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頭皮驚的發(fā)麻,她一個翻身,爆發(fā)了身體里所有的潛力,把姚倩倩一把推到了雪地上。
將繩索扔到地上,顧暖急忙向著回去的方向跑,邊跑邊喊,“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有人要殺人!”
顧梓妍心里一驚,急忙追上去,姚倩倩也是嚇得不輕,她自知計劃敗露的話她和顧梓妍都得玩完,心一狠爬了起來,隨手從地上撿了塊石頭也追了上去。
顧梓妍看著自己和顧暖的距離越來越遠,地上積雪又多,她跑的磕磕絆絆的,干脆眼睛一閉將手里的石頭扔了出去,也許是老天都幫她,遠遠的,她就聽到顧暖慘叫一聲。
她急忙睜開眼,看著前面緩緩倒下去的身影,喜悅猛地爬上心頭,她連爬帶跑的趕過去,就看到顧暖捂著頭上似涔涔流水般的鮮血不要錢似的流下來,被寒冽的風(fēng)一吹,有的已經(jīng)結(jié)成了猩紅可怖的血痂。
顧暖猝不及防被砸到,頭昏沉的厲害,她捂著頭,眼前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心里爆發(fā)的求生欲令她掙扎著站起來,憑著直覺向前走去。
顧梓妍陰惻惻的笑著,就似地獄里索命的惡鬼一般,她掂著石頭,眼眸一狠,面容扭曲的朝著顧暖砸去,“賤人,你給我去死吧!”
姚倩倩追上來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她嚇得急忙捂住眼睛,大叫一聲,“啊!”
顧梓妍臉上還帶著血,她惡狠狠的看了姚倩倩一眼,猙獰的大喊,“愣住干嘛,把人拖走!”
姚倩倩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手哆嗦著把繩子撿起來,慢慢走進了顧暖。
之前還鮮活的臉已經(jīng)被濃重的鮮血和冰碴所覆蓋,姚倩倩嚇得又是尖叫了一聲,臉色竟是比漫天的白雪還要白。
顧梓妍惱怒的推開她,一把將她手里的繩子奪了過來,怒氣沖沖的喊,“不干活就滾!少在這里礙事!”
姚倩倩被吼了一頓,心里的懼怕消散了不少,她眼神復(fù)雜的看了顧暖一眼,事已至此,除非做的干凈一點,不然她就是死路一條!
心一狠,她上前幫著顧梓妍把顧暖的手腳綁上,兩人一人拖著顧暖的一條胳膊,將她慢慢拖向了之前她們找到的廢棄的天然坑洞里。
顧暖此時還勉強留有一絲意識,但是失血過多加上寒冷的侵襲令她做不出絲毫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拖走,任人擺布。
她咬咬牙,嘗試著動了一下手指,趁著夜色濃重,將手悄悄伸到了衣服口袋里,將里面的放著的一條閃閃發(fā)亮的項鏈扔到了地上。
那是昨天她和夜司爵剛到瑞士的時候她在機場買的,原本想今天戴上去看表演,卻不想,現(xiàn)在竟然在這里派上了這楊的用場。
顧暖一時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不做掙扎,保存了自己一大部分的體力,耳朵卻一直留意著顧梓妍和姚倩倩的談話。
風(fēng)將前面的人的對話吹的七零八落的,顧暖又昏沉的厲害,只能聽到零零散散的只言片語,但,這也足夠讓她知道,唐雅音并沒有來瑞士,她們原先還有別的計劃,只是后來這兩人生了歹意,臨時決定要對她痛下殺手。
顧暖費力的去聽,隱隱約約的,她似乎還抓住了別的什么關(guān)鍵的信息。
她們并不是計劃的制定者,在她們的背后,還隱藏著一個罪魁禍首。
顧暖就快要失去意識了,她咬破嘴唇令自己保留著最后的一絲清醒,耳尖微動,顧暖竟聽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
姜澤?
是她幻聽了嗎?為什么她們要提到姜澤?
顧暖來不及多想,她感到身體一陣晃動,接著,她就被臨空一拋,滾落到了一個坑洞的深處。
幸好地上的積雪夠厚,她身上又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這才讓顧暖沒有受到二次的傷害。
顧暖微弱的喘息了幾下,最后聽到顧梓妍惡毒的說,“我們回去,主動找夜司爵和他說顧暖失蹤了,但是你記得把鍋甩到姜澤身上。”
“姚倩倩,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配合一點。”
話音一落,上面便傳來了腳步遠去的聲音,顧暖費力的睜開眼,但是鮮血已經(jīng)凝成了冰凍結(jié)在她的睫毛上,傷口還在流血,顧暖眼皮越來越重,竟是慢慢陷入了昏迷之中。
好黑,好冷。
這是顧暖最后的感覺。
夜司爵接到李景言的電話,擰起眉頭,“怎么樣?”
李景言那邊語氣急促,似是一得到消息就立馬給夜司爵來了電話,“爵爺,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顧梓妍也跟著來了瑞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姚倩倩匯合了,她們就在你們待著的賓館里。”
“看著姜澤的人傳來消息說,姜澤還待在日內(nèi)瓦沒有出來,似乎也沒有出來的意思,他把計劃都交給了姚倩倩和顧梓妍,她們今天就要動手!”
夜司爵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來不及細想,就聽到李景言補充道,“爵爺,姜澤是打算魚死網(wǎng)破啊!他要對夫人下手,動手的又好死不死的是顧梓妍和姚倩倩,姚倩倩先不說,顧梓妍可是有前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