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了一遍,顧暖驚的回過神,嘴唇蠕動著,一時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什么嘛,這個樣子,不是就真搞的像是她做錯了一樣嗎。
顧暖撇撇嘴,小手輕輕捏了一下夜司爵有些冰涼的臉,別開頭小聲道,“給我一個解釋。”
“我怕你知道真相會離開我。”
原以為說不出口的話竟然如此順暢就說了出來,夜司爵自嘲一笑,用臉輕輕摩挲著顧暖溫暖的手心,眼眸閃爍著,就似承載了漫天星辰大海般,“顧暖,原諒我好不好。”
顧暖垂下眼眸,眼前的夜司爵是這么的陌生,可是也意外的讓她沒了脾氣。
她并不討厭。
手指微微一顫,顧暖平靜的開口,“你怕我會因為這個想要離開你?”
“嗯。”
“夜司爵,你是傻子嗎?”
“?”
夜司爵愣了下,沒想到顧暖會這么說。
顧暖被他氣笑了,伸腳用力一踢,卻還是在快要踹到夜司爵的時候卸了力氣,不痛不癢的,跟貓撓似的。
“我怎么會因為這種理由離開你,我又不傻,沒搞清真相前我是不會隨隨便便就判一個人死刑的。”顧暖頭疼的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氣的是你為什么要瞞著我,有什么事,大家說明白了不好嗎,非要搞的像狗血小說一樣誤會來誤會去的,不累嗎?”
夜司爵眼眸閃動著,明亮的樣子就似璀璨的星河在跳躍,他唇角一勾,笑了出來。
他本就長的英俊,不笑的時候就很勾人,這一笑更是平添了撩人的魅力,顧暖看的臉有些紅,她垂下頭,小聲bb,“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夜司爵沒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深,起身,松開顧暖的手,夜司爵坐到顧暖旁邊,輕輕擁著她,道,“笑我老婆好看。”
“誰是你老婆!”顧暖掙扎了一下,又羞又氣的去擰他的腰。
夜司爵吃痛的倒吸了口涼氣,“輕點,這可是你的幸福。”
“你還要不要臉了!”
顧暖更是羞的厲害,抬起手上去就呼了他一爪子。
誰知,夜司爵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下,看著顧暖,薄唇輕啟,“不要,要媳婦。”
顧暖被他沒羞沒臊的樣子弄的一下就沒了脾氣,她笑罵一聲,一爪子又呼了上去。
恰好有醫生出來通知他們取結果,夜司爵把顧暖的爪子扒拉下去,牽著她拿了結果回到診室。
一進門,楚洛看到兩人緊緊交纏的雙手,眼眸一暗,笑了出來,“出結果了?”
“嗯。”夜司爵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清冷的樣子,取過片子遞給了楚洛。
顧暖突然就有些緊張,她盯著楚洛,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夜司爵見她眼睛就像是長在楚洛身上一樣,不滿的捏了捏她的指尖,低頭,語氣喑啞低沉,“在看,我就吃了你。”
顧暖嚇的差點跳起來,耳尖因為夜司爵的氣息變得通紅,她急忙收回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
別的話她興許不會信,但是這種話被他說出來。。。細思極恐!
楚洛看了一會,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輕松的笑了出來,“還好,雖說之前受傷的地方沒有明顯的好轉,但是也沒有惡化,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顧暖猛的松了口氣,嘴一咧,也笑了出來,轉頭去看夜司爵,發現他的表情明顯比之前放松了些。
“不過,也不能放任受傷的地方繼續這樣下去,你們回去以后還是要讓顧暖注意靜養,不要讓她在受什么刺激了。”
“好。”顧暖就像個乖乖學生一樣應了下來,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的問,“楚醫生,我在睡著的時候,沒有說什么話嗎?”
楚洛笑的溫潤,“沒有哦,不過你好像做噩夢了,睡的很不安穩。”
當然睡不安穩了,都哭過那樣了。
顧暖嘴一癟,“那我如果經常夢到同一個場景,或者夢到可能是我以前的記憶的場景,又說明了什么啊?”
楚洛想了想,耐心的回答,“這種情況一般是你對這段記憶印象很深造成的,很多失憶的病人就是在睡夢中想起了自己的記憶。”
“那我也會睡著睡著就想起以前的事嗎?”顧暖眼里突然就迸發出了希望。
“不排除這種可能,隨著你大腦傷勢的痊愈,說不定你會夢到越來越多以前的事。”
顧暖瞬間就有了希望,就好像是壓在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一樣,她松了口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和楚洛道了謝,夜司爵帶著顧暖離開醫院,看著兩人的背影,楚洛摩挲著口袋里的手鏈,嘴角的笑意溫潤似春風,可是隱隱中,似乎又帶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他慢慢踱步到桌前,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拿起電話,手指輕點一下,撥了出去。
對面響了許久才接起來,楚洛笑了笑,似乎很開心,“我見到你說的那個人了,確實是個很美好的女孩,