一眼,目光直接落到了顧暖身上,“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小暖子。”
顧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