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言發消息給夜司爵的時候,他正在和顧暖激烈的討論,他們去哪里旅游的問題。
說是激烈,其實也只有顧暖興奮的快要把房頂掀了。
“夜先生夜先生,你覺得三亞怎么樣,冬天也很暖和,還可以游泳。”
夜司爵端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頭,聞言淡淡的看了顧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嗯,你說了算。”
顧暖想了想,眼眸一亮,“要不還是去馬爾代夫吧,難得出去一趟,我們去遠點。”
“可以,你開心就好。”
“可是我還想去瑞士看雪,冬天果然還是要下雪才有氛圍。”顧暖愁的皺起了小臉。
夜司爵懶懶的掀開眼皮,“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顧暖瞪他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敷衍。”
夜司爵眼皮一跳。
其實要不是為了讓顧暖放松一下心情,他更想在家抱老婆,大冬天的,想想就暖和。
不過既然顧暖這么期待。。。
夜司爵合上拿在手里的書,手指輕點著封面,慢條斯理的開口,“那就去瑞士看雪吧。”
顧暖湊近他,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扇忽扇的眨著,“夜先生,為什么你最后選了這個地方啊。”
夜司爵眼眸一暗,低沉道,“你以前最喜歡看雪。”
“呀,我還挺有情調。”顧暖眉眼一彎,開心的笑了起來,“夜先生夜先生,我們以前一起看過雪嗎?”
夜司爵略微頷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劃過一抹笑意,“當然看過。”畢竟是顧暖喜歡的事。
顧暖笑意更深,“那我們就去看雪吧,說不定我還能想什么。”
提起這事夜司爵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卻也不好掃顧暖的興,他大手輕輕摸了摸顧暖的頭,“一定會想起來的。”
顧暖立馬笑了開來,似火樹銀花綻放在漆黑的夜空,無端端耀了夜司爵的眼。
夜司爵突然就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
他薄唇微動,似要說些什么,一旁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夜司爵皺眉,一看發信的是李景言,也只得按耐住心里的不滿點開來看。
快速掃了一眼,夜司爵挑眉,把趴在他身上的顧暖一把抱了下去。
“我有事要處理一下,你收拾收拾先睡吧。”
顧暖努努嘴,沒說話,抱著手機搜起了瑞士的旅游攻略。
夜司爵看了她一眼,小小的人陷在軟軟的沙發里,倒是惹人憐愛。
他笑了笑,心里突然就踏實了不少,轉身上樓,確保顧暖不會聽到以后,夜司爵給李景言撥過去了一個電話。
那邊幾乎秒接,夜司爵冷冷的聲音傳過去,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決,“唐雅音訂婚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專門盯著,我自有安排。”
李景言自然是相信夜司爵的任何決斷,但是見識過唐雅音的瘋狂以后,他還是不放心的又多說了一句,“爵爺,她這個節骨眼上同意和蔣庭生訂婚,怕不是在打你和夫人發布會的主意。”
夜司爵語氣依舊風輕云淡,就似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只用負責看好榮浩瑞的動靜就行,其他的,我來安排。”
一提到那個油鹽不進的男人,繞是李景言也不由愁的牙疼,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是,爵爺。”
掛斷電話,夜司爵點燃了一根香煙,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瞇起眼睛,忽然想起,顧暖的護照好像之前被他一氣之下鎖到了床頭柜里。
想到顧暖滿世界找護照的樣子,他不由眼眸一彎,但是為了預防顧暖向他問責,夜司爵認命的拿出備用鑰匙,走向了臥室。
一進屋,率先印入眼簾的就是他和顧暖的結婚照,看著結婚照上笑的甜蜜幸福的兩人,夜司爵吸了一口香煙,眼里劃過一抹笑意。
慢騰騰的走到床頭柜前,夜司爵彎腰用鑰匙打開了最下面的一層柜子,他瞇起眼睛隨手一摸,便摸到了一個文件袋。
眉頭一擰,夜司爵把文件袋抽出來,疑惑的看了眼封皮,上面卻什么字跡都沒有。
不像是他的。
夜司爵沒有多想,隨手打開文件袋,將里面的幾張紙拿出來,目光在落到上面大大的標題時,他的眼眸猛的一瞇,瞳孔中迸發出了鷹隼一般銳利的光芒,似要把手里的紙刺穿撕裂一般,帶著幾許薄怒和陰沉。
顧暖進來時,屋里沒有開燈,黑壓壓的一片,竟莫名透露著一股子的寒冷和壓抑,帶著幾分暴虐的氣息,令顧暖渾身一哆嗦。
她疑惑的皺起眉頭,小聲嘀咕了幾句把燈打開,抬頭時,正巧看到坐在床上抽煙的夜司爵,在濃濃的煙霧繚繞下,顧暖看不清他的臉色。
但是她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如寒冰似的冷氣,冰到了極點,也壓抑到了極點。
顧暖心里一抖,大腦飛速掠過這幾天的點點滴滴,細到連上廁所吃飯她都想了一遍,再三確認自己沒有作死的行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