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醫(yī)院里,靜謐的走廊上靜靜回蕩著儀器工作的聲音,夜司爵面無表情的站在icu病房外,透過一塊小小的玻璃窗,看向里面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人此時臉色慘白著,就似死人一般,沒有絲毫血色,曾經(jīng)充滿活力的明媚臉龐,此時被一個大大的呼吸機(jī)罩著,虛弱,又蒼白無力。
好像稍不留神,這人就會消失一般。
夜司爵嘴角緊抿,冷冽的眸子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轉(zhuǎn)身,默默離開,周身的氣壓好似可以凍結(jié)人的血液一般,冰涼,又壓抑到極點(diǎn)!
李景言一直在醫(yī)院外等著夜司爵,此刻看到夜司爵出來,剛想上前,腳步就被夜司爵嚇得生生止住。
太可怕了!簡直就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鬼一樣!
李景言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問,“爵爺。。。夫人她。。?!?
夜司爵冷沉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人呢?”
李景言頓時感到背脊一涼,急忙回道,“在包間,我們的人第一時間把她們控制住了。”
夜司爵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低低開口,“很好?!?
話落,隨手開了一輛車徑直向著賓館開去,李景言只感到一股冷氣自腳底開始往上竄,他心里一緊,急忙開了輛車追上去。
爵爺他現(xiàn)在過去。。。豈不是要鬧出人命!
夜司爵一路飆車,到了賓館,冷著臉上到包間,還沒開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思怃J刺耳的哭聲和叫罵。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可是顧家的大小姐,你們又算是什么東西!滾!都給我滾!”
夜司爵瞇起眼睛,慢條斯理的打開門,銳利暗沉的眸子落在顧梓妍身上,明明只是輕輕一看,卻讓顧梓妍無端端感覺自己是在千刀萬剮的凌遲一般。
她一驚,眼淚不要錢的掉下來,跪著爬過去拽住夜司爵的褲腳,求饒道,“姐夫,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信了姜澤的邪,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去給姐姐道歉,我讓她打我罵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夜司爵厭惡的皺起眉頭,馬上,就有黑衣保鏢上前把顧梓妍一把提溜起來推開,絲毫不憐香惜玉。
他冷笑,看著顧梓妍就似看著死人一般,“聽說你是顧家的大小姐?”
凌冽低沉的語氣令顧梓妍頭皮一陣發(fā)麻,恐懼感也是一寸一寸爬滿了全身,她嘴唇哆嗦著開口,一點(diǎn)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姐夫。。。不,爵爺,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嘴賤,我以后再也不會這么說了,顧家的大小姐永遠(yuǎn)只有顧暖,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顧梓妍這么豁得出去倒是令夜司爵對她有點(diǎn)刮目相看,越發(fā)厭惡的刮目相看。
他邁開穩(wěn)健的步伐緩緩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一腿翹起搭在另一條腿上,優(yōu)雅的像是在參加什么下午茶會一樣。
如果忽略他那一身陰沉冰冷的氣勢的話。
夜司爵點(diǎn)燃一根香煙,包間的氣氛因為他的不開口而凝滯了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顧梓妍和一直縮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姚倩倩更是連哭都不敢哭了,此刻硬生生憋著眼淚滿臉紫紅的樣子,狼狽的哪里看得出來是什么世家大小姐。
空氣似乎都因為夜司爵的沉默凝結(jié)住了,只留下墻上鐘表“嘀嗒”“嘀嗒”的聲響,一下一下敲在顧梓妍和姚倩倩的心上,壓抑的她們幾近崩潰。
就在兩人快要被這寂靜的氛圍逼瘋時,夜司爵終于緩緩?fù)鲁隽艘豢跐釟?,沉聲道,“你說是姜澤指使你們來殺我妻子的。”
顧梓妍急忙點(diǎn)頭,“是的,爵爺,都是姜澤教唆我們,我們才一時鬼迷心竅的,爵爺,我們。。?!?
“我讓你多話了嗎?”夜司爵挑眉,鷹隼般犀利的目光似刀鋒一般刺破顧梓妍的喉嚨,令她懼怕的再也無法多說一句話,一個字。
就好像,有一只可怖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嚨一般,令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幾欲窒息。
姚倩倩渾身顫抖著低著頭,一直一言不發(fā),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的看向夜司爵和顧梓妍,安靜的有些反常。
夜司爵淡淡掃了她一眼便移回了目光,濃稠的煙霧包圍著他,令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我以前就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妻子?!?
“而你們,不但這么做了,還差一點(diǎn)就成功了,你說,你們是不把我夜司爵說的話放在眼里呢?還是真就這么恨我的妻子,不惜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也要置她于死地。”
顧梓妍一聽這話渾身的寒毛都嚇得炸開了,她幾乎哆嗦成了篩子,乞求的看向夜司爵,哭著說,“爵爺,我沒有這么想,我真的沒有,都是。。?!彼低悼戳艘谎垤o默不語的姚倩倩,眼里閃過一抹陰狠,伸手直指著她。
顧梓妍一臉真誠的看著夜司爵,“都是姚。。?!?
“都是顧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